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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噼啪啪,連扇了七八下,下手還不輕,邊扇還邊罵:“我叫你不要跑出去的,我叫你不要跑出去的。”
自離了狼屠子,還沒給人這麼扇過呢,尤其還是個黃毛丫頭,於異那個晦氣啊!幾乎忍不住就要一揮爪把苗朵兒幹翻,脫了裙子打腫她屁股,但想著就有戲看,真要揮爪,可就露了餡了,只好捏著鼻子,吞了這啞巴虧,心下暗罵:“臭丫頭,走著瞧,下次莫落到我手裡,小爺收拾不死你。”
苗朵兒抱著於異往裡走,於異掙了兩下,還是掙了出來,跳到了苗朵兒肩膀上蹲著,其實苗朵兒抱著不難受,又不會再打他了,但他總覺得給個丫頭這麼抱著沒面子。
到內洞白骨神巫房裡,卻見白骨神巫換了大紅喜服,正坐在鏡子前面,靈琴幾個在幫她打扮,如雲的烏髮盤起來,插了一個金鳳簪,她本絕美,給大紅喜服一襯,更有著一種逼人而來的美豔。
苗朵兒在後面端詳了一下,讚道:“師父,你真漂亮,雷鼓佬非給迷暈了不可。”
於異猜到是嫁新娘子,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是白骨神巫自己出嫁,哪怕就是見白骨神巫穿了新嫁娘的衣服,直到聽了苗朵兒這句話,才確信是真的,一時有些傻眼:“這瘋婆子不是說要找什麼九骨頭來報復我嗎?怎麼又急著嫁人了?哦!是了,應該是想著一個人打不過我,找個幫手來。”這麼一想,明白了,可就冷笑:“找幫手啊!嘿嘿!看找誰了,好便好,不好時,讓你才做新婦,就做寡婦,到時我看你是不是二嫁三嫁四嫁,哈哈!”
這時外面有人來催,靈琴幾個擁著白骨神巫出去,苗朵兒落在後面,偏頭對於異道:“乖牙兒,再不許亂跑了,呆會兒聽我的命令,叫你咬誰,你就往死裡咬。”說著還伸手揪著於異地耳朵搖了兩下。
不是嫁新娘子,去吃酒嗎?不說給他一罈好酒吃,居然說叫咬誰就咬誰,什麼意思?於異一愣之下,沒防到苗朵兒伸手來揪,而苗朵兒明顯平日揪慣的,特別手熟,一伸就上來了,躲避不及,給揪著耳朵一通搖,於異氣得呲牙:“晦氣,晦氣,今日出門沒看黃曆,晦氣到頂了。”出洞,白骨神巫上了花轎,大隊起行,苗朵兒幾個就跟大花轎邊上,白骨神巫所住的九門洞本來就比較荒僻了,往雷公洞一路去,卻更加荒僻,就是山間的小道,沿途一個村寨沒有,也沒碰到一個人,於異是喜熱鬧的,人山人海他才高興呢,這麼冷清,可就覺得沒趣了,不免在苗朵兒肩頭打起瞌睡來,還好九門洞到雷公洞並不遠,三十里不到,來迎親的又都是雷鼓佬的徒子徒孫之類,不說練出了什麼玄功吧!腳下走路的功夫還是有一點地,抬著花轎,竟是一路小跑,估計也是因為路上沒人看不熱鬧,不想慢慢走,沒用一個時辰,便到了雷公洞。
雷公洞也在一個山谷裡,深入山谷四五里,兩面崖壁如削,奇形怪狀,雖然冬陽燦燦,卻仍覺谷中陰慘慘的,一般膽小的人,絕對不敢進谷。
谷口就有人迎,一直迎到谷中一處陡崖下,但見天生一個大洞,比白骨神巫九門洞最大的一個洞口還要大得多,花轎一直抬進洞中,這洞子大,至少不比九門洞的主洞小,花轎還沒進洞,鞭炮鎖鈉地就全響了起來,不過人還是不多,洞內洞外加起來,估計也不過百八十人,這熱鬧小了點,於異還是覺得不過癮。
洞中已經佈下喜堂,於異終於看見了新郎官雷鼓佬,一個五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子,骨架高大,卻沒什麼肉,一張臉,乾枯得彷彿窗臺上吹了一個冬天的桔子皮,都打皺了,眼窩深凹進去,說他象個人,不如說更象一隻大猩猩。
於異一見,又失望又好笑:“居然嫁給這麼一頭大猩猩,白骨神巫啊!人家是一枝鮮花插在牛屎上,你插的還是一泡稀牛屎啊!真是可惜了。”
白骨神巫自然是戴上了紅蓋頭的,於異看不到她的臉,不知道她是個什麼心情,反正就於異來說,他心中雖也有幾分可惜,更多的卻還是興災樂禍。
靈琴靈棋扶了白骨神巫到香案前站點,雷鼓佬站在另一邊,一張老臉笑得見眉不見眼,於異蹲在苗朵兒肩頭,落在後面,看不得他那張稀爛的臉,便扭過頭亂看,鼻中忽地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女兒家身上有香,本不稀奇,但這香怪異,先前沒有,而且這香味還熟,不過於異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聞過了,他是個懶的,這種事情,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這時司儀高喊:一拜天地。
要拜天地了,於異扭過頭來看,忽見雷鼓佬把手從大紅長袖裡伸出來,枯瘦如雞爪的手裡握著一串手璉,好象是骨頭磨成的,應該是骨璉,隨後奇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