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我不是告訴我這個行動,而是提醒我注意安全,因為在維護春節期間治安的統一行動中,順便也就捎帶上掃黃打非。根據群眾長期舉報,九喜浴室中存在色情活動。根據統一部署,決定端掉這個窩點,打擊和震懾色情犯罪。
活動定在大年二十三的夜裡。頭兒告訴我注意安全,注意隱蔽,做好心理準備。
事後知道,長期舉報九喜浴室有色情活動的的群眾是被掐死的馮老闆老婆的家人。自從阿珠再次經營這個浴室的時候,他們就開始不停地舉報。
當夜,我心神不寧,魂不守舍,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催促我,是不是把這個情況告訴阿珠,告訴這些姑娘們。這麼久在一起,憑心而論,大家都是有感情的,我病了,他們照顧我,我難過了,他們陪著我,我不高興了,就懶得理他們。我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我應該告訴他們。但另一個聲音告訴我,冬啊,你是警察,你就是個機器。就是一個執法的機器。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是啊,我沒有權利這麼做,我不能背叛我的頭兒,叛我的職業,不能背叛我的同事和工作,我知道大家為每一個行動都要付出很多的辛苦,我有什麼權利因為自己的一點私情去做背叛戰友的事情呢。
我當然清楚,如果我要是違反紀律,那麼後果是無法想象的。
我什麼也不能做。
68、
當夜十一點多,客人正多的時候,一批便衣也進了浴室,分別佔據了不同的位置。連我的身邊也布了控。外圍也進行了包圍,以防止有暗道或者偏門什麼的,有人跑掉。
十二點整,統一行動開始。
行動非常順利,色情活動基本上都在三樓。將從事色情活動的以及浴室的工作人員一干人等全部抓獲,全都蹲在一樓大廳裡,雙手抱頭。我也在裡面。
這時閃光燈頻頻閃爍,我知道要麼是我們自己的宣傳部門,要麼是報社負責跑法制的記者。每個人都下意識地把自己的臉護住,不讓拍。
除了閃光燈,還有威嚴的吆喝聲。我側了側腦袋,記者、便衣還有女警黑壓壓站了一大片,門外的警車閃爍著警燈,拍照拍了一會兒,然後挨個地驗身份,身份證、暫住證,然後挨個上車。
出了浴室的門,周圍有過路的群眾圍觀,也有計程車停下來圍觀。
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想,這些圍觀的人當中一定有九喜浴室的常客。
在車上,我看見了阿珠,她面如死灰。
最讓我意外的是我竟然看見了王梅。竟然也和阿珠一樣也是面如死灰,我心裡一驚。她應該沒事啊,難道她也在三樓被抓了嗎?她不是早就不在三樓幹了嗎,她不早就在一樓做普通的按摩了嗎?
一定是誤會了,一定是誤會了。
我想,等到了局裡,我一定要替王梅說清楚。
69、
到了局裡,我才知道,我沒有誤會,王梅在三樓被抓了現行。
我永遠也無從想象王梅當時的動機,也許是為了多賺點錢,也許就是因為這個行業的本質就是有難以改掉的習慣,也許男人永遠也不懂女人。
我不知道,不知道女人是怎麼想的,她是那樣地愛王大毛,為什麼她還要揹著王大毛那樣呢?
從九喜浴室抓去的姑娘分兩撥,一撥是從事正常按摩活動的和未參與色情組織的工作人員,確信清白就放人,一撥是從事色情活動並且參與組織的工作人員,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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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底 第五部分(13)
阿珠、王梅留下了,後來分別被判處勞教。
後來我一直想去看看她們,但是總是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去成,後來等我去了報社,再想去看的時候,她們已經釋放,從此再也沒有訊息了。不知道是回家了,還是去了別的城市,還是就留在了這個城市,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娜姐當夜沒在,和她的男朋友一起外出請客戶吃飯,然後去唱歌到很晚回來。回來的時候浴室已經空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王大毛以及幾個姑娘一起回到了浴室。
一整天,我們倆什麼話也沒說。我想問他還是不是回家,或者一個人回家,是不是找找找車票在哪裡。
無數的話到了嘴邊,但都沒有說出來。
娜姐嚇壞了,和我們說了幾句話,就跟男朋友走了。說過兩天來再看我們。
王大毛一句話也沒說,讓我非常擔心,擔心他會出什麼事情,我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王大毛。
當天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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