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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唐律輕拉著傅語邦往外走去,乘上還停在大門口的跑車Lamborghini。
跟在後面的幾人,在看到唐律的跑車時都愣了一下,然後面面相覷。
Lamborghini新款跑車,臺灣仍未有進口的貨款,唐律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物,竟然能將這車弄到手。
開車的時候,唐律迅速的瞥了一眼低垂著頭毫無反應的傅語邦,唐律空騰出一隻手,從車上的小冰箱裡拿出了一條冰溼的毛巾地給傅語邦。
「把妝擦一擦吧!都弄花了,而且萬一在醫院被人認出來也不好。」
傅語邦抬頭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接過了毛巾,開始卸除臉上的濃妝。
當傅語邦卸完臉上的妝之後,唐律也看見了傅語邦原來的長相,眼中一閃而逝的是意外。
他知道傅語邦和傅雨慈是雙胞胎姊弟,但是可沒想過異卵雙胞胎可以長得如此一模一樣,只是和傅雨慈相比,傅語邦美麗的臉蛋更多了一分陽剛的英氣,還是可以看出他是一個男人的事實。
也難怪他在螢光幕前要這樣的化妝掩飾自己得天獨厚的外貌,若是不化妝掩飾,再加上他曾在螢光幕前公開承認自己是個同志,這難保他不會被許多明明對男色有所好,卻又在大眾面前強烈批評同志,私底下卻頻頻有所動作的有錢人偷襲,現在這個時代,已經有不少人是看美色不看性別的。
而傅語邦的美,雖然可以看出他是男性的事實,但卻依舊美得不分性別,卸去濃豔的妝容之後,在濃妝底下的是如同他歌聲般純淨的容貌。
美得。。。。。。不染塵煙。
突然,唐律凜了凜心神。
他在看什麼?傅語邦美不美,漂不漂亮和他沒有關係吧?他可是一個男人、他的小舅子。。。。。。唐律輕蹙眉移回視線專心的開著車。
一路上,車內悄然無聲,兩人都未曾再開口。
※※※
乍見多年未曾謀面的父母,傅語邦有些膽怯了,那緊張的情緒更甚於他站在舞臺上,面對上萬歌迷的時候,比起面對歌迷,他更害怕父親的不原諒。
他可以不在乎不是他歌迷的那些人說他是同性戀、很噁心之類的話,但他卻無法面對自小疼愛他的父親,因為他的性向而起的任何苛刻嚴厲的言詞,因為他愛他的家人,所以會更加的在乎他們的想法,也因此將自己推向更深的泥淖中。
只是,他無法因為在乎,就隱瞞自己的性向,那樣,他做不到。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父親在看見他之後的沉默,一句他意料中的責罵也沒有,只是,不願正眼看他。
反而是母親梁秀,一看見傅語邦的出現,立刻上前緊緊的抱住他,語帶哽咽的低喚兒子的小名。
「媽。。。。。。對不起。。。我。。。。。。」傅語邦鼻頭又是一酸,眼淚滾滾而落,滑下美麗的臉龐。
「不用說了,回來就好。。。。。。」梁秀心疼的摸摸傅語邦多年來未剪的及腰柔軟髮絲,因為工作的需要而染成茶色。
然後視線一轉,看見了四個她看大的孩子也站在走廊邊,眼眶微紅的,也是不敢相信傅雨慈就這樣子過世了。
「秀姨。。。。。。」他們吶吶的喊著。
梁秀看著他們,露出哀傷的微笑。
「你們。。。。。。也都來啦!」
「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只是短短的五年沒和雨慈連絡而已,竟然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世事。。。。。。真的很難以預料。
雨慈。。。。。。才二十六歲啊!老天爺怎麼能夠這麼狠心殘忍?難道紅顏就真的該薄命嗎?
「小邦。。。。。。你先進去看看小慈吧!我想。。。。。。她會很高興你回來見她的。」說著,梁秀一陣鼻酸,好不容易兒子回來了,女兒卻香消玉殞,註定無法再相見。
紅著眼眶,傅語邦慢慢的走進了停放著傅雨慈屍身的太平間,她就躺在那,靜靜的,不會再起來了。
唐律靜靜的跟在他身後,看著傅語邦掀開了蓋在傅雨慈身上的白布,沉默不語的俊容閃過一絲痛苦。
顫抖著手,傅語邦輕輕的撫摸著她那蒼白冰冷而僵硬的臉龐,還是難以接受她已經永遠離開他的事實。
她說,會一直支援他追尋自己所愛。
她說,會為他的音樂一直加油,永遠當他的頭號歌迷。
她說,他們這對在這世界上比任何人都親的姊弟,會一起快樂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