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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最受信任的心腹,在呼羅珊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父親,有總督和齊雅德在,我軍應當可以洗刷當年戰敗的恥辱!”艾本尼望著遠處滔滔的烏滸河水,暗暗想到。
天寶八載,五月十三夜,石國國都拓枝城,雖然前兩日已經下了兩場大雨,可是今晚,夜空之中依然是電閃雷鳴、雨落傾盆。
石國副王屈勒所居住的宮殿裡,轟隆的雷聲,都遮掩不住驚天動地的怒吼聲和廝殺聲。
一縷縷殷紅的血液,從無數屍體的創口中流出,將滿地的雨水染成一片深紅。
附離軍的獨臂千夫長蘇魯克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右手緊握修長的大食刀,威嚴地站在忽都魯身後。
狂暴的雨滴抽打著他的蓑衣,如同密密麻麻的箭雨不停地敲打著盾牌。
蘇魯克對肆虐的暴風驟雨渾不在意,他雙眼圓睜,冷冷地望著前方的廝殺。在他兩旁,數十名舉著牛油火把、手持雪亮彎刀的精壯突騎施武士,站在宮殿的廣場上,護衛在突騎施特勤忽都魯身前。
在他們面前,橫七豎八躺滿了石國武士的屍體。這些戰死的石國武士,或是要害處中箭、或是身中負四五處刀傷。一灘灘鮮血和雨水交融在一起,將平整開闊的宮殿廣場,變成了佛經裡的血海地獄。
石國武士的屍體中間,還夾雜著幾具身披蓑衣突騎施人的屍體。被鮮血和殺戮激發出兇性的突騎施武士,揮舞著彎刀,咆哮著向尚在抵抗的最後一棟宮殿衝去。
鷹鼻狼目的石國正王那俱車鼻施,在數百名石國士兵的護衛下,踏著滿地血水,走到了忽都魯面前。他身後計程車卒,望著宮殿裡的屍山血海,多面有不忍之色。
“多謝忽都魯特勤施以援手,突騎施勇士的戰力,確實不凡啊!外面雨大,特勤何不移步到宮殿之中或遊廊之下。”那俱車鼻施恭維道。
“國王客氣了,某不過是奉齊雅德將軍令,前來協助貴軍而已。任務未完成之前,某不敢貪享安逸。”忽都魯淡淡道。
“特勤心志堅毅,令人佩服。不過,特勤可知,這屈勒老賊,不僅三番四次壞我大事,還曾做過對不起特勤和令尊的事。”那俱車鼻施對忽都魯的冷淡並不在意。
“此言何講?”聽那俱車鼻施提到父汗,忽都魯急切地問道。
那俱車鼻施微微一笑,在漫天風雨中回憶道:“去年夏天,令尊已察覺到唐軍準備攻擊碎葉城。便遣密使找我,希望我給他引薦呼羅珊的艾布?穆斯里姆總督。雖說貴我二國也曾因素葉河谷的草場有些許糾紛。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還是分得清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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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雨打風草血如海(下)
忽都魯並不知去年的碎葉大戰背後,竟還有如此秘辛。他瞪大眼睛盯著那俱車鼻施,生怕漏掉他說的每一個字。蘇魯克和守護在忽都魯身邊的附離軍也屏聲靜氣、側耳傾聽。
“在我的幫助下,令尊和艾布?穆斯里姆總督搭上了線。具體怎麼商談的,我並不清楚。八月中旬,唐軍抵達素葉水河谷後,齊雅德將軍就令我派出二萬人的軍隊,滿帶輜重、偽裝潛行,悄悄透過了拔汗那國,隱匿在葉支城南的山林中,準備接應令尊。”
那俱車鼻施的話讓忽都魯輕輕點頭,因為他知道,父汗在碎葉大戰初期,確實考慮過向東。突圍,走素清峽谷,南下葉支城。
他當時還疑惑,因為南下的道路特別崎嶇,突圍後的突騎施人在缺乏輜重給養的情況下走幾百裡山路,肯定會傷亡無數。父汗卻說,會有人接應的。
“那竇忠節志大才疏,除了像條汪汪叫的獵犬,在唐人面前獻媚外,一無是處。”那俱車鼻施嘲笑道:“我麾下兩萬士卒透過拔汗那國境,他竟然一無所知。”
忽都魯雖未去過拔汗那國,卻曾聽父汗講過,那拔汗那國的國都西鞬城,坐落碎葉城西南的費爾幹納盆地中。
費爾幹納盆地四面環山,唯有向西,有處被真珠河沖刷出的平坦山口。拔汗那國在山口處築有一座軍鎮,名叫庫佔。
十幾年前,石國和拔汗那國發生糾紛,偷襲了庫占城,佔據了庫佔山口及周邊的肥沃草場。拔汗那國在石國面前,頓時處於無險可守的狼狽境地,這也是兩國近些年紛爭不斷的根由所在。
因此,石**隊透過庫佔山口,在費爾幹納盆地邊緣的山間小道潛行透過,其實並不難。
“可惜的是,某的舉動,雖能瞞過竇忠節。但因為要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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