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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頭目往日裡積威不少,努力彈壓之下終於起了一點作用,騷動的匪幫在他們控制住一批手下之後迅速恢復秩序。
混亂之中火把熄滅一多半,曬穀場上的光線暗了大半,若非仍然獵獵燃燒的篝火照亮四周,曬穀場上就得陷入一片黑暗。
本來就是匪幫在明,李冉在暗,匪徒的眼睛想在黯淡的光線裡發現暗處的李冉加倍困難大災難後的世界混亂異常,幾十年過去也沒能恢復舊時的秩序,四處劫掠的匪幫日子也不好過,顛沛流離的日子讓不少人落下了雀矇眼的毛病。
匪幫其實還不如自給自足的村子,起碼吃喝能夠滿足要求,而匪徒們多是孤兒和從小在匪幫長大的孩子,缺少必要的求生能力,除了搶劫之外他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自己活下去。
李冉一直用瞄準鏡盯著曬穀場,匪徒詭異的上演了一場變陣大戲,將綁成一串串的俘虜從曬穀中央提出來擋在聚成一團的匪徒外面,徹底將肉盾戰術進行到底!
匪幫把抓來的村民放到曬穀場中央包圍住,就是為了看住這些能夠換回物資的俘虜,眼下這不是本未倒置了麼?
幾個小頭目湊在一起緊急磋商,可之前一直是劉二主事,現在劉二死了,剩下這幾個大字不識幾個的粗人,一時半會哪拿得出什麼主意?
反倒是有資格問鼎頭領寶坐的二級頭目突然間互相戒備起來。
匪幫沒辦法找出襲擊者的位置,倒是有不怕死的提出再拿俘虜威脅一次,看能不能找到箭來的方向,可誰也不肯拿自己的小命冒險,加上李冉珍惜所剩不多的配箭沒有再次襲擊,匪幫的緊張狀態慢慢地緩解。
李冉只有一個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直接衝擊上上百人的匪幫,將村民擋在外圍當做肉盾之後,雖然他自信仍然能在五六十米的距離上準確擊中目標,但在村民的生命不受威脅的情況下還是沒敢冒險。
其中到底有幾成心疼配箭的因素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過他同樣也不敢離開太遠,萬一匪幫再拿村民開刀,而他又離得太遠來不及救援該怎麼辦?鋼弩的射程只有百五十步,精確距離才一百步,再遠很難保證不誤傷自己人。
瞄準鏡模模糊糊地看到躲在村民後面的匪徒們似乎鎮定下來,其中一部分舉著武器逼住了肉盾,禁止他們坐下,剩下的紛紛躺倒在地,似乎是想休息鋼弩上的瞄準鏡不是傳說中的夜視鏡,曬穀場上黯淡的火光影響了李冉的視線,沒有充足光源的情況下同樣什麼也看不清。
李冉心裡暗叫不好,匪徒一把抓到了他的軟肋!人多勢重的匪幫可以輪流休息,他呢?即使有兩個人也能輪班監視匪幫,可眼下卻只能一個人硬挺。
他的心底焦急萬分,可又想不出辦法村子裡也只能保證溫飽,隔夜的餘糧不多,年僅十七風的他也曾為了追捕獵物而三天三夜沒閤眼,但捕獵要對付的只是獵物,現在他要面對的是整個匪幫!
一旦太陽昇起照亮森林,在夜裡五六十米的距離根本什麼也看不清,可白天呢?失去夜幕掩護的李冉暴露的可能大大增加,活動起來必須加倍小心!
掂掂手裡輕飄飄的配箭,李冉牙一咬心一橫,回身鑽進草叢。
今天晚上看樣子沒機會了,村子燒了,死了那麼多人,剩下的也全都讓匪幫抓住,這口氣他咽不下。
匪幫不可能在這裡多呆,天一亮就會離開,到時候……哼哼。
李冉一路回到自己的土坯房,又一次驚走了嗑門框的耗子,三兩下爬上屋樑,顧不得樑上積累的厚厚塵土,合身躺下,手裡捧著鋼弩閉上眼睛。
他需要休息,比匪徒更加充分的休息……可剛閉上眼睛,往日裡熟悉的面孔就會一個個鑽進他的腦海,心底驀然一痛,猛地睜開眼睛,像一隻受傷的野獸般瞪著漆黑的屋頂大口大口地喘息。
就在剛剛短短的時間裡,第一次目睹村子被燒、第一次看到那麼多熟悉的人變成一具具動也不動一下的死屍、第一次遊走於生死邊緣、第一次殺人……他畢竟還只是個大一點的孩子!
師傅呢,師傅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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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補昨天的。
七 現蹤
迷迷糊糊一夜沒睡塌實的李冉被身下一陣翻動聲驚動,他睜開佈滿意血絲的眼睛,悄悄側頭往屋樑下看。
前後貫通的屋子裡灑入一片亮紅的陽光,一陣微風從屋中穿過,帶進清新的青草香。
大剎風景的是屋裡有個上身**,下身圍著獸皮的絡腮鬍子匪徒,四下裡亂翻,屋裡不多的幾樣擺設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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