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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忘了,或者正要把那夜的事情完全忘掉,卻不料,在這偏僻小鎮的偶遇,讓他的心裡再起波瀾,像是一池水,無論怎麼想要平靜,卻總在漣漪將消的時候,吹過來一陣風。嘴上說著不認識,可是心裡想的卻全是那個人,怎麼也無法抹去。
白大官人就是一顆魔星,而他已然魔星入心,否則,他無法解釋為什麼不能一掌打死那個混帳東西,為什麼一見到白大官人,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裡就亂了,他真的戀上了白大官人,這個事實無比荒謬,卻又無法否認。
原來他白衣劍卿,也不過是個以貌取人的渾蛋,自嘲地咧咧嘴,白衣劍卿輕輕拉開柴房的門,手裡拎著空空的酒葫蘆,也許,客棧老頭兒那裡有酒。
一輪新月掛在夜空裡,彎彎的月芽彷彿是老天爺咧開的一張嘴,佈滿嘲笑的表情。連老天都在譏諷他,白衣劍卿仰著頭,天生一張笑面上,平生第一次露出了矛盾與掙扎的表情,然而,連他本人也沒有察覺的是,在矛盾與掙扎之下,隱隱還藏著一抹不甘。
白衣劍卿,始終是一個無所顧忌、生性瀟灑的不羈之人,這世上,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男人又如何?白赤宮最好識相一點不要再來招惹他,不然,就算是得罪了流水劍客,乃至於得罪整個江湖,他也會把人虜走,用一根鐵鎖鎖上十年八年,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白衣劍卿!”
白大官人一個人坐在房中,估摸著幾女應該差不多都睡熟了,他才悄悄走出房門,沒走幾步,一眼就看到白衣劍卿背對著他站在天井裡,仰頭望著天空。他看不到白衣劍卿的表情,但是夜風颳過他的身體,將衣襟吹得往前飄,輕薄的布料緊貼他的背部,顯現出男子的剛健身體線條。
白大官人呼吸一窒,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起山洞裡,白衣劍卿情迷意亂時的表情,還有完全無力反抗任由馳騁的那具泛著玫紅的裸體,感覺到身體有臊熱的反應,白大官人驚恐了,藉著一聲壓抑憤怒的低喊,來掩蓋這種令他感到羞恥的反應。
白衣劍卿早就聽到白大官人的腳步聲,他沒有回頭,乘著他還能自制的時候,他不想搭理白大官人,對白大官人的低喊,他置若未聞,抬腳向客棧老頭兒的房間走去。
“喂,我在喊你。”
白大官人被氣煞了,一閃身攔在了白衣劍卿面前。
白衣劍卿臉色不變,只是淡淡道:“我們又不認識,憑什麼你喊我,我就要聽?”
“你不認識我?你……忘了在山洞裡你被我……”白大官人氣得口不擇言,話到一半,忽然收口,“我有話跟你說,這裡不方便,當然,你想在這裡也可以,我並不介意讓我的女人們知道發生過什麼事。”
白大官人話一說完,扭頭就往客棧外走,這石林鎮民風淳樸,居然夜不閉戶,客棧大門就這麼開著,任人進出。走了幾步,發現白衣劍卿沒有跟上來,白大官人更是生氣。
“你到底出不出來?”
白衣劍卿晃了晃酒葫蘆,在腰間掛好,才緩步走出客棧,對著白大官人道:“我只容你這最後一次,如果你再敢招惹我,就別怪我做出什麼事來。”
他這幾句話說得極為冷厲,白大官人臉色一變,心中生出幾分怯意,可是轉念一想,他已經武功大進,難道還怕了白衣劍卿不成,當下也冷聲道:“你以為我願意跟你說話,我還怕髒了嘴呢。”
說著,白大官人腳下一點,飛身往鎮外掠去。石林鎮太小,家戶相鄰,就算是客棧外,也不是說話的地方,稍一大聲,就能吵到別人,白大官人可不希望被別人看見他跟白衣劍卿在一起。
白衣劍卿緊跟其後,兩人一前一後飛掠出了石林鎮,也是巧合,白大官人選擇的這個方向,就是他這次到石林鎮的目的地,一出鎮,就進入了怪石林的範圍,一塊塊巨石奇形怪狀,有的像猛獸,有的像鬼怪,在黑夜裡,就像一隻只潛伏在暗中的野獸,隨時都會撲出來一般。白大官人看得心驚,沒走出多遠,就停了下來,一轉身,就見白衣劍卿在他身後十步外,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要跟蹤我?”白大官人咄咄地問,他不相信在這個偏僻的小鎮上,白衣劍卿跟他是偶遇,而認定了是白衣劍卿有意跟蹤他,有所圖謀。
“這就是你要說的話?無聊。”白衣劍卿冷笑一聲,懶得再看白大官人一眼,轉頭就走。
“不許走。白衣劍卿,你我之間的恩怨,就在今夜了結了。”
白大官人再次氣煞,長這麼大還沒有人這樣忽視過他,手掌一張,玉扇從袖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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