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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不殺人,財貨也多少給商隊留點,避免他們血本全無。
故靈州的駐軍也對這股行為剋制的馬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樂得按時享受馬匪送上來的孝敬。除非有來自上司的嚴令,他們一般不會主動攻擊這群馬匪,有時候還會給馬匪們通風報信。
同羅蒲麗在細封野的精心調教下,已經變成了一柄鋒利的殺人利器。尤其是劫掠回紇商隊的時候,這柄美豔嗜血的修羅刀,從來都是大開殺戒,毫不理會回紇人的哀求。
“既然你們當年根本不在意我母親的哀求,那今日,我也絕不會理會你們的哀求!”殺戮之時,同羅蒲麗心中湧現著如此洶湧的恨意和快意!
讓同羅蒲麗感覺無奈的是,草原上風雲變幻許久之後,後突厥汗國在唐軍名將王忠嗣的攻伐之下,越來越弱;自己的仇敵回紇部卻趁機大肆擴張、越來越強,隱然已經有了稱霸漠北的苗頭。
回紇的崛起讓同羅蒲麗十分氣憤,她加大了對回紇商隊的劫掠。但她這麼一點無關痛癢的輕微打擊,根本無法阻擋回紇部開牙建國的步伐。
天寶三載(744年),回紇首領骨力裴羅自立為可汗,建立了回紇汗國。紛爭數十年的漠北,終於重新歸於一統。
同羅蒲麗從商隊得到的訊息,自己的母族同羅部已經分裂了。一部分人留在漠北,成為回紇汗國的附屬部族;還有一部分在首領阿布思的帶領下,避開回紇的兵鋒,遷徙到大唐境內生活了。
據說天可汗很看重內遷的族人,將他們安置在朔方節度使轄境內的河套地區,距離靈州只有數百里。同羅部首領阿布思更是被天可汗敕封為奉信王,賜姓名為李獻忠。
從小到大,無論是在漠北還是在靈州,同羅蒲麗到處都聽人讚頌天可汗英明神武、寬仁睿智。
同羅蒲麗私下則覺得,天可汗很傻。他花了那麼多錢糧、犧牲了那麼多勇士的性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垮了後突厥汗國,卻讓回紇部建了個便宜。
這感覺,就像是頭傻熊,奮力拍死了一頭野豬,卻搖頭晃腦離開了,白白便宜了在一邊等候許久的餓狼。
而他更傻的是,居然還自廢武功,撤換了名將王忠嗣。同羅蒲麗在靈州一帶生活久了,聽聞了不少這位大將的故事,也逐漸知道,馬匪們之所以如此收斂,並不是本性向善的緣故,而是畏懼這位名將在帝國西北的威名。
這樣的名將,卻稀裡糊塗就被天可汗給貶斥了,真是奇哉怪也!
不過,同羅蒲麗的感慨也就僅僅到此為止,天可汗傻不傻,都距離她太遙遠。對她而言,更需要頭疼的是,回紇汗國建立之後,馬匪的生存危機出現了。
在漠北草原之上,最稀缺最匱乏的東西是秩序,但最容易建立起來的,也是秩序。
後突厥汗國由於先天不足、頻遭圍攻,所以始終沒有能夠在漠北建立強有力的政治秩序。
而新興的回紇汗國,依託本族的強盛武力、拉攏僕固、同羅、拔野古等部落,透過向大唐俯首稱臣,重建了漠北的政治秩序。
回紇汗國建立之後,就開始派出重兵掃除漠北的各種抵抗王庭的武裝。他們這隻活躍在靈州一帶的馬匪,自然在打擊範圍之內。
對於回紇騎兵的輪番征伐,細封野不得不帶領隊伍潛入到朔方節度使的轄區內,以躲避回紇兵鋒。
依靠之前和靈州駐軍建立的“良好關係”,在唐境之內,馬匪們沒有遭受唐軍的攻擊。但是,之前的無本生意也不能做了。
馬匪上下正在煩惱間,忽然有人透過駐軍中的關係找到了他們,說是要讓他們護送商隊到庭州去。
從劫掠商旅到護送商隊,同羅蒲麗腦子裡面的彎一時還真轉不過來。
等到細封野帶著同羅蒲麗一起去見僱主的時候,她才明白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僱主看起來很年輕、很普通,臉上還總有點卑賤之氣。同羅蒲麗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所謂的僱主,肯定只是被人推到臺前的傀儡而已。
對方的輕視,讓同羅蒲麗感覺受到了侮辱,她當即就想讓首領拒絕談判。
對方也察覺到了同羅蒲麗的不滿,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拍了拍手,讓人抬了一個小箱子進來。
同羅蒲麗謹慎地用彎刀挑開木箱,耀眼的金光頓時傾瀉而出,灑滿整個房間。
“價值兩千貫的黃金……”對方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只是定金。到了庭州,事成之後,還有八千貫。”
“只是護送商隊嗎?”細封野在刀頭舔血了這麼多年,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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