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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確實很神奇,說起來髒,其實是人種,所有美麗健壯的男人女人,都是這一點種子而來,但說這東西能助功,卻真地從來沒聽人說過,可如果不是於異的那東西,又找不到其它原因,不過後來聯想到夢境中尤其是夢境後期,那種極度痛楚又極度歡娛的感覺,白骨神巫突然就想,有可能是於異施展了什麼邪術在她體內,雖然放開了她,卻能每夜在夢中折磨她,功力之所以長進,就是於異的邪術在助功。
這個太不可思議了,但除了這個,無可解釋,這讓她極度驚怒又極度羞辱,卻又沒有辦法,只每日咬牙切齒,一日日的堅定必殺於異的決心,然而這個認知在剛才的一剎那,突然又給顛覆了,同樣給於異強姦過,可苗朵兒功力即無明顯進展,得了定心珠後,也不再做惡夢,難道於異會例外,只在她身上施展邪術,而放過了苗朵兒,應該不可能啊!
事實上,白骨神巫另有個猜測,讓她夜夜惡夢,並在夢中感受到痛與快樂的,不是於異施展的邪術,而是她自己的心魔。
從小到大,她性子就極為執拗,自負美貌,常常照影自憐而目空一切,極端自矜又極端自傲,當年傷情,說起來極為可笑,只是她看上的那個男子多看了其她女子一眼,她突然就生出了小心思,苦苦折騰那男子,最終讓那男子心灰而去,而她自己呢,就此自憐自傷自悲自苦,甚至憤而出家,不但徹底傷了那男子地心,也傷了父母家人的心,由此,她就更加的自苦自傷,自憐自悲,當時不覺得,後來隨著功力有所進展,年齡也漸漸大了,慢慢的有所醒悟,當時鬧到那一步,其實都是她心裡下意識的鬧出來的,她就是喜歡這麼鬧,然後來自憐自傷,是別人負了我,是天下人都負了我,我好苦,我好痛——然後在苦與痛中亨受那種扭曲的快感。
說白了,就是她潛意識裡,有一種受虐的心理。
當然,雖然有這樣的明悟,但還是沒有確定,她到底還年輕,修為也還淺,還不敢徹底的直面自己的本心,可這個夢境,加上剛才苗朵兒的答覆,突然就震醒了她。
不是邪術,沒有惡魔,夜夜做夢,在惡鷹的撕扯咬啄之下痛徹心肺卻又極度舒爽,就是自己的心魔,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喜歡受虐的女人。
“我竟是這樣的一個人,我真的是這樣的一個人。”剛才潛在水底,竭力憋氣憋到要窒息,腦中反覆盤旋的,就是這個念頭,而在腦中窒息近復空白之際,二十七年的人生也在腦中閃電般回放,生而美貌,爹孃掌心的明珠,萬眾仰目的物件,給她看上的男子,本也是萬之挑一的才俊,如果不是她故意要那麼折騰,何至於到這個樣子。
在那一刻,她突然恨極了自己,甚過於恨於異,她想憋死自己,憋死心中的那個魔鬼。
但求生是人的本能,再一次憋到極處腦中空白時,身體的本能再一次讓她狂衝而上,這一次苗朵兒卻撲了上來,抱著她哭叫道:“師父,你不要這樣,我們一定可以報仇的,一定可以的。”
她以為白骨神巫所以這麼折磨自己,是因為給於異強姦了,加諸在身上的那種羞辱無法清除,她卻不知道,在這一刻,白骨神巫根本沒想到於異,而是反思自身,痛恨自己。
這麼折騰得兩次,白骨神巫也沒什麼力氣了,喘息了一會兒,道:“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師父,我跟你睡吧!”苗朵兒還是有些擔心,而且她對白骨神巫也有些依戀,以前也常跟白骨神巫睡的,但白骨神巫每夜為噩夢折磨,尤其醒來後的那種狀況過於羞人,她哪還敢要苗朵兒陪她一起睡,搖了搖頭,道:“那個惡魔不是在你家裡嗎?先穩住他。”
這是個理由,苗朵兒想了想,道:“這次對付雷鼓佬,要不要告訴那惡魔?”
“不必。”白骨神巫猛然搖頭,眼光微凝:“雷鼓佬的陰雷索靈力頗強,拿到後我再煉一下,或許可以殺了那惡魔。”
“好。”苗朵兒有些不自信,陰陽百豹陣和誅靈劍那麼強都對付不了於異,雷鼓佬區區功力,煉出的陰雷索能有多強,就能對付得了於異,不過這話也不能說,點點頭,道:“那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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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白虎寨,見苗刀頭醉倒在桌前,於異則仍是蹤影不見,想來隱在哪個地方大睡,便扶了苗刀頭回屋裡睡下,自己回房,她平時是不栓門的,這會兒卻把門上了兩層栓,其實以於異功力,真要闖進來,上十層栓也沒有用,只不過是心裡頭給自己一個安慰罷了。
躺到床上,仍有些擔心,時時留意,側轉大半夜才睡過去,雞叫卻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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