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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人提到司徒小姐,梁君卓又坐了下來。
“司徒大將軍一生殺人無數,這司徒靜得了這病,是報應吧?”熊二也嘆息道。
“住嘴,該死的東西。”萬人敵大聲喝斥,“我家老爺殺的那些都是該殺的人,和小姐的病有什麼關係。其實我家小姐哪兒都好,不過就是晚上偶爾咬人。”說著又故意放低聲音,“這麼多年了,也不過才咬死三個丫環和一個遠房表弟。”
梁君卓側耳聽見,臉色大變。
“喂,這事準嗎?”熊二問道。
“我在司徒家幹十五年了,那幾個丫環和那個小夥都是我親手埋的。哎,咱要不是拜把兄弟,我才不會說,這可是司徒家最大的秘密。你們聽好了,要是傳出去,我家老爺非殺了你們不可。”萬人敵的語氣既慎重又神秘。
熊二趕緊表態:“你放心,出你口入我倆耳,直接爛在肚裡。”
“那司徒小姐得的到底是什麼病啊?”巴虎又道。
“是最厲害的一種臆病。聽說小姐小時候被一個好喝血的女魔頭擄去了好些日子,等她被找回來,就害了這種晚上喝血的病。我們家的人現在誰也不敢睡在小姐閨房的附近,她不定什麼時候就起來遊蕩找人下口。”萬人敵道。
“這病能治嗎?”熊二問道。
“聽說是中了沒治的邪毒,也有的說是身上附了惡魔。全天下最有法力的和尚道士都被秘密請來了,不好使,一點也不好使。有一回,一個和尚作法時不小心睡著了,就一小會功夫,脖子上被小姐連皮帶肉撕去一塊。那血冒得跟噴泉似的,小姐喝得那才來勁。”萬人敵邊說邊比劃,坐在一旁的梁君卓聽得直嚥唾沫,眼裡全是恐懼。
“那可怎麼辦?要我可不敢在司徒府中呆了。”巴虎裝出害怕的樣子。
“放心,小姐總要出嫁的。我們就盼著這一天呢。小姐嫁了人,別家的,不姓司徒,愛咬咬唄。小姐半夜醒來,忽見身邊一人,月光下的脖子細膩光滑,甚好下口。小姐輕啟朱唇微微一笑,吭哧一口……”萬人敵說著做起一個動作,梁君卓嚇了一跳,趕緊縮了縮脖子,提了提衣領。
從茶館出來,梁君卓幾乎已魂飛魄散。想像中,他正把自己的脖子遞過去給人咬。那媳婦要咬人,當然是丈夫最好下口。他彷彿看見自己睡得正香,月光下,旁邊的她醒了,看著身邊的脖子……又一陣冷汗冒出來,他不由得打了個激凌。
可是,大將軍府的約會,不能不赴啊。
他咬了咬牙,道:“媽的,豁出去了,走一遭吧。”
梁君卓來到司徒府時,守門的家丁把他迎進門去。因為心神不寧,他沒能認出眼前的家丁,正是和他打過架的司徒劍南化裝而成。只聽劍南道:“我家老爺還沒回來,但他傳來口信,一會就回府,讓您先在後花園小憩一下,他回來會直接來見你。”
去後花園的路上,梁君卓戰戰兢兢向劍南打聽昨晚的事——昨晚小姐咬丫環。回話的劍南故意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後語,先說那丫環睡覺時摔了一跤,碰壞了脖子,掉了一塊皮肉,流了幾柱血,又說在他們家這是常事,說得梁君卓滿腦子疑惑。當梁君卓直接問到小姐時,劍南不懷好意地笑了:小姐啊,當然好,這好處你以後慢慢就體會到了……
到了後花園,他忽聽有人在喊小姐,尋聲望去,只見阿蓮邊喊著小姐邊在花叢裡四處尋找。突然間,藏在花叢裡的司徒靜探出頭來,她披頭散髮,目光發直,臉上青一塊白一塊。見了梁君卓,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兩個巨大的犬牙,牙齒上還留著血跡……梁君卓大叫一聲,轉身就逃。
差不多與此同時,司徒府的大廳裡,司徒青雲和夫人正襟危坐,正在等候梁君卓的到來。司徒靜從後花園出來後,重新梳妝好,又文靜又典雅地坐在爹孃旁邊。此時一家丁急急前來,報告說梁公子跑了,梁公子像瘋子一樣跑了出去,嘴裡還發出怪叫,好像嘴角還有些白沫。
司徒青雲好生奇怪,連連問怎麼會這樣。一旁的劍南道:“我聽說有一種病,隨時都可能發作,吐白沫,還發出可怕的聲音。”
司徒靜也趁機賣乖道:“爹,您還要我嫁這種人嗎?您要是決定了,女兒一定聽爹的。管他什麼羊角瘋狂犬病,我認了。”
聽女兒這麼說,司徒青雲哪裡還捨得,連忙道:“乖女兒,他要是有病我當然不能送你進虎口。”
正說著,家丁送上一封信來,說是梁公子派人送的。司徒青雲拆開信,看了看,笑道:“梁君卓一定是明白我們知道他有病了,所以寫了信來推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