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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阻礙而已。”
王十全能坐上皇位,自然也明白東方非的言下之意。放棄懷真,他有點不捨,但也不會太遺憾。他哼了一聲,吩咐小蓮子,道:
“準備收拾行李,今晚回幸得官園住一宿,明天起程回京。”
“是,奴才立即準備。”
行到門口,王十全又回頭看他一眼,傲氣道:
“東方,七年之約,你可別忘了。”
“七年之後,臣尚苟活於世,必回京效命。”東方非作一長揖。
“那個阮東潛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找個神似他的男寵?聽說阮東潛是阮臥秋的遠親,想來,你也是想在阮小姐的身上,尋找阮東潛的影子吧?”王十全問道。
“皇上英明。”東方非好整以暇道:“我東方非一生,從心所欲,從不後悔,但也自知缺德事做了不少,將來也照樣任意妄行。不過,在我心裡,就只有這麼一個人,她其心如明鏡,胸懷磊落,行事剛直,我踢斷她的腿,她繼續往前爬;我要斬斷她的手,她竟然還能撐下去,她殘廢的模樣實在令我憐愛又欽佩啊。”
王十全一愣。這聽起來簡直是……除了九五至尊,人豈能十全十美?東方非也不例外,竟然對情愛有強烈偏執,幸而阮東潛英年早逝,就可憐了懷真……
他的同情並沒有維持多久,只道:
“東方,朕賣你一個面子,將案例付梓後,分發各縣,滿足你男寵的願望。你要記得,將來朕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即使染髒了你的雙手,你照樣得回報朕。”
“臣遵旨。”
等王十全與小太監離去後,東方非負手吩咐:
“青衣,還不快扶起黃公公?”
“是。”
黃公公被適當的力道輕輕扶起。他低聲道:“多謝大人。”
“還大人什麼呢?現在我身無正官官職。黃公公,許久不見,你在宮中內鬥得很嚴重吧?瞧你老成這樣。”
“大人……阮……”
“這種話,你還是永遠沉封在心裡吧。”東方非轉向他,笑道:“黃公公,你夠機靈,可惜看樣子,再過兩年你鬥不過皇上身邊受寵的小太監了。”
黃公公聞言,又跪地道:“請大人指點!”
“我能指點什麼?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當日給你的承諾,保你安享晚年。去吧,如果皇上知道你在我這裡逗留太久,必定再生疑竇。”
黃公公點頭,沮喪地起身。當他要跨出門檻時,東方非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
“皇上圖新鮮,小太監懂得討好,自然受寵。你不一樣,你在宮中成精了,一味承順逢迎,皇上只當你有所圖謀。黃公公,你這人老顧東顧西的,認定皇上會護著一個受寵太監,而不敢輕舉妄動。其實,只要沒有明顯證據,皇上是不會理這些太監鬥爭。到時,你再安插個你信賴的甜嘴小太監過去,你要什麼還得不到嗎?”
黃公公大喜過望,連忙拜倒在地。“多謝大人。”
黃公公離去之後,廳後小門,有抹人影現身——
“東方非,你這樣暗示黃公公,豈不是要讓他們自相殘殺?”正是阮冬故。
她一臉惱色,瞪著他。
東方非哼笑道:
“冬故,皇宮內院本是戰場,爭權奪利不足為奇。黃公公是我硬扶起的阿斗,我只是施予小惠,讓他認清現今局面,至於要怎麼做,由他自己選擇。反正他不去鬥,遲早有人鬥下他,到那時,如果他還能留下命來,我可保他安享晚年。”
阮冬故皺眉,不發一語。這種內鬥,她十分痛恨,但也知道內宮如同朝廷,只要不將事情鬧大,皇上可以視若無睹的。
青衣看她臉色不定,急忙上前緩頰道:
“小姐,爺對此事,佈局甚久,打離京前他就……”熟知阮東潛長相的,全貶職,無法接近皇上,獨留黃公公為棋。這種事要怎麼坦白說?他只好改口:“打離京前爺就私會黃公公,要他在皇上離京十日內,兼程趕往該地。”
“東方兄怎知皇上一定會離京來此?”她問了。
“因為我受寵啊。”見她還執意等著真正答案,他大笑:“冬故,你哪兒笨了?皇上對我的感情太複雜,我將他推上龍椅,他心懷感恩,自然力寵我,但他也想監視我,再者,如今內閣首輔為程如玉,皇上想殺人,一個眨眼,我就看穿了,程如玉根本無法揣測聖意。”
“多謝東方兄力薦程如玉為首輔。”她抱拳道。程如玉是東方非人馬,東方非力薦他,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