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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昂弟還有如此大才啊!真是太好了!”作為一名對技術原理一知半解的文科生,王霨對精通技術的理工人才一直是非常崇拜和尊敬的。
阿史那霄雲沒有想到王霨會有如此熱烈的反應,笑著打趣道:“霨弟,你和霽昂一起玩了這麼多年,居然不知道他最喜歡匠作之事啊!”
王霨聽後微微有點羞愧,回到庭州之後,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阿史那霄雲身上,對自己這個所謂的“小夥伴”反而不太在意。
“在碎葉城外從驚馬上摔下後,有些事記得不太清了……”不過王霨很快就找到了非常恰當的理由掩飾了自己的尷尬。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說得對不對,冶煉鑄造都是趙大錘給我講的,我並不是特別懂。”阿史那霽昂的話總是會慢好幾個拍子。
“既然昂弟精通冶煉鑄造,我這裡剛好有事請教。”王霨並不理會阿史那霽昂的謙虛之詞,招手交待阿伊騰格娜去取紙筆過來。
阿史那霄雲沒有料想到王霨居然也如此熱衷於匠作之事。母親在教導弟弟的時候總是說,鑄劍造弓都是由工匠負責的低賤之事,是不需要貴人們操心的。
她雖然並不認為這些是低賤之事,但也並不熱衷於此。她只在意是否有人給她打造稱手的馬球杆,至於這些球杆是透過什麼樣的工藝製造出來的,她並不關心。
“實在沒想到霨弟也如此喜歡匠作之事,不過這樣也好,他們兩個就更聊得來了。”阿史那霄雲在心裡暗暗想道。
阿史那霄雲低頭沉思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阿史那雯霞的神情變得無比黯淡。
 ;。。。 ; ; 其實上,在極其講究禮儀規範的唐代社會,阿史那姐弟三人登門致謝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畢竟昨夜王霨不顧自身安危,深入火海救了阿史那雯霞出來。
李夫人本來是打算今天上午帶著阿史德夫人和三個孩子親自登門的,但裴夫人號召貴婦們前往西大寺祈福,打亂了原定的計劃。李夫人就讓姐弟三人先登門致謝,然後自己以後有機會再親自過去。
只是王霨的靈魂來自於社會風氣日益疏離和冷漠的現代社會,對這樣認真而莊重的禮節反而有點不適應了。
阿史那雯霞看著發呆出神的王霨,冷哼道:“我們姐弟三人專程探望,你總不能讓我們一直在校場上站著吧!”
王霨這時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之處,趕忙揮手讓牙兵將小紅馬牽走,然後準備引領阿史那姐弟三人去自己的小院。
阿史那雯霞忽然邁步上去,抓住了小紅馬的韁繩,撫摸著小紅馬脖頸上鬃毛溫柔地說道:“謝謝你,小紅馬!”
說完之後,她扭頭對王霨說道:“霨弟,你知道嗎?我給小紅馬起了個名字。”
王霨笑著答道:“我聽伊月說過此事,但她只知道你起名之事,卻不知道你給小紅馬起了個什麼名字。”
阿史那雯霞並沒有直接回答王霨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我給小紅馬起的名字你會喜歡嗎?”
看著阿史那雯霞嚴肅的表情,王霨一愣,旋即滿臉笑意地朝她行了拱手禮:“我才疏學淺,一直沒有給小紅馬想好名字。既然姐姐代勞了,我感謝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呢?”
“這還差不多,有點當弟弟的乖巧了。”阿史那雯霞聽後終於綻放了笑顏,她笑語盈盈地說道:“昨夜在火場之中,我見小紅馬在火海中奔騰如龍、縱躍勝虎,其色赤紅、其勢升騰,故名之曰赤炎驊!”
“赤炎驊?”王霨聽後,認真琢磨了一下。
小紅馬通體如烈焰,當得起一個“赤”字,還隱隱含有和“赤兔馬”相呼應的意思。
“炎”者,火苗升騰之狀也,小紅馬之神駿,確有升騰之氣勢。
“驊”者,赤色駿馬也。古人愛馬,故創造了一系列具體區分不同顏色馬匹的字。唐人給愛馬取名時,也多喜歡用這些字收尾,“驊”放在最後,確實非常妥當。
王霨陷入思考不回話的樣子讓阿史那雯霞有點不滿,她撫摸著赤炎驊說道:“你主人好像對這個名字有點不滿意啊。咱們不管他,你滿意就行。滿意的話你就表示一下。”
阿史那雯霞說完,就輕拍了一下赤炎驊的脖子。
赤炎驊應該是被撫摸得太舒服了,就搖頭晃腦地打了個舒服的響鼻。
“霨弟,赤炎驊對這個名字可是很滿意啊。所以呢,不管你怎麼想,它就叫赤炎驊了!”阿史那雯霞得意於赤炎驊的配合,神采飛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