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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公公,你說,那懷真所言,是真心話嗎?”
“皇上,奴才一路趕著來,確實人人安居樂業,提起皇上,只有豎起大指拇的份兒。”躲在轎身後頭的黃公公答著。
“這倒是。”這個懷真,字字說中他的心坎裡。如果為天下蒼生,就算大逆不道,由他來擔又如何?思及懷真,又覺得真是可惜,被東方非拿來當替身玩物。
“黃公公,那阮東潛真是個清直的好宮嗎?”
“奴才不清楚他算不算好宮,但他斬過老國丈的侄子,當時,老國丈還動手腳,將他遣往燕門關呢。”
“連先皇國丈的侄子都敢斬?”不由得心生好感。“當年真該看看他一面。”
轎子才轉出街口,他瞥了窗外一眼,正好看見另一頂轎子停在遠處,懷真正紅著臉站在轎前,跟轎裡的人說話。
那頂轎是……他玻а郟�醇�聞緣那嘁隆�
沒多久,懷真像是認命嘆氣,主動鑽進轎子裡去。
他冷冷地目送那頂載著兩名男人的轎子離去。
沉思良久,他才暗自哼聲:
“東方,你以為朕真會給足你七年,讓你逍遙過日,跟那懷真雙宿雙飛嗎?”
尾聲
六個月後
晉江工程持續中——
東方府裡,冬風微冷,阮冬故一身短襖長裙,黑髮垂腰,懶得弄髮式,反正晚點她又要穿回男裝出門辦事去。
芙蓉小臉略施脂粉,外表是嬌豔動人的大姑娘,但美眸明亮有神,渾身洋溢朝氣,活力十足。這樣的美人兒,上哪兒找?
她十分專注地瞪著棋盤,未覺對手正在盡情欣賞她的嬌容。
“冬故,咱們的賭注你沒忘吧?”要挑釁這直丫頭,太簡單了。
“記得。”接下來該怎麼下呢?
東方非樂得眉開眼笑,道:“我輸,就得為你破懸案;你輸,今晚不準走。你可知,今晚留下的意思嗎?”
她看他一眼,腮面淺暈,嘴硬道:
“當然明白。好歹我也是見過世面的。以往我是阮東潛時,總有人會拉著我上……妓院,我自然明白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挑眉,把玩著扇柄。“真的明白?你告訴我,當時你是怎麼脫身的?”
“……一開始,紅著臉跑了。從此人人都傳阮東潛是童子身。”
他哈哈大笑:“那我可期待今晚了。”
“東方兄,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冬故,不是我要瞧輕你。依這盤局勢,你必然輸定。”這一次,他倒要看看有她的承諾在,鳳一郎還敢不敢帶人走。
她咬牙,瞪著這棋盤。
“你再瞪,也瞪不出生天來。”他揶揄道。
“東方兄,請你讓我靜心思考,不要再打擾我。”
“好好,你慢慢想吧。”他笑盈盈,注視著她無比認真的俏臉。
自皇上離去後,她真的履行諾言,來府裡一定扮回女裝。
她骨子裡還是有點男孩子氣,他要調教也不是難事,只是,他就愛看她這樣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俏模樣。
這種悠閒的日子,他竟然不討厭!甚至每天期盼跟她共下一盤棋,聊聊當今局勢,嗆嗆她就是他的樂趣。
她天天來造訪,一來是為了培養感情,二來是有心鎖住他,他也不是不明白。反正她自願當誘餌,他就一口一口吃掉她,嚐到生厭為止,他再到外頭掀起濤天駭浪……只是現在,他還嘗不過癮。
他想再多點相處,再多看她的模樣,多玩她一下,多……興奮一日高過一日,就算哪天他像餓狼將她撲倒在地,他也不意外。
今晚啊……他是滿懷期待。君臣有七年約定,但皇上想變臉,可是說變就變,他要在此之前,及時行樂,好好地品嚐她。
新縣令已走馬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先燒到她這個親隨,因此唯謹這一次終於成功,盼來了一個願意除掉收賄受寵的懷真。
她做到這個月底,沒有為自己爭取什麼。她看得開,卻不放棄,沒了親隨職位,她照樣可以繼續前進,這一點,他不得不佩服,也很明白鳳一郎的擔憂。
這種人,確實會早死。
但那又如何?在她早死前,他也玩弄過癮,另投其他興趣了。
那新上任的縣官用不著多久,就會發現這世上無處不貪,留在樂知縣唯一不貪的親隨唯謹,也不過是一個自以為公事公辦,不懂百姓冤屈的普通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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