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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嗎?”
這一聲喊醒了萬人敵,他首先跳起來,吼道:“你有沒有搞錯啊,小龍蝦!我們三個是什麼人?我們是街上的高階混混!你太殘酷了,要把我們變成善人。喂,我們是以搶別人錢為自豪的,你卻要我們把錢施捨出去。不,這是侮辱,讓我們做好人?我不接受這種侮辱!”又轉向巴虎和熊二道,“對不對,兩位堅持做壞人的好兄弟?”
誰知巴虎明確答道:“不,我去施粥。媽的,我就是窮過來的,我知道窮人什麼樣。”
“我也去。”熊二也說,“小龍蝦做得對,我們不能看著那些孩子餓得直哭。”
二人都表了態,萬人敵還是一言不發。司徒靜盯著萬人敵,冷冷道:“萬人敵,施粥不用你了,明天我去東城外。懷裡的銀子你省著點花,你以後再沒有我這個朋友了。”
見司徒靜說出這樣的話來,萬人敵馬上改了態度,“哈,朋友,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當我萬人敵是鐵石心腸?剛才,你們沒看出來,我是在演戲,要看看這兩個傢伙是不是夠做我的兄弟。”
巴虎是瞭解萬人敵的,聽他這麼說,怒問:“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兄弟,你倆透過了考驗。”萬人敵一拳紮在巴虎的肩上,說道,“沒有善心的人休想做我萬人敵的兄弟。好了,小龍蝦,施粥的事就交給我吧,東城外的粥棚會是最大最好的,粥裡的米是最多的,我萬人敵現在是粥大王,但我的招牌上要畫一個大大的小龍蝦。媽的,誰敢比我的粥棚大我就跟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第二天,司徒靜一早就趕到萬人敵住處,催他們起來去建粥棚。萬人敵罵罵咧咧地起來,倒也帶著巴虎和熊二走了。到了下午,粥棚已建得七七八八。原來萬人敵做事蠻有招法,自己不動手,僱了逃荒的人幹活,只管坐著動嘴出銀子。看著粥棚建得順利,司徒靜突然覺得沒什麼可操心的了,竟有些無聊起來。
只聽她自語道:“現在也沒什麼可玩的。錢也夠花了,街上的小流氓也被我打遍了……哦,有了,咱們給人做媒去。”
阿蓮聽得睜大了眼睛,不懂她葫蘆裡買的什麼藥,卻聽她又道:“對了,阿蓮,你換上女兒裝,去給我送封信。”
“送信?小姐,你可不要亂來呀。”阿蓮擔心起來。
“沒事的。”說著她做起一個姿勢道,“花前明月下,暗把紅繩牽。”
阿蓮按照司徒靜的意思找到文章家的二女兒文薔,告訴她說她家小姐要請她吃飯,還要送一條好看的繩子給她。原來前不久,司徒靜和哥哥司徒劍南陪母親到南山賞花,與文薔不期而遇。文、司兩家都是朝廷重臣,曾一度關係親密,兩家的小孩小時候常在一起玩。後來由於雙方的政見相左,關係漸漸疏離起來。那時候文薔文靜,劍南進取,互相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如今隔著歲月相逢,兩小無猜的情義變成了欲言又止的傾慕,很有些難分難捨。司徒靜一旁看著,當時就懇請母親,要她對爹爹說,把文薔姐娶過來。
現在她決定親自出馬,撮合這對有情人。
文薔得到司徒靜的信,弄不懂她的用意,更不知她那裡有什麼好看的繩子。但她知道司徒靜是個奇奇怪怪的小丫頭,心地善良又名堂多多,正猶豫著,阿蓮又道:“我家小姐說了,她已點好了合你胃口的酒菜,她說其中一道菜別提多好了,你要見了心可能都要跳出來。”
文薔更不明白了,卻笑起來,“那倒真要去看一看。”
文薔來到酒樓時司徒靜已經等在那裡。一張若大的桌上擺滿了菜餚。文薔看看滿桌的菜,再看看連自己在內僅有三人,瞪大了眼睛。司徒靜卻說那道最讓文薔開心的大菜還沒有上呢。文薔問起那條漂亮的繩子,把司徒靜也問糊塗了,原來是司徒靜唸的那句詩,阿蓮聽不明白,只記住了一根紅繩子。正說著,司徒劍南走上樓來,見了文薔,眼睛一亮,這才明白原來是小妹有意安排的。
司徒靜一手握著文薔,一手握著哥哥,再把二人的手拉在一起,“知道了吧,這就是我的紅繩子,一頭是姐姐,一頭是哥哥,我這是替月下老人做好事,祝你們白頭偕老。”
這是京城的一家著名的酒樓,以京菜著稱,南來北往的客人都樂意到此一嘗。那天齊國侯的公子梁君卓也慕名而來,只是就坐之後,他的心思全不在酒菜上,只管盯著文薔。這時候他走過來,笑道相逢便是緣,不介意同桌吧,又對文薔道:“小姐,我姓梁。”說著拉了凳子就要靠文薔坐下。一旁的司徒靜腿一伸,踢開了凳子,梁君卓一屁股坐在地上。等他從地上躍起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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