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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此時仍是一副令人不由自主注目的樣子,心中妒意更深,退後了幾步,才冷淡道:“這次是我們莽撞了,惜玉兄一心要殺姓韓的惡人,一時不曾注意到你,若是害你受傷,我和惜玉兄也不逃避責任,你可有哪裡傷到,我這裡有些藥物可治內外傷處。”
白衣劍卿聽出白大官人並非真的關心他,而是出於道義才說上這一段話,心中微感失望,面上卻不露分毫,道:“季家火彈雖是威力巨大,只是要破我的護體內勁,還差了點火候。白大官人,季公子,四惡人今誅其三,二位他日必將俠名更盛,那花妖娘,便交由在下發落,可否?”
白大官人哼了一聲道:“算她逃得快……”
他正考慮是否去追花妖娘,還是答應白衣劍卿,季惜玉卻站在他身後,陰陽怪氣道:“四惡人為惡江湖多年,俠義中人,人人得而誅之,你不讓我和赤宮兄去追她,不會是見色起意,有心袒護吧。”他倒不怕白衣劍卿就剛才的事情報復他,好像知道有白大官人在,白衣劍卿就不會對他怎麼樣。
白衣劍卿大笑,道:“季公子,你多心了。在下即便是存有色心,那花妖娘區區幾分姿色,哪裡及得白大官人之一二,我又何必捨近求遠。”
話一出口,白衣劍卿心知要糟,果然白大官人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怒目而視,手裡玉扇揚起,已經擺出逍遙扇法的起手式,這副氣極的模樣,竟然讓白大官人整個人都像是裹在一層光彩之中,顯露出令人無法直視之美,他心裡一動,某種念頭再次蠢蠢欲動,不敢再看,連忙拱手一句告辭,向著花妖娘逃逸的方向飛身而去。
“赤宮兄,他……他竟將你與那淫娃蕩婦相比……”季惜玉大叫道。
白大官人的臉色由黑轉白,又從白再次轉黑,實在是氣得說不出話來,腳下一點,竟向白衣劍卿掠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季惜玉怔了怔,跟著追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他的輕功本來就沒有白大官人好,追也追不上,何況他心中這時才感到有些害怕起來,怕白衣劍卿緩過勁來找他算先前之帳,索性一轉身回燕州城了。
白大官人追出了十餘里地,遠遠地一直吊在白衣劍卿的身後,他本是滿腹怒火一氣之下才追來,此時怒氣漸平,便覺自己有些意氣用事,白衣劍卿的輕佻固然可恨,只是他冒然追來,也過於輕率了。
此時天色已漸黑,回燕州城自是趕不及,再者,一路吊在白衣劍卿身後,白大官人發現白衣劍卿飛縱的身影時不時會搖晃欲倒,因而速度減慢不少,不然以白衣劍卿的速度,早就甩掉白大官人了。這時候就是瞎子也看得出白衣劍卿的不對勁,再想到先前白衣劍卿竟然會讓韓三虎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可是季惜玉的火彈又沒能給他造成半分傷害,韓三虎更是瞬間斃命於其手,白大官人怎麼想也想不通白衣劍卿是怎麼回事。
做戲?不像,再者白衣劍卿沒有道理這麼做,他有什麼目的?白大官人冷靜下來,思考起先前發生的事情,這一閃神,前面已經沒有了白衣劍卿的身影。白大官人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山影重重,竟然一不留神就追進了燕山裡。寒冬臘月,入了夜分外寒冷,白大官人拉了拉衣領,運起內力一邊抵禦寒氣,一邊準備尋處山洞好過夜。
其實,別說白大官人想不明白,白衣劍卿是怎麼一回事,就是連暗算了白衣劍卿的罪魁禍首花妖娘,也未必說得清楚。那鎖情針本是花妖娘無意得來,她只知其名,卻不知其用,見這針細如毫毛,夾雜在銀針之中一同打出,可暗算人於無形,平時寶貝之極,輕易不捨得用。只是她又嫌鎖情針過於細小,打在人身上傷害不大,於是就在針上塗抹了天魔合歡散。
這天魔合歡散,確是一種藥性極厲害的媚藥,中者四肢酥軟,全身無力,可是又情慾勃發,難以自持,原本是花妖娘和杜子鶴用來對付擄來的男子。可是花妖娘又哪裡知道,這針既名為鎖情針,其實針上本就帶有藥性,而且藥性剛好與天魔合歡散相反。兩種藥性碰到一處,互相抵消了一部分,可是兩種藥性的衝撞也讓這鎖情針生出新的藥性,變得古怪之極。
白衣劍卿發覺中針之時,的確受到天魔合歡散的催動而產生了情慾,只是當時天魔合歡散的藥性已經減輕了許多,加上白衣劍卿自制力甚高,才將情慾壓了下去。可是畢竟藥性仍在,而且隨著細針入體而散佈全身,他的身體因此時刻處於高度興奮之中,哪怕是衣物帶來的輕微摩擦,也能讓他慾火再生。偏偏,鎖情針自從刺進他的身體之後,隨著血液的流動而直刺入心,鎖情針本身開始發生作用。
鎖情針,顧名思義,是一種禁慾之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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