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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愛卿喜歡的是這種型別啊……
“這……不,他叫鳳一郎,並非是主人的……男寵。”
“不是他?那他是誰?”
“他……”青衣還在猶豫該如何解釋,就看見鳳一郎附近的柱子後頭,有抹嬌小人影費力地起身,出現在月光之下。
這人一身溼答答的,額面紅腫,滿臉乾涸的血跡,唇瓣也被咬破,鮮血流進嘴裡,染紅了白色的貝齒,十分狼狽。
東方非見狀,悠閒的神態立時消失,鳳眸半玻В�а賴勺耪餿恕�
“這人……莫非就是懷真?”樓臺上的貴公子遲疑地問。東方的品味真是……
“……正是。”青衣也有點不可置信。那蒙汗藥的份量是他精準算來,確保阮小姐到明天下午才能清醒的。這一臉的傷,是哪兒來的?
阮冬故定到鳳一郎身邊,苦笑道:
“大叔,你認錯人了。他不是青衣,連這麼近的距離,你都看不出他一頭白髮,又怎麼證實三名縣令死於非命時,東方非正在水榭呢。”抬起小臉,秀眸澄澈又堅定,注視著布政使,沉聲說道:“大人,無月無燈的夜,是不可能目睹鄰人殺人,但十五圓月也能看不見人,水榭唯一通往岸邊的就是這座長橋。偏偏,它是揹著月光,橋上有燈,各自四盞立兩旁,看似燈火通明,但鳳一郎所站之地正是死角,不走到他面前,是看不清他的臉。由此見,罪犯有心嫁禍東方非,而且他沒有共犯,無法同時分飾兩角來現場實驗。他只當圓月照地,一切就無所遁形,卻忘記月有圓缺,月光亦有明暗之分。”
布政使對上她的視線。半晌,才冷聲道:
“懷真,你的才智真是異於常人,怎會只是個親隨而已呢?”
她聞言,無奈笑道:
“才智不敢當。懷真沒有什麼才智,只是憑藉著……其他縣太爺審案的無數經驗。”說到這裡,她閉了閉眼,沉痛道:“大人,您的經驗在哪裡?你一路升至江興布政使,這種小小的破案技巧,為何您不懂?為何您沒有這樣的經驗?”
突地,一聲悶笑,打斷了她的質問。東方非上前,看著她額頭的傷口,再移向她清明的美眸,笑道:
“懷真,你這不是把在場官員都給罵進去了嗎?這裡,沒有一個官員提出這種質疑,能升遷的官員,靠的絕不是為民著想,而是為己著想啊!”
她咬牙切齒,低聲怒道:
“東方非!你存心離間大人們,想讓他們自相殘殺!這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有罪的就是有罪,沒罪的就是沒罪!你用不著讓他們起內鬨!”
如果不起內鬨,他還有什麼樂子可尋?但瞧見她一激動傷口又冒血,東方非懶洋洋閉嘴不語,免得她火冒三丈,血流成河。
阮冬故朝巡撫、都指揮使抱拳道:
“大人,三名縣令皆正面胸口中掌而亡,死前沒有反抗痕跡。這意謂,真兇功夫高深,且與死者們相熟。”她取出一塊包妥的破布。“我在屋內掛鉤處找到一塊破布,應是官袍衣角。這幾天大人們都在前頭大宴,不曾來過綠蔭水榭。這塊破布的主人,也有嫌疑了。只要一一對照,就知道嫌疑犯是誰了。”
巡撫取過破布,視線掃過鎮定如常的布政使,再往東方非看去,最後停在眼前狼狽的少年身上。
“東方爵爺……您意下如何?”終於,巡撫選邊站了。
都指揮使見狀,連忙道:“是是,爵爺,這事您說該如何處置?”
東方非笑了兩聲,隨意揮揮手:“就聽她的吧。”
阮冬故蹲到那名工人面前,柔聲問道:“大叔,是誰叫你做偽證的?”
“是……是……”那名工人不住瞟向布政使。
她盯著他,低嘆道:“偽證有罪,但罪不及死,可是謀殺縣令的罪,一定是死刑。大叔,你就說實話吧。”
那名工人緊張萬分,渾身發抖,吞吞吐吐:
“我……我……我收了錢,罪刑會很重嗎?”
“那就要看情況了。”她輕聲說著,神色十分慎重:“只要其情可勉,巡撫大人不會亂加罪名在你身上的。”
那名工人看向布政使,低聲道:“是佈政……”瞳孔突地瞪大。
不必往後轉,她就知道身後有了異變。
她聽見一郎哥急聲喊道:“懷真,退開!”
勁風撲背,她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怎能退呢?她一退,這大叔豈不被殺死?真兇沒有共犯,那就是布政使親手殺死三名縣令。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