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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正太模樣,絹兒不禁露出笑容,隨意翻開一頁,卻是一首詩:“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無肉使人瘦,無竹使人俗。”
這詩倒可作扇套的題詞。絹兒抿嘴一笑,這會她倒忘記衡量一番自家有沒有那份功力。
第二天,絹兒因邪風入體風寒感冒便躺下了,還好這具身子底子不薄,在病上躺了二日,吃了些湯藥,捂在床上出了一身汗,便好上些,只是絹兒久病一直咳嗽,怕感染二姐病下,只得讓絹兒暫住在蓮花閣一樓一間雜房裡,每日送上湯藥灌下。
待絹兒徹底病好,卻已經是臘月二十四,整個莊上小廝女使不管是繡房裡的人還是線房裡的人紛紛“除陳迎新”,拂塵掃帚在手,將室內屋外地上窗間,一一打掃、衣被用具清洗乾淨。連著絹兒也是用手絹蒙著嘴,將住了十幾日的雜房打掃得乾淨,還順便找出那件柔兒口中的熏籠,一件用竹條編制的精緻大籠子,當天便被銀珠洗刷乾淨蓋在火盆上,一則可擋灰,二則可在上放被褥用來薰香。
二十四日黃昏,送灶儀式開始。管家帶著莊裡眾小廝到了灶房,備上酒果糖點祭品,將竹篾紮成的紙馬和喂牲口的草料放在灶房中。送灶時女子要回避,所以家中各女使只能在遠處叩頭。待管家向著設在灶壁神龕中的灶王爺畫像敬香,振振有詞念上了半天后,便恭敬地將紙馬草料用著松樹枝點火焚燒,謂之送灶王爺迴天上,而所有小廝便圍在火旁磕頭禱告。
去年在張家的時候,絹兒也曾經歷過,知這是送灶的儀式(灶王爺自上一年的除夕以來就一直留在家中,以保護和監察全家;到了臘月二十三日灶王爺便要昇天,去向天上的玉皇大帝彙報這一家人的善行或惡行,送灶神的儀式稱為〃送灶〃或〃辭灶〃),各家各府都很是重視,多有虔誠,均是家中主事的敬香禱告,如今卻未見丁家主人,卻不知為何。
過了二三日後,絹兒才知丁媽媽在京中自有房產,這莊子不過是丁家產業之一。
過年的氣氛越發濃了,村中各處皆是簷下掛紅燈籠,門旁掛桃符,木板年畫也被拿了出來掛在屋裡多些喜慶。宅裡女子眾多,自有巧手,各房外掛燈籠皆有自做的,或是紙籠燈,或是絹布燈,均是繪繡美品,連帶著銀珠也有了些興趣,巧手做了二隻紅燈籠掛在門前。
“如今這燈籠有了,就差桃符掛上。”銀珠煞有興致地欣賞著自家手藝。這會管家使了位婆子來,手裡拿著一對桃符,見銀珠在閣前,便笑道:“銀珠,老婆子這不是給你家二姐送符來了。”
銀珠很是高興,但一見婆子手裡只拿著一副桃符,便道:“怎只有一副,我且還想選一選。難不成大娘最後走這裡?”
任婆子一臉冤枉之色,道:“哎呀,你這丫頭,誰最後走你這一遭,老婆子我可是專送你這一家。”
銀珠甜笑道:“我不過跟大娘玩笑而已,大娘莫惱了。”忙接過桃符,叫出柔兒搭把椅子,自家好取下舊符掛上新符,這會柔兒出來了,一見桃符,淺淺一笑道:“任大娘越發糊塗了,這隻桃符明是舊年掛過的,上邊還留著被爆竹炸裂的痕跡。”
銀珠看了出來,反手將桃符入在任婆子手中,不樂道:“大娘這是送福,還是送穢氣?罷了還給大娘做他人人情。”
那任婆子自是尷尬,拿桃符走了人,路上遇見個女使,見婆子從蓮花閣裡出來一臉不耐,便打趣道:“任大娘如今也被刺了頭。”任婆子將剛才事說了一道,直叫冤枉:“前幾日大郞回了莊,管家便央得大郞題了五副桃符,前二副管家送了人,餘下的三副是留給內院各房,卻不想其中一副掉了半聯不能用,只得取了件舊日掛過的桃符,吩咐我先去蓮花閣,誰想半路便遇見了月娘與聶二孃,二人挑走二副,偏留下那副舊桃符,又偏巧被閣裡的人看出來破舊,婆子我真是有冤也說不得。”
那女使少許興災樂禍風涼話道:“任大娘你且不急,待二姐看見牡丹閣與絲線房前掛的符是大郞題的,到時才有你急。”任婆子一聽這話聞出味來,也不惱對方沒個好心腸,忙拉著女使到邊上要細說一番。
且不說任婆子那邊,回到蓮花閣中銀珠正惱,要將事告訴二姐,卻讓柔兒攔住道:“你也別多事了,不過是再讓大娘拿一副桃符便了事,且不讓二姐知道犯了心事,才是好。”銀珠這才熄了氣,見是到了進餐的時辰,便去了廚房。
過了半會,任婆子使來一位女使,送來一副新桃符,柔兒自是掛了起來。
絹兒不知下邊桃符之事,只乖乖坐在二姐邊上,自繡著那件扇套,如今這扇套的設計在二姐的不屑搖頭下,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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