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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在新年夜裡凌晨兩點我的確沒有公務在身,但是指出我們帶著一個孩子,而且她還得了病。他最後同意我們再次擠進車裡。我們前進了沒有幾個街區,那位士兵便開始大發脾氣,我說不清他是由於喝醉了還是由於彈震症。不管怎麼說,他叫嚷著要司機停車並讓他出去。然後他的女朋友首先是朝他尖叫,隨後又朝司機尖叫,不知要幹些什麼。那位司機,不知是由於喝醉了還是由於我不瞭解的性格問題,什麼反應都沒有。我們繼續前進。然後,前座乘客的神經質開始傳染後座乘客,我們五個人在那裡擠成一團。小女孩突然開始尖叫,不知是由於幽閉恐懼症還是由於害怕那位尖叫計程車兵,抑或兩者兼而有之,羅素和我都拿不準。她也叫喊著企圖出去。她的母親加入了她的行列。然後就是她的父親。最後,司機很明顯被這種騷動所驚醒,終於決定停車。走到馬路邊後,那位父親和士兵開始激烈地爭吵,辯論到底是誰毀了誰的大年夜。羅素和我以及司機偷偷地離開,將他們留在那裡爭論個水落石出。我們得出的結論是,都怨戰爭使人們的神經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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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1月3日
今天我聽說俄國人答應今年向德國運送如下物資:100萬噸飼料和穀物;50萬噸油菜籽;50萬噸大豆;90萬噸石油;15萬噸棉花(這比去年俄國向全世界出口的棉花還多);價值300萬金馬克的皮革。
這在紙面上看上去不錯,但我敢打賭俄國人只會提交承諾總量的一部分。
一個官方宣告宣稱,戈林將成為德國戰時經濟的絕對獨裁者,他在相當長時間裡實際上已經承擔著這項工作。新聞開始喋喋不休地談論所謂“英國在斯堪的那維亞的侵略性意圖”。我們聽說,希特勒已要求陸海空軍迅速草擬計劃,以阻止盟軍進入斯堪的那維亞半島,幫助芬蘭抵抗俄國人。德國陸海軍都非常親芬,但也理解必須保護通向瑞典鐵礦砂產地的航路。如果德國失去這些,她就註定要失敗。
柏林,1月8日
今晚對恩斯特·烏德特(Ernst Udet)將軍作了一次採訪,但他的上司戈林將我們的廣播稿大加刪改,以至於沒有多大意思了。今天大部分時間我都用於教這位將軍說英語,他說得實在不怎麼好。烏德特是個討人喜歡的傢伙,過去我時常在多德大使家看到他,堪稱是個特殊人物。他是個職業飛行員,僅僅幾年前還因為手頭緊而在美國做巡迴特技飛行員,常常穿著全套禮服和大禮帽表演。現在,他負責德國軍用飛機的設計和製造。雖然他從未有過任何商業經驗,但在工作中已經證明自己在這方面是個天才。除了戈林和米爾赫(Milch)將軍,他在這裡的圈子內部被認為對德國空軍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做出了最大的貢獻。今晚,我不由自主地想到,像烏德特這樣的人在美國永遠不可能被委以如此重任。他會被認為“缺乏商業經驗”。另外,如果商人們知道他多少有些波希米亞式的生活方式,在是否信任他的問題上也會猶豫不決。然而,在這個瘋狂的納粹體系中,他卻成就了一番驚人的事業。有趣的是:昨晚烏德特在他家舉辦了一個小型晚會,包括三位將軍,餐巾甩在他們的肩膀後面,在非常奢華的酒吧裡做招待。席間,有非常漂亮的姑娘,還有一大堆胡鬧。然而,正是這些人使德國空軍成為世界各國同行中最為可怕的殺人機器。
柏林,1月9日
哈里·C(Harry C�)可能是我們駐莫斯科使館中訊息最靈通的人。今天,他陪同妻子路過柏林,準備回美國生孩子。哈里知道一些離奇古怪的故事。他講了一個故事,並認為現在的俄國人支援斯大林只是為了保住工作或至少是保住性命。他說,俄國人在進攻芬蘭問題上把事情搞糟了。傷亡人數已達10萬,列寧格勒及北方地區的醫院裡擠滿了傷員。但是他們還算是幸運的,因為還有數以千計的輕傷員死於寒冷和暴露。哈里說,莫斯科所有人包括斯大林在內,都認為進攻開始後一週紅軍就能打到赫爾辛基。他們是如此自信,以至於還計劃於12月6日進攻比薩拉比亞(Bessarabia),只是在最後時刻才將其取消。
今天是14年來我在歐洲經歷過的最冷的一天。數以萬計的家庭和許多辦公室沒有煤燒。人們經受著真正的折磨。由於運輸大部分煤炭的河流和運河都已封凍,德國無法提供足夠的煤炭供應。聽說最近在一座波蘭戰俘營有18名波蘭人被殺、30人受傷。這裡的黨衛隊解釋說發生了“暴動”。陸軍就蓋世太保在波蘭的殘暴行為向希特勒提出了抗議,但我估計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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