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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3月3日
紅衣大主教帕塞利(Pacelli)昨天當選為新教皇,除了德國以外這個選擇受到了普遍的歡迎。我們很幸運在選舉過後一會兒便播發了這條訊息,雖然在那天早些時候我們似乎面臨著災難。前天我離開洛桑時得了流感,感覺很難受。當我抵達米蘭時病情已經非常嚴重,以至於必須住進一家旅館上床休息。我想方設法趕上了火車,但在昨天早晨抵達羅馬時完全失去了知覺。湯姆·格蘭丁(Tom Grandin)是我們駐巴黎的記者,很聰明但剛被僱用,在播音方面還是個新手,中午時從巴黎趕來。他後來告訴我,當時我已經神志不清,在譫妄狀態中的指示完全是胡說。不過,他還是聽明白了,下午要在聖彼得大教堂柱廊處作播音。他趕到那裡,找著了為我們作播音的德拉尼神父。正當他們準備停止播音的時候,透過耳機突然得到梵蒂岡內部傳來的訊息,要求他們準備播音並將訊息發往紐約,他們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不大一會兒工夫,他們便宣佈了新教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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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3月9日
一場風暴正在可憐的捷克斯洛伐克殘餘部分中醞釀。哈查博士(Dr�Hacha),這個虛弱的小個子總統(偉大的馬薩里克總統和能幹的貝納斯總統的繼承者)已經宣佈在斯洛伐克實行軍管,並解散了以蒂索(Tiso)神父為首的斯洛伐克內閣。但是我知道,蒂索是柏林的人。奇怪的是(也可能並不奇怪),德意兩國並未向殘缺不堪的捷克提供安全保證,雖然他們在慕尼黑會議上作了承諾。義大利外交部官員承認,倫敦和巴黎已經敦促希特勒作出保證。但是他們說,希特勒認為布拉格仍然“太猶太、太布林什維克、太民主了”。我不記得慕尼黑協議有此類保留性條款。
我流感還未好,仍然躺在床上,必須待在這裡,直到週日教皇加冕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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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內瓦,3月14日
收音機廣播稱,斯洛伐克宣佈“獨立”。捷克斯洛伐克的殘餘部分也開始解體了。應該去布拉格,但我實在沒有這份心情。難道我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太感情用事以至於不再是個好記者了嗎?我並不太在意殺戮和流血,在過去14年裡我可沒少經歷那些事。但是現在的布拉格——我實在無法面對它。收音機說[捷克總統]哈查和[外交部長]查瓦科夫斯基(Chvalkovsky)今晚抵達柏林。是想收拾殘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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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3月15日
在這個春季的暴風雪天裡,德軍佔領了波西米亞和摩拉維亞,希特勒在布拉格伏爾塔瓦河邊的赫拉德辛城堡,以廉價的戲劇性姿態宣佈將其併入第三帝國。撕毀莊嚴的國際條約,對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飯。但是,由於我親自參加了慕尼黑會議,所以禁不住回想起張伯倫是如何說,協議不僅拯救了和平,而且還拯救了捷克斯洛伐克。
今晚,巴黎方面對於希特勒出乎意料的行動無動於衷。法國不會為此動一根指頭。實際上,博內今天告訴議會外交事務委員會,慕尼黑協議中的保證“還未生效”,因此法國沒有義務採取行動。愛德·莫羅打電話說,倫敦方面的反應是一樣的。今天,張伯倫在下院甚至聲稱,對希特勒不講信用的指責與他毫不相干。我的上帝!
我原以為今天將去布拉格或柏林。但是,今早在日內瓦與莫羅討論後,我們認為納粹分子在這兩個地方的新聞審查會非常嚴格。而根據我在這裡蒐集的材料以及我非常熟悉的背景知識,可以從巴黎播發內容更好的新聞。我感到十分輕鬆。我從巴黎乘飛機來到日內瓦。飛機從日內瓦起飛後不久,在貝勒加德山口(Bellegarde Pass)附近,機身開始結冰並在暴風雪中迷航。飛機遂返航,送我們回機場。我坐上了中午的火車。博內下令對電臺進行新聞審查,今晚我與他的狗腿子就廣播稿一直爭論到深夜。
巴黎,3月22日
昨天有人[我想是剛從倫敦回來的佩蒂納克斯(Pertinax)]告訴我一件怪事,張伯倫在上週五伯明翰演講中完全改變了他的立場。兩天前,他已經告訴下院不會指責希特勒不講信用。在伯明翰,他卻嚴厲地指責希特勒“撕毀條約”。佩蒂納克斯說,霍勒斯·威爾遜爵士(這個戈德斯堡和慕尼黑會議上站在幕後的小個子),實際上按照首相議會講話的綏靖路線,已經為他起草了伯明翰演講的稿子。但是,當半數內閣成員和倫敦多數大報編輯表示反對後,張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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