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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
跪在地上的丫環,已是滿臉傷痕,渾身顫抖不已。文薔將丫環扶起來,責問道:“決定事情的人是我,你為什麼要折磨一個丫環?”文韜哈哈大笑:“跟了你這樣吃裡扒外的主子,算她倒黴。”
文薔悲憤至極,卻也萬般無奈,面向著丫環道:“人的心胸為什麼這樣狹窄?”
“住口!你是指桑罵槐,責怪我嗎?”一直沉默的文章發起怒來。
文薔也豁出去了,“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要恨司徒家,有什麼事值得仇恨到這種程度。司徒劍南他們幫助難民活下去有錯嗎?難道我弟弟強佔土地放火行兇才是對的?皇上都出面了,善與惡這麼清楚,而且司徒劍南也沒傷害文韜,為什麼還要對人家恨之入骨?”
文章沒料到文薔如此激動,心裡也明白道理,只是不允許自己承認,便道:“你少跟我強辯。你以為善惡就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是,我不認為對善與惡的區分有多麼複雜。司徒劍南幫難民行的是善,皇上寬恕弟弟也是善。如果不是這種善,皇上也來個以惡制惡,文韜還會有命嗎?”
文章說不上話來,鐵青著臉。文韜叫起來道:“嗬,二姐,長脾氣了,教訓起老爹了。這就是你的善?別慷慨陳辭了,你不過是在為你的無恥做狡辯。”
聽了文韜的話,文章的心裡並不好受。其實他心裡清楚極了,文薔的話並沒有錯,但他無法接受。善與惡雖然很清楚,但他可以不承認。他現在能感覺到的就是對司徒家的痛恨,文家和司徒家勢不兩立,除此之外,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最終拿出了家長的威嚴:“文薔,你跟我聽好,從這一刻開始,沒我允許,不得踏出房門一步。”
文薔不服,還想爭辯,卻被他咆哮著趕回房去了。
“爹,二姐真不爭氣。”文薔走後,文韜輕聲道。
“行了,”文章大吼一聲,繼續咆哮,“你別給我惹事就行了。皇上是賞了你個宅子,別忘了,他還在你頭上懸了把刀。你爹是丞相,可你要永遠記著,丞相上面還有皇上。”
太后知道安寧公主喜歡白雲飛後,認定公主的婚事有了著落,這邊放下心來,那邊又催起立後的事,而且明確提出,要朱允立文媚兒為後。朱允找出藉口,說要全力以赴辦好妹妹的婚事,再說自己立後的事。太后便道:“你要說話算數,安寧的事完了,你就不可再拖。”
朱允點著頭,心裡憂愁不已。立後的事眼看再難拖下去了。可是後宮仍是天下的後院,如果立錯了後,很可能殃及天下命運。而後宮裡雖佳麗無數,卻沒一個人可與文媚兒匹敵。思來想去,不知如何是好,感覺好像又在解一個九連環。
想到九連環,他的眼睛一亮,他又想到了小龍蝦。
那天司徒靜和阿蓮走在路上,一乘轎子擋住了去路。司徒靜大吼起來:“哎,誰家的倒黴轎子,再不拿開我就放火燒了。”不料陳林從轎子裡笑咪咪出來,叫道:“不要燒,不要燒,燒了你就只有走路去皇宮了。”原來這轎子是皇上派來的,專為了接司徒靜進宮。
“皇上要我進宮幹嗎?”司徒靜好生奇怪。
“這個嘛,進了宮你就明白了。”陳林手一揮,樹林裡鑽出兩個轎伕來。司徒靜覺得好玩,坐上轎子,阿蓮卻叫起來:“那我呢,我也想進宮去玩。”陳林笑道,“小姐先進宮熟悉一下地形,改天再帶你進去玩。”司徒靜也似乎滿有把握,道:“對,早晚會帶你進去的。”
轎子到達朱允宮中,桌上已擺滿了好吃的東西。司徒靜坐下來,拈起東西就往嘴裡塞,一邊道:“哎,找我有什麼事?”
“冊立皇后的事。”朱允回答。
司徒靜大吃一驚:“我說二哥,你有沒有搞錯,我這老樣子怎麼能當皇后?”
“誰說你當皇后了。你當皇后,那宮裡還不得變雜貨市場。”朱允笑起來。
司徒靜放下心來。想了想,還是不對,又道:“你要立別人皇后找我來幹什麼?”
朱允直言,想讓她幫忙琢磨個辦法,這才告訴她事情的原委。
聽說太后想立文媚兒,司徒靜道:“我沒有意見。”
“你沒意見我有意見,我不想立文媚兒。”
“那還不簡單,推了不就得了。”
朱允嘆起氣來,“要這麼簡單召你來幹嘛。內有太后、文媚兒,外有文章,現在我是兩面受夾擊,腹背受敵,難對付啊。”
儘管朱允叫苦連天,司徒靜堅持說自己沒有辦法,“冊立皇后,於公那是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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