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絹兒道:“我當是只說了綠豆湯,還好銀珠姐姐端來的是綠豆甘草湯。”後邊的話,絹兒感覺自己怎說怎錯。
丁媽媽這才瞭然,“絹兒之意是二姐的毒能解,其中也有銀珠的功勞。”
絹兒忙點頭,裝成無知天真樣問道:“故絹兒感覺奇怪,若真是銀珠姐姐要害二姐的命,又為何要救二姐。”
丁媽媽露出冷笑,斬釘截鐵道:“那是因她最後還是悔悟若不是她深知這種毒,又怎知如何解毒。可惜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絹兒卻感事有蹊蹺,丁媽媽卻阻止絹兒再說,“我知道絹兒對人有情意,不過這件事你不可再問再說了,皆放在心中便是。”
絹兒聽了丁媽媽的話,知對方是主意已定難以改正,只得點頭。
丁媽媽見絹兒有些情緒失落,知她是個純良的女兒,便拉著她的手,道:“你的好,媽媽是記在心中,今日之事,待以後自有獎賞。”
絹兒勉強一笑,“丁媽媽千成不要說獎賞之話,羞死絹兒了。能為丁媽媽解愁,也是我們為婢的福氣。”說雖如此說,其實心中絹兒是萬分期待丁媽媽塞進自家懷中大把銀子。
丁媽媽一聽,輕拍一下絹兒的嘴,讚道:“你的嘴還真甜。”囑咐了幾句後,回內堂休息。
只絹兒看著丁媽媽消失的背景,先是替銀珠擔心,復又心中淚流滿面,暗念道:丁媽媽,我是一大俗人,好話不要多說,直接用銀子咂我吧。我會更盡職盡責當好二姐的小保姆。
這般飢渴,實是因為絹兒缺錢,雖說絹兒在來京之前,張家娘子已說過將月錢交給絹兒孃親,鄧大娘也同二姐說過絹兒的月錢不必支付,可二姐也實在太為吝嗇,真正一毛不撥,從未給過絹兒一個銅板。還好鄧大姐臨走前給了絹兒五貫錢,只是在這裡快一年有餘,這五貫錢也只有餘下一貫錢,皆是因絹兒被打後,雖莊中有湯藥療傷,但她擔心身上留疤很是難看,央得人幫忙在莊外買上好的外傷膏藥,小心治好面板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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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頭春色淺第四十五章告別
絹兒回屋,二姐已是醒來,氣色好了些,旁邊柔兒將堂上之事正跟二姐一一道來。
二姐閉眼聽著,不說任何的話語。柔兒見二姐一副難受的模樣,知她胸口痛楚未好,自是不再多說了。取了團扇在二姐旁邊扇風,也好讓二姐稍涼爽一些。
絹兒旁聽著柔兒將事情又敘述了一遍,卻越聽越感覺猶如在夢中,腦海中全是茫然。
二姐中毒之事便算是水落石出了嗎?銀珠一直叫著冤枉,說不得是真冤枉?
而且對於大姐與中毒之事牽連是否更多還未查清,丁媽媽便不再繼續查下去,難道真是因為往日的情意,不想細查了。
絹兒滿腦子問號,失魂落魄地出了內屋,見外屋有一位婆子正在收拾著銀珠的物事,忍不住回想起與銀珠曾經的相處,心中有些道不明的痛楚,便偷問了婆子,銀珠會被如何處置。
那婆子爽快說道:“如今她關在柴房裡,只等牙婆帶去轉賣了,橫豎她還要五六年才滿契約。”
“不送官府?不動私刑嗎?或取她性命嗎?”絹兒問得極小聲,看來受小說中封建制度吃人血的觀念自是很深了。
那婆子很不解絹兒的話,道:“你這丫頭休得亂說!下人做了錯事自要用家法罰他,但這只是罰而非刑,他若是犯了滔天的大罪自是用不了家法,直接讓官府抓去便是。大家皆是父母親養的人,怎能私自動刑取人命,這般傷天害理的事,只是想都讓人心寒。前幾日,官家還專下了敕書,好像說主人就是毆打本身有罪的下人致死,也是要判死罪的,除非遇大赦令,才保住性命。”
絹兒一聽,細回味了一番,好像懂了其中一二。宋時的主人竟不像有些殘酷的朝代完全視下人的性命為畜生輕易取之,至少還保有一份人性與人道。
婆子見絹兒一臉天真,就當她不懂人事,便細細告訴她道:“如今二姐未有性命之憂,府上自是不必報官抓拿犯人,弄得莊中上下雞犬不寧,家宅不安,倒是壞了事。既然已確定銀珠做錯事,而大姐也有所牽連之事,主人也不必再罰她們了,自是將她們各自打發了,也算是她們自作自受,同時也敲打了一番莊中他人,提醒她們識大體,毋犯錯。”
絹兒一聽了然,丁媽媽對銀珠她們的懲罰倒像是殺人未遂比照既遂從輕或者減輕處罰,也為罪不致死的人留下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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