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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二姐與二郞皆一副想笑未笑的模樣,本來絹兒很是鎮定自若,現在卻越發心虛,難不成這詩有何蹊蹺。
二姐不與絹兒細說,轉而叫二郞,“二郞都這般時辰,且不要在外閒逛惹事,快回家去,莫讓大娘又四處尋你。”
二郞笑說:“我即刻便走,臨走想起了一件小事,且還有一句要問。”
“何話?”
“二姐今年還去寺中還願嗎?”
二姐一聽這句話,臉一下通紅,難得小女子狀般嗔怨地瞪了一眼二郞,也不答話,拿著燭臺轉身離了窗戶口。
二郞用手摸著下巴,假裝老練道:“臉紅表示是要去寺裡還願吧。”
倒讓絹兒看著一頭霧水,雖不知二人打是甚底啞秘,但這位丁家二郞實在倒讓絹兒看著一頭霧水,雖不知二人打是甚底啞秘,但這位丁家二郞實在得罪她已深,絹兒自是沒有好臉色,本想回屋,又想到需提裙翻窗才回得去。自是不願在對方面前露出尷尬失禮之姿,又添笑柄。只得暫呆站在天井中,只望對方能快快離去。
豆蔻梢頭春色淺第五十一章原詩
院牆後,傳來些嘈雜的聲音,卻是些街坊小子在叫二郞,那二郞自是回了他們一聲,“再等會。”便想與二姐絹兒道別,卻見絹兒站在天井中,月光照著她的小臉,雖長得清秀,不過卻是橫眉冷對著自家,那眼神就跟冰箭般刷刷地刺過來。
二郞亂抓頭髮,苦笑道:“我且不知是誰教你的詩,只你以後不要在他人面前詠讀,若是不識詩詞的人就罷了,若是識些詩詞,知李太白如此炙膾人口的詩都被你詠錯,必罵你不懂裝懂,貽笑大方。”
絹兒從一開始與他相識,便不喜他說活動作的輕浮,如今又聽他這般說辭,自是傲然問道:“不知這位飽讀詩書的二郞大官人,可否告訴婢應如何正確地念。”
二郞像是未聽出絹兒口氣中的不樂,抬頭望月,用著低沉之聲有韻律地詠念:“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山月,低頭思故鄉。”
年少還帶著稚氣的聲音,卻因二郞詠詩中那份含情的認真,自是有了一分清新樸實的思念之情盪漾在夜色之中。倒讓絹兒另眼相看,再一細聽,卻發現所詠之詩與自家所知的靜夜思不過幾字之差,自是讓她有些目瞪口呆,不知所以然。
二郞正經唸完詩後,見絹兒傻傻的模樣,不禁暗自偷笑,又恢復平日那股不著調的模樣,道:“你且還需細讀些書才行。待過些時日,送你一本李太白文集,你便知真正的靜夜詩,是何種模樣。”說罷丟下一包物事就匆匆離開,“今日且是你喬遷新居之日,未備下厚禮,只薄禮一份請笑納了。”
絹兒見著地上被二郞丟來的物事,是用塊布包著的。開啟布一看,頓時無言以對,再啼笑皆非,只見布里放著的竟只是十來串錢榆子。
“自家來這宋代收的第一份異性送的禮,竟是錢榆子,送禮的人怪,送的禮也是怪。”瞪了一眼對方離開的方向,絹兒嘴裡嘀咕著:“沒見過送禮送人榆錢子的,指不定這錢榆子便是在自家天井裡的樹上偷摘的,還真是會借花獻佛,請笑納,不如說是請笑話,準確得多。”
嘴裡雖是這般說,絹兒卻還是喜滋滋地,從未吃過錢榆子,倒還可嚐鮮。
再次爬回屋,卻正見二姐坐在桌前,望著燭燈,臉上表情極溫柔。
絹兒小聲地叫喚二姐幾聲,她才反應過來,又收拾了表情,變得一板一眼。
絹兒猶豫了小會,終問二姐:“靜夜思的全詩是怎樣?”
二姐細打量了絹兒一下,捂嘴笑得開懷,將詩低聲念出了出來。
絹兒聽二姐和二郞念出的詩無一不同,頓時臉燥得通紅,悲叫一聲,“丟死個人,我不活了。”將臉趴在桌上,倒抬不起頭了。想起剛才自家那副得意洋洋詠詩的模樣,她恨不得挖個坑自埋了才是。
如在現代,絹兒保不定要罵對方文盲,連靜夜思都不清楚,但如今不是現代,而是離唐朝最近的朝代,孰對孰錯且無須別人細說,絹兒自是心裡明白。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傳承千年被幾億人民熟知的古詩竟然非原版,看來自家以拍不僅要小心說話,且還要小心念詩詞,保不定再有哪位大文豪的著名詩詞在上百上千年的歷史變革中,被人修改變了樣。而這變了樣的詩詞若再被自家神氣活現地詠念出去,豈不讓人鬨堂大笑。
二姐在旁邊看著絹兒又哭又鬧,頓時氣極敗壞地罵道:“死丫頭,今日你怎如此瘋瘋顛顛,沒心沒肺的。且讓我給你灌一副清心理肺藥才是。”心中卻也極羨慕絹兒無心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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