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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進攻、戰爭,似乎離這裡都很遠。黃昏時分,苔斯回來了,她在旅館後面山坡上滑了4英里的雪,臉龐紅撲撲的;艾蓮回屋時臉龐更為紅潤,她在雪地裡玩了一整天。在我病倒之前,晚上會吃一頓精美的、不受配給限制的晚餐,然後在酒吧裡與頭腦正常的人們聊天和跳舞。在第一天以及我走下病床的最後三天,在山下的滑冰場與中國駐巴黎大使顧維鈞一道滑冰。他的流感也才好,並剛開始學習滑冰。顧大使看上去像30歲,但實際上可能已經50多歲。他試圖向我傳授中國人久已知曉的長遠觀點,但我既無耐性也缺乏這方面的智慧。他經歷了中國的戰爭,在他看來這場戰爭不過是漫長故事中的一個章節而已,只不過是人們必經的一站和漫長艱苦道路上的一個停頓而已。他一邊柔和地講著,一邊踩著溜冰鞋跌跌撞撞地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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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2月23日
我的生日。想想現在已經36歲了,目前為止一事無成,而中年時光過得又是多麼迅速。
昨天在瑞士邊境的經歷很不愉快:瑞士人拿走了我所有的生活用品——巧克力、肥皂、罐頭、咖啡和威南特給我的一瓶威士忌。我明白他們的意思。他們與外部世界相隔絕,希望保留他們所有的一切東西,不願讓它們落入德國人手裡。但是我很心疼。在德國人那邊,蓋世太保搜查了三分之二的旅客,包括所有婦女。不知什麼原因,可能是因為我是最後一個檢查完護照的人而列車已經晚點,他們放過了我。
今天(週五)早晨抵達這裡,發現今天的伙食裡沒有肉。食品令人厭惡。因為倒春寒,沒有魚吃。甚至在阿德隆飯店,我也只能吃土豆和罐頭蔬菜,而朋友們還說我算幸運的,因為過去幾天甚至連土豆都沒有,城裡供應的土豆都被凍壞了。在瑞士待了幾天後,再看德國的報紙,似乎都是瘋話。但是德國人仍然“吞下”了這些伙食和謊話。在這個可怕的冬季過後,他們計程車氣更加低落,但是他們似乎仍然是那麼溫順聽話。很難想像出他們忍受能力的限度。
關於春季攻勢這裡談論的很多。但是到底將在哪裡發動呢?
柏林,2月25日
今天X先生告訴我一個離奇的故事。他聲稱,正在計劃把黨衛隊突擊隊員藏在貨船底艙,將他們運往斯堪的納維亞、比利時和非洲的港口,隨後奪取那些地方。對此我實在難以置信。即使他們能夠進入港口(這一點也很成問題),他們怎麼能夠守得住呢?我懷疑這個故事是個詭計,納粹希望我們廣為宣傳,以此作為神經戰的一部分。我不會上他們的當。
柏林,2月27日
馬爾文從側面發掘出許多有關戰時德國生活的有趣故事。她訪問了9所納粹新娘學校中的一所,在那裡黨衛隊成員的妻子或未婚妻將被教會如何做好一個家庭主婦和為下場戰爭生產炮灰的好機器。在婚內或者婚外都可以。1939年10月28日,德國警察頭子和黨衛隊領袖海因裡希·希姆萊下令:“超乎可能尚屬必需的資產階級的法律、風俗和觀念的限制,擁有良好血統的德國婦女和姑娘們現在最大的任務是,並非出於輕佻無聊而是出於發自內心的真誠的道德感情,(甚至在婚姻約束之外)也應成為出發作戰計程車兵們孩子的母親……對於按照國家命令仍然待在國內的男人和婦女們而言,在這些時候再次成為孩子們的父母對於他們而言是比平時更為神聖的義務。”希姆萊承諾黨衛隊將承擔所有在前線戰死的雅利安種族士兵的所有合法和私生子女的監護責任。她們還被教育應如何閱讀納粹報紙以及收聽納粹電臺。馬爾文注意到在女孩宿舍裡只有兩本書,其中一本是《北歐國家和人民的信仰》(The Belief in the Nordic State)……因為缺乏肥皂,洗滌工作也不得不相應減少,馬爾文發現德國職員們穿上了紙衣領。每個衣領只花8分錢,可以穿兩天,然後就扔掉……馬爾文說許多公共場所由於缺煤都悄悄關閉了,包括柏林大學工學院、國家圖書館以及大多數學校。教堂裡也不許燒煤,直到接到進一步通知。她還向我描述,有一天她去拜訪一位德國老太太,這位老夫人露面時穿著兩件毛衣、一件毛皮大衣和套靴。她客廳裡的溫度低至華氏46度……雖然德國人每年移民美國的配額是27000人,但馬爾文發現美國領事館接到的出國申請名單卻有248000人之多。其中98%都是猶太人,這就是說有一半的猶太人要離開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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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3月1日
薩莫爾·韋爾斯(Summer Welles)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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