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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無人處,復化回人身,雖是本來相貌,這卻是沒有關係的,不可能有人認識他,興頭頭一路街逛下去,找了家大酒樓,便又喝上了,酒客中罵他的仍然很多,也有說到戰事的,鬱重秋召集了百萬鄉兵,兩路出兵,一打成州一打青州,居然是勢如破竹,於異不懂軍事,對地理形勢也從來弄不明白,不過酒客中自有很多自以為是又喜歡賣嘴的人,分晰形勢,說得頭頭是道,於異到了聽了個七八分。
苗州挨著的,就是成州和青州,鬱重秋要造天帝的反,從青州一路打過去就行,天界的青州和人界的青州雖然同名,但地形相差卻非常大,下界的青州多山多河,而天界的青州卻幾乎是一馬平川,若無戰事,那是人人垂涎的膏輿之地,然而一旦發生戰爭,卻是無險可守的一塊肥肉,鬱重秋若有心,鐵流千里,要直到鐵瓦關下,才能止住。
成州則不同,成州與苗州差不多,山多水多,地廣而瘠,野曠人稀,打下來,即沒有多少收益,進軍卻又頗多阻礙,那鬱重秋為什麼要打成州呢,因為成州與苗州之間,有一道仙人嶺,是成州通往苗州的交通要道,無論是鬱重秋要打成州,還是天帝從成州及西面調兵打苗州,仙人嶺都是必經之地,成州地瘠,鬱重秋打下來沒什麼用,但只要打下仙人嶺,卻可以護住自己的側翼,可以放心往青州打,不要擔心天帝另從成州出一路兵掏他的老窩,所以鬱重秋造反以來,對青州逼迫得不是太緊,反是調重兵先打成州,前後不過十數日,就打到了仙人嶺下,並且打下了嶺上的仙人關。
“仙人嶺一下,進,成州唾手可得,退,仙人關鐵門一關,西南側翼,穩如山嶽。”
“要成州做什麼,那鳥不拉屎的窮地方,打發給叫化子都不要。”
“就是,直搗青州,打破鐵瓦關,直逼昊天城下,把天帝身邊的奸賊全都殺了,那時才收兵。”
“要依我說,索性就把昊天城打破了,廢了天帝,我們大都督來做天帝。”
“對,就請大都督來做天帝。”
一眾酒客奮拳捋袖,越說越興奮,於異聽得好不開心——這人,就是這般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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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喝得午夜時分,酒客盡數散了,酒樓也要關門了,於異這才丟一塊銀子在桌上,也不走大門,就從視窗一躍而出,騰身而起,不想那小二是個實誠的,一看於異扔在桌子上的銀子有老大一塊,他急巴星火就急了:“這位老客,找你銀子。”
話說於異扔的還不是個元寶呢,不過也有七八兩一塊,他雖然吃得多,但苗州相對穩定富裕,一兩銀子,一般人家能舒舒服服吃一個月有餘呢,就酒樓上吃一頓,他又不是特別點的席面,就是大雞大魚幾盤子熟牛肉,那值個什麼錢,自然得要找他。
於異喝得有七八醉意了,在空中還有些搖搖晃晃,到也不是站不穩,這是醉酒的人的習慣,好象晃著舒服似的,聞聲就站住了,扭頭笑道:“不要找了,賞你吧!”
於異這一桌,不到一兩銀子,結了酒錢,至少能有六七兩銀子到手,換了其他人,只怕就樂翻了,可這小二腦子裡卻好象少根弦,聽了於異這話,不拿桌上銀子,卻盯著於異道:“你是外鄉口音,這大半夜的又騰雲駕霧的,想要做什麼,敢莫是奸細?”
這還真是有趣了,於異本來就酒興上頭,聽得這話,更是哈哈大笑:“奸細?沒錯,我就是於異,聽清了沒有,於異,就是我,哈哈哈哈!”
這樣的人,這樣的話,又明擺著是喝醉了地,換了其他人,絕對不會信,至少也半信半疑是吧!可這小二腦子裡真是少根弦,竟然真就信了,頓時就尖叫起來:“大奸賊於異在這裡啊!快來人啊!快報官啊!抓住他啊!”
最有趣的是,他不僅是叫,還撈了旁邊的窗撐子,照著於異又打又戳,口中還一片聲叫:“打死你,有本事你下來,打死你個大奸賊。”
這時那店東也上來了,卻是個半老頭兒,忙就來扯他:“你有病啊!瘋了啊你。”一把扯那小二,一面對於異陪笑:“客官莫怪,我這小二腦子有些拗,錯認了客官,小老兒這廂陪罪了,陪罪了。”
“沒有錯認,沒有錯認。”於異卻指著他鼻子大笑:“我就是於異,老漢,還不報官,好象聽說我的腦袋值一萬銀子呢,快,快,再不報官我就走了。”
他搖搖晃晃的,一臉酒氣,店東哪裡會信他,只一臉笑:“客官開玩笑了,小老兒陪罪,你老走好,走好。”隨手扯小二耳朵:“還不去收拾桌子。”返身再對於異陪個笑臉,索性把窗子也放了下來——不再跟你這醉鬼胡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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