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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太監和天將等人卻是把自己和於異都定位為官場中人的,又哪裡看得懂了,於異居然看不起天帝,即覺得荒謬,又覺得特別的好笑,若不是攝於於異往日生撕活人的淫威,只怕早笑做一團了。
真正聽出些味道的,是下面院中的天一老道宋祖根幾個,但他們本也就是草莽中人,卻也並不覺有什不妥,反而大覺痛快,天一老道更悄悄把手指一翹:“大人這話,解氣。”
於異可不知那太監一眾人拿他當怪物看,說著話,神念一動,把螺殼中地官袍拿了出來,他平時不穿官袍的,蚌妖幫他洗好了疊在盤中呢,這時拿出來,掂在手裡抖了一抖,雙手一扯,撕得稀爛,看著那太監道:“你再回去告訴天帝老兒,他沒卵子沒擔當,他的官,小爺我不當了,不過呢,鬱重秋我還是要抓地,不是為了他,只是要告訴他,他膽氣太小了,區區一個鬱重秋造反,算不了什麼,用不著急急當縮頭烏龜。”
話說完,官袍也撕碎了,雙手一拍,瞪眼一喝:“滾。”
他這一喝裡,帶上了罡勁,聲浪滾滾,那太監只聽得耳中嗡的一聲,彷彿頭頂打了一個炸雷,雙膝情不自禁一軟,差點兒倒栽下去,還好那天將就在邊上,伸手扶住了,卻也已是臉色慘白,向於異指了一指:“你——你。”
你什麼,卻是說不出來,在天將攙扶下,轉身急慌慌去了。
於異呸了一聲,下來到院中,天一老道喝一聲彩:“痛快,痛快。”
於異大笑。
宋祖根道:“大人,那以後我們怎麼辦?”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會繼續去抓鬱老賊。”說著嘿嘿一笑:“天帝老兒只是沒卵子不敢擔當,不過等我抓了鬱老賊,他自然就不會說我什麼假傳聖旨了。”
他直到今天仍然完全不知道,所有一切都是龍無疚的一個計策,他手中的聖旨,還真是徹頭徹尾的假貨。
“有道理。”宋祖根點頭:“那我們明日仍是一早出發。”
這回於異卻搖了搖頭:“你們就不必去了。”見天一老道揚眉,道:“鬱老賊即反,自有防備,他手下高手不少,又是重兵環繞,真要拿他,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一個人去,混在他左近,總能找到個機會,但若興師動作,眾神兵功力太又低,去了幫不上忙,反多所死傷,實無必要,所以你兩個帶著他們,就找個地方先呆一陣吧!到我找到機會拿了鬱老賊,再出來相會。”
他說得有道理,若興師動作闖到苗州去抓鬱重秋,確實不太現實,反是於異一個人喬裝改扮了,混到鬱重秋左近,或有機會,天一老道宋祖根雖不甘心,也只好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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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議停當,當夜便出了城,找了個鎮子,天一老道一行人便住了下來,這裡離著京師已有數千裡,他們再換下公服,便再無人認得出他們是什麼人了。
“待我拿了鬱老賊,便來這裡找你們。”於異交代一句,隨後風翅一振,便往苗州來。
宋祖根等藏身處,離著苗州還有五六千里,傳言雖多,到底隔得遠,實際上的影響不大,但於異振翅這一飛,越往苗州去,慌亂情形就越明顯,到隔著苗州千把裡時,路上便能見到逃難的百姓了,然後也偶爾可見到往前線去的軍隊,不過都是鄉兵的裝扮,不是正規的天兵。
苗州正對著青州,鬱重秋造反,如果往京師打,首先遭殃的便是青州,本來照道理說,一個大州,至少也要駐個一萬到二萬軍隊,象下面人界的青州,就有駐軍兩萬多,然而天庭財政緊張,更甚於人界,養十萬天兵已是極致了,又主要派駐在鬼方火方等動亂的前線,所以即便是時有邊患的苗州,也只駐了五千兵,而青州呢,只象徵性的在青州城裡駐了三千兵,這三千天兵當然不可能調去苗州前線,三千人調去也沒用啊!所以於異看到往前線去的,都是鄉兵,青州的鄉兵可不是苗州的鄉兵,一則本來不靠近蠻夷,平素無仗可打,最多剿剿山賊盜匪,基本上沒有實戰經驗,二則鬱重秋野心勃勃,不但密訓了十萬精銳,其他鄉兵的訓練也抓得比較緊,雖然裝備不能等同於十萬私兵,但訓練足,然後時有邊患,不時的拉出去實戰,所謂百練不如一戰,所以苗州鄉兵極為悍勇,雖然比不上正規的天兵,但與青州這些鄉兵比,可就強得太遠了。
於異是見過苗州鄉兵的,雖然當時也沒放在眼裡,但這會兒看了路上歪歪扭扭的青州鄉兵,可就暗暗搖頭了,所謂不怕不識貨,只怕貨比貨,同為鄉兵,青州鄉兵跟苗州鄉兵一比,那就是渣啊!
“難怪鬱老賊囂張,借個勢兒就扯起了反旗,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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