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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什麼高能粒子殺菌之類的東西給自己找麻煩。
是嗎?她的腦子裡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每次朔潮一過幾大家族就會一齊派人清理沒來得及避難的人和動物屍體,集中火化。丁芮從來沒見過自然**的動物屍體。
“別想了,快點吃吧,上路了!”李冉瞅準了匪幫一路上留下的痕跡,邁開大步跟了上去。
不管到底能不能救出倖存的鄉親,但求無愧於心吧。
三十五 山路難
“真要從這兒下去?”丁芮驚懼地後退兩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山風呼嘯著吹散了她滿身的暑氣,換成從心底冒出來的懼怕。
“那你想從哪兒下去?地圖你也看過了,這裡是十幾公里內坡度最緩的地方,你還想往哪兒走?”李冉頭也不抬地將亂成一團的軟藤一圈圈地纏地胳膊上,眼睛掃視四周,一眼盯上了崖邊一株三抱粗的老槐。
每纏一圈他都用力扯幾個,確保軟藤足夠結實。
“但是這兒怎麼下得去啊?那可是舊時代留下的地圖,都五六十年了,說不定什麼地方已經塌了呢……”丁芮越說聲越小,連她自己都覺得說這話底氣不足,可事到臨頭她還是試圖掙扎一下!
七公里的距離說起來不長,可也得看怎麼說,在地圖上數七個方格倒是簡單,可實際走起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在她面前的是一道橫劈山脈的峽谷,站在這裡往下看,只見一路起伏不定的斜坡,最平緩的地方也得有七十度,最陡的地方甚至有八十度還多,到處都是大大小小裸露在外的石頭;偶爾有幾株紮根在石縫間的青松斜斜地探出頭來,顫悠悠地似乎隨時都會掉進谷底!
峽谷底部是佈滿了石頭的白色河床,丁芮試著瞅了一眼,除了眼暈之外一點也看不出峽谷究竟有多高,也看不出對面究竟有多遠!
站在這兒遠遠眺望,山勢山景、懸崖河谷盡收眼底,景色倒是雄奇了,可讓她走下去……這哪裡是趕路?根本就是找死!
怪不得舊時代的公路也要在這兒繞個大彎,這麼寬的峽谷根本就沒辦法修路,哪能不繞?
李冉沒那份閒心哄著她,直截了當地說:“你下是不下?你有那份閒心重找地方我可沒那工夫!廢話少說,下是不下!”
“我,我下!”丁芮咬著牙應承下來,淚水已經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你,你可別讓我掉下去摔死了……”
都走到這兒了,說什麼也沒法再回頭,還是那句話,往前走還有可能活命,回頭根本就是死路一條,哪有讓她選擇的餘地?。
別看李冉的語氣和態度有那麼一點惡劣,不過丁芮心裡很大度地原諒了他。一路上李冉帶著她翻山越嶺,每一步都走在她前面,就連身上背的東西也比她重得多,她眼睛又沒瞎,怎麼可能看不見?
雖然李冉一直都說兩人間的關係是互相利用,但丁芮就是覺得李冉是個可以依靠的好人在舊時代,好人這個詞可能有很多不明不白的指代意義,可在這個絕大多數人還掙扎在飢餓與生存之間的時代卻難得一見孤男寡女同行了七八天,雖說有些肢體接觸,可也僅止於此,從來沒有越過底線!
丁芮不想服從家族的擺佈是一回事,**則是另外一回事,難得李冉如此君子,不知不覺間,李冉的影子已經印在了丁芮的心裡。
如果她知道不是李冉不想,而是他根本就不懂,不知作何感想。
“放心吧,只要你聽我的,保證你不掉一根汗毛!”李冉信誓旦旦的保證,就差拍著鵬脯說一切有我你放心。也許是他自信的樣子感染了丁芮,丁芮覺得自己的心不那麼慌了。
李冉說服……或者說逼服了丁芮,提著纏好的軟藤走向老槐樹。將軟藤往樹身上一圍,使勁扯了扯試試強度,滿意地點了點頭。
丁芮狐疑地問:“你怎麼不把繩子綁住?”她看到李冉只把軟藤最中央的部分搭在樹身上,兩條軟藤一左一右扔下山坡,難道是一人一根藤?
“綁住?”李冉哈哈大笑,“這麼幾根藤才多長一點?你想從這兒一直垂到最底下怎麼著?下去的時候手裡握著雙索,找到合適的地方放開一條軟藤,不就能把繩子扯下去麼?再掛到別的地方就能一直下到底!”
丁芮登時語塞,她還真沒想到這一茬,欲話說得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理論和現實的差距還真是不小。
“來吧!”李冉拿起一根短藤,毫不客氣地一頭拴在丁芮的腰上,另一頭打了個活結系在藤上,“看我的示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