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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仍有些發白,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迷惘或者說不服氣,她可以確定一點,於異絕不可能在她神意的感應之下跑出屋外,一定還在這屋子裡,而先前於異也就是突然從座位上現身的,更從反面映證了這一點,但即然於異在這屋子裡,於異又是有靈之身,萬靈罩怎麼可能找不到呢?
這一點,她怎麼也想不通。
那麼她為什麼找不到於異呢,於異雖然鑽到了螺殼裡,可螺殼是有靈之物,也有靈氣的啊!萬靈罩怎麼發現不了呢?即便找不到於異,也能找到神螺啊!而只要給白骨神巫發現了神螺,自然就知道於異所在了,這就與神螺的天性有關,神螺子這神螺的本體,其實是個田螺,而田螺這種東西,不但背上有殼,整團肉能縮排去,殼口還有擋板,肉一縮排去,擋板隨即就堵住了殼口,就好比一個人進了屋,然後還關上了門,外人怎麼找得到,且這檔板嚴絲合縫,一絲靈氣不洩,形之於外的,就是一個硬殼,類如死物,所以萬靈罩中的靈魄也就視而不見。
如果於異藏身的,是一個烏龜殼,萬靈罩也一定可以找到,就因為是個田螺殼,所以萬靈罩就找不到,而白骨神巫哪怕想破腦袋,又怎麼能想到,於異居然是藏身在一個田螺殼中呢?
“師父。”苗朵兒叫了一聲。
白骨神巫輕輕搖頭,眼光轉過來:“朵兒,你上次說,你叫他,他會出來。”“是。”苗朵兒明白了她意思,抿了抿嘴唇,她天不怕地不怕,也自以為師父是僅次於紅日大巫的絕世高手,尤其在苗疆南部,不可能有師父收拾不了的人,這也是她一向嬌縱的倚仗所在,但於異在眼皮子底下隱身,師父出盡本事,居然找不到,她心裡頓時就怦怦地跳了起來,嘴皮子也有些發乾了,她到底只是個十五歲不到的小女孩子,心性還遠未穩定,得意時張狂,失意時緊張,都是難免的。
穩了穩心神,苗朵兒張嘴叫道:“於大哥,於大哥。”
叫了兩聲,於異沒應,也沒現身,她看了看白骨神巫,又叫了兩聲,這次聲音放大了點,但仍不見於異現身,苗刀頭在一邊,便也試著叫了兩聲,幾個人看著空椅子,空屋寂寂,餘音嫋嫋,有一種莫名的詭異。
但於異始終沒現身。
於異喝的是神螺真水,體性合一,身在螺殼裡,卻可以看到聽到外面的一切動靜,不過今夜是真的喝醉了,一入殼,往白玉床上一倒,人便睡死了過去,而上次苗朵兒叫,一則沒有醉得這麼深,二則是苗朵兒當時叫得急,才進殼還沒躺下她就叫了,所以於異聽到了,這會兒睡死了,哪裡還聽得到。
“叫不應就算了。”見苗朵兒還想要叫,白骨神巫搖了搖頭。
苗朵兒卻不死心,又還叫了兩聲:“於大哥,於大人,我的小貓兒還想跟你喝一杯酒呢。”等了一會兒還是不應,不免頓了頓足,到白骨神巫邊上,低聲道:“師父,這人到底用的是什麼詭異功夫?”
“我也不知道。”白骨神巫想了想,搖了搖頭:“神魂皆隱,他小小年紀,到是看不出來,你上次問他,說他的功夫是什麼,大撕裂手?”
“是。”苗朵兒臉上微現出驚怕之色:“這人手能變長,特別喜歡把人一撕兩半,然後打下來象山一樣,一群群地把人打扁。”想起了當時的情形,忍不住又有些反胃。
“大撕裂手?”白骨神巫眉頭微鎖,眼望窗外,好一會兒,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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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神魔當年獨闖神界,雖然鬧得天翻地覆,但神界封鎖得較為嚴密,所以知道的並不多,反是下面的人界,因為裂天神魔後來下人界又闖蕩了一段時間,江湖上知道的人反而多些,苗方在神界,又與人類相隔絕,白骨神巫不知道也就正常了。
“明日且看。”白骨神巫說了這一句,隨苗朵兒進後堂休息,苗刀頭叫人扶了林蔭道去睡,自己卻又到屋外發了半天呆,這才睡下。
於異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了把衣服一脫,跳進白玉池裡,泡了一會兒,出來換上衣服,全身清爽,往外一看,苗朵兒白骨神巫四個又在桌邊等著了,桌上有酒,於異眉眼頓時就開了,一閃出來,呵呵笑道:“昨夜醉了,抱歉抱歉,我敬酒賠罪。”說著倒一杯酒,舉了一下,一口乾了,笑嘻嘻坐下。
而在邊上,白骨神巫臉色卻有些發白。
幾乎天沒亮,白骨神巫就坐到了桌子邊,一點神意放開,不但盯著於異座位,也觀注著屋子內外,她甚至在屋子周圍,佈置了一個大的靈骨陣,百丈之內,無論有任何東西穿過,靈骨陣都會生出感應,當然苗朵兒也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