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絹兒疑惑地望了一眼二郞,見對方臉色微紅,神色微慌,很是古怪。
二郞見絹兒一直不語也不接過書,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一把將書塞到絹兒手中,嘴裡道:“且是我答應要送你的書。”
絹兒一看卻是《李太白全集》,臉色瞬間發紅又轉白。
見絹兒臉色不佳,二郞自知又做錯了,左顧右盼道:“你快收好,大哥他們已走遠了,且要追上他們才是。”
“你甚底意思?”絹兒揮了揮手上的書質問。
二郞見二人站在人潮之中很是擋路,忙將絹兒拉到旁邊人少處,抓著頭髮,表情很是苦惱,眼神自帶三分天真之氣,微揚嘴角道:“你對我煞是有偏見,不過是送一本書,有甚底意思。我也知平日說話口無遮攔,且是說了甚底話得罪了你,還請見諒。”
見著二郞這番低姿態的說辭,絹兒反不好意思,細回想最初相見到現在,其實二郞也是幫助過自家。只因不喜他說話的態度和口氣,但認定他是輕浮之輩,或紈絝弟子,如今且不說自家對他的看法是對或錯。畢竟現實是他為主自家為僕,而一個男性主人能對家中女使紆尊降貴般道歉,也算是難得,再與他爭論,反而顯得自家太過小氣。
想來絹兒就是這般吃軟不吃硬的人,二郞就說了二句,她的態度自是軟了下來,低頭小聲道:“且是我失態失禮才是。”
見絹兒這般和順,二郞反不安,笑道:“如今你如此謙遜,我還不習慣。瞧著還不如平日對我吹鬍子瞪眼地來得痛快。”
“誰有鬍子?”絹兒抬頭嗔怨,見二郞一雙大眼閃著光,笑得很樂模樣。
絹兒這番才看明白,對方分明是得意洋洋的傻笑,自家卻總錯看成壞笑,倒是想得複雜了。想到這裡忍不住捂嘴脆笑,二人四目對視,皆笑開了顏。
絹兒自是直視對方,爽朗道:“如今我們且也是一笑泯恩仇。”
二郞卻回味了一番,拍掌大笑,“好個一笑泯恩仇,快真是快意當前,這才是大丈夫所為。”
絹兒白眼道:“二郞又開始渾話了,難不成就只得大丈夫快言快語,率性而為。我們女子就不可率性一番,何來巾幗不讓鬚眉。”
二郞自是欲言又止小半,終一臉鬱悶,道:“都說絹兒妹妹平日不愛吭聲,誰又想你一出聲就極嘴利,我是說不過的。”
絹兒見自家的話堵得對方難受,心中有些得意。
這些絹兒突然發現自家居然未跟在二姐身後,忙慌張叫道:“糟糕!二姐跟丟了。”
二郞一擺手,極自通道:“且放心,有我哥是丟不了她的。這寺裡我是熟悉,且也丟不了你。”
絹兒抿嘴一笑,如今重新看待他,卻發現他也是個善相處的人,原來的誤會皆有偏見之因。不過如今雖與二郞關係緩解,卻也問不出大郞與二姐如何關係的話。
絹兒跟著二郞過了金銀鑄造的五百尊羅漢偏殿,便到了正殿,只見建築高大,殿前院落十分寬闊,種植各類植物花草,沒有前邊的喧鬧,這裡自是一股香霧由殿中徐徐散出,
“二姐是否已在殿中?她的佛香還在我身上。”絹兒踮著腳站在殿門口朝裡看,未發現二姐的人影。
二郞不慌不忙道:“大哥是早有準備,你不必擔心,若是絹兒妹妹想進殿上香祈福,我陪你便是。”
絹兒卻是遲疑,“上香祈福?”
本來屬於無神論的她,如今已經是不清楚自家是否應該信佛信神了。不過再一想,若這世間無神自可不必虔誠祈求。若是有神,抱著這般心緒不定懷疑神佛的心情去上香卻是對神的大不敬。
想到這裡絹兒搖了搖頭,只面對正殿合手三拜。
見絹兒不上香,二郞是帶她往大殿旁邊的一扇院門走去,院門後是木製的走廊,環境極其幽靜,走廊一側是蔥蔥綠樹的庭院,另一側是一排房屋,加之不遠處殿中僧人悠揚禪意的誦經聲,更顯清靜之味。
偶過一門前,寫門牌寫著雪隱二字,如今絹兒已是練習了幾月的字帖,稍有些心得,一見這字型俊而不俗,極有功力,便微停了一下。
絹兒的一舉一動自是看在二郞眼中,他見狀很是順手地將絹兒拉到一邊,臉色微紅,正正經經道:“我且跟你說件事,你不可惱我。”
絹兒自是不解,“何事我會惱你。”
二郞咳了一聲,小心開口道:“你不要在那門前多站才是。”
“這是為何?”絹兒忍不住回頭又望了一眼那道掛雪隱的門,沒甚特別的。
二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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