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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上磨了幾下,還顯得有些笨拙,待掌握了技巧之後,不一會便刨出小堆的冰粉。
子菱細一看這些沙冰只比自家印象中的沙冰稍大粒了一些,但也算不錯了。
這會大家隱約有些猜到子菱做這件物事的用途,待她將涼酸梅湯倒在放了刨冰的碗中,他們終徹底明白過來,原來大姐是想吃碎冰子。
子竹免不了搖頭道:“我且不知應是贊你,還是應責你,有必要只為了吃碎冰,便費這般大的力氣做這物事,直接用錘子多砸幾次便可。”
這會時候子菱聽了哥哥的話,也笑了起來。怎自家穿了牛角尖,其實用錘子砸與用刨頭刨,出來的沙冰有何差別,反自家又無法做冰淇淋,非要折騰出這刨子幹甚。
倒是四香吃著酸梅湯刨冰讚不絕口,嘆這刨冰是天下第一美味的解暑冰飲。夏香更是吃完一碗,難得文雅地說道:“真是吃後口齒留香,意猶未盡磨墨大哥,再刨些冰出來,俺再吃一碗。”
這副貪嘴模樣,惹得其餘三香大笑不止。
秋香極崇拜地望著子菱道:“大姐真是聰明,這物事不僅能將冰塊刨得更細碎,且更不必費太大力氣,以後我們也不用使大力碎冰塊了。”
這會吃了幾口刨冰的子竹也改口讚道:“不錯,再不用費勁咬冰塊了”
子菱見著眾人喜歡刨冰,開心笑道:“不過是我貪吃惹得事,你們再鼓吹我,小心我得意忘了形。磨墨你能否請你家大伯做些小點的刨子,然後再將裡邊的刀片除錯一下,方便力氣小的人也可刨冰才是。”
磨墨忙點了頭便離開。
當天,駱二孃便自此事,當時她且也只一笑而過,倒是春香有些商業頭腦,小心提醒子菱道:“大姐這物事其實可買錢的。”
子菱笑了笑道:“我且知這物事可買錢,只是家中無木匠,我已找了磨墨,叫他請來他家的大伯。”
過了一天,磨墨獨自一人在大姐門前不聲不吭地跪著,倒讓一出門便看著他跪在跟前的子菱嚇了一跳,不解地望了一眼才知此事趕來的子竹。
“你這是做甚?”子菱問道:“不是讓你請你家大伯,為何你要跪在門前。”
磨墨道:“俺家大伯無臉見大姐,俺替他向大姐道歉的。”
半會功夫,磨墨便將事由說得一清二楚,原來自磨墨大伯自做出來刨子後,便驚歎此工具的便利,推刮木料皆不費時也不費力,就擅自做了五副賣給其他幾位關係極好的木匠。昨天磨墨知道後自是氣惱,顧不得大伯是其長輩,責他因小利忘信義,怎能將駱家定製物事擅自給了他人。當時他家大伯就後悔,自道昏了頭,央磨墨為其向大姐求情求寬恕。
子菱雖最初聽到這個訊息有些怒惱,但很快這種怒氣就散去了,畢竟雖磨墨大伯有些不厚道,但一開始自家也便未向他說過不可洩密或自用,如今自是不必惱怒才是。
再說這剽竊的行為,最後結果取之木工,還之木工,卻也是物歸其“主”沒甚大不了的。自家當初要做這物事,不過是一時貪嘴而起的念頭,本不是為了掙錢或甚其他念頭。
子菱揮了揮手道:“反正事已至此,多說出是無益。”
這會磨墨卻紅著臉,又拖過旁邊的二袋麻布道:“一個布袋裡裝著是賣五副刨子的所有錢,請大姐收下。還有他擅自買出去的五副刨子也都追了回來,在另一個麻布袋中。”
子菱一愣,立刻看了一眼子竹,見他也是一臉驚訝,想來也不知磨墨其意。
子菱這會淡笑道:“這且是你家大伯的辛苦錢,無須交給我才是。再說既然追回了刨子,你大伯哪裡來的刨子錢?”
磨墨道:“這些錢自是下的大伯失信失義應付的賠款,還請大姐收下才是。”
子菱道:“刨子我且收下了,錢還請你收回去才是,按理我且還需要付你家大伯工錢才是。”她也知磨墨與他家大伯且是市井窮人,這些錢兩應是他們平日辛苦攢下的。
磨墨卻搖頭拒絕收回錢兩,並說了一番鏗鏘有力的話來:“俺家長輩說過,君子重義,小人重利。這刨子本是大姐所想,自應由大姐所有,我家大叔不告便取用,分明是重利輕義。若俺不按刨子同等價的錢兩賠給大姐,則等於匿而不告,豈不愧對大姐,更讓俺與大伯沒有懲罰,那我和大伯與小人有何差別。”
一番說話說得頭頭是道,聽得子菱驚歎無比,讓子竹也望著自家的這位隨從很是驚奇,頗有半日不見刮目相看。要知當初子菱叫駱二孃僱下磨墨,就是看來他老實,也問過對其知根知底的牙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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