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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杖僧看他一眼,單手齊胸,微微躬身行了個禮,退開一步,鬱重秋堪堪轉身,話才出口:“來吧!”手還沒伸出去,古杖僧忽地縱身而起,越過他頭頂,同時也越過了陰屍王,筆直向於異幾個撲去,他眼耳口鼻中,這時都有血滲出來,雙眼圓睜,月光下看去,猙獰若鬼。
“找死。”於異大怒,方要出手,不想邊上的苗朵兒卻一把扯住他手,嬌叫一聲:“我來。”同時右手一揚,她手腕上戴的玄光鐲猛地放光,在她身前形成一個光圈,圈中白雪飄飄,出圈化為冰箭,成群的冰蜂一般衝著古杖僧當胸射去。
玄光鐲中射出的飛雪梨花針雖快,但古杖僧真有心要閃,那也還是閃得開的,可他不閃不避,雙手高舉藤杖,就那麼挺著胸膛撲過來。
撲。
撲。
撲。
連續三撥飛雪梨花針全部射在他胸膛上,第一撥就把他射成了一個血人,第二撥第三撥更把他整個人射成了一個篩子,血花飛濺,月光下晶瑩奪目。
古杖僧血糊糊的身體落下來,苗朵兒即驚喜又有些失望,驚喜地是,自得了飛雪梨花針,第一次用,確實得心應手,而且威力奇大,非常的爽,失望的是,這古杖僧好象笨了點兒,不說不會躲,甚至都不會擋,這不是個死靶子嗎?
第390章 聖旨
“他怎麼不會躲啊!”她心中藏不住事,心下奇怪,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我怎麼知道?”於異懶得想這種問題:“可能是吃齋吃傻了吧!”
“可我好象聽說吃肉的人才傻啊!”苗朵兒還鑽上牛角尖了:“肉食者鄙,是這話吧!”
“我好象不傻吧!”於異和她對鑽:“我喜歡吃肉啊!”
“他是一心求死。”邊上的白骨神巫實在看不慣他兩個了,走上一步,合手當胸,唸了聲佛:“阿彌陀佛,古杖大師,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古杖僧雖給射成了個血人,卻始終圓睜著雙眼,不肯閉上,聽到這話,他嘴巴動了動,噴出口血,道:“要殺便殺,不要虐待大都督。”
他心肺都給射穿了,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每一個字都帶出一蓬血沫子,白骨神巫心中慘然,合手於胸,道:“我答應你,於異會押他進京,受國法審判,但途中必不受虐待。”
“多謝天巫。”古杖僧勉強舉手,唸了聲佛。
“古杖大師。”鬱重秋撲過來,跪到在地,抓著他手哭道:“你又何必。”
“本來二十年前我就應該去見佛祖了,是大都督救了我,遺撼的是,我幫不了大都督,所有隻好把這條命還給你,阿彌陀佛。”古杖僧聲音越來越低,佛字出口,氣竭魂消。
“古杖大師。”鬱重秋大哭出聲。
“阿彌陀佛。”白骨神巫也念了一聲佛號,苗朵兒便也跟著唸了一聲,卻還嘟了嘟嘴:“原來他是故意不躲的。”有些小遺撼,不過於異安慰了她一句:“便躲得開前三撥,也不一定躲得開後面的六撥。”
“也是。”苗朵兒高興了。
鬱重秋給捉住,後面的事就簡單了,天亮以後,鬱重秋親自出面,重整大軍,所有軍士放下武器,各歸軍營,不過五十萬大軍已只剩三十多萬,死了的加逃散的,足有十好幾萬人,隨後鬱重秋叫開苗州城門,苗兵不進城,要的東西,鬱重秋叫人往外送,鬱重秋是真有反心的,二十多年大都督當下來,苗州城裡積攢的物資之豐富,幾乎只能用天文數字來形容,而鬱重秋知道自己這一去,不可能再回來了,到也大方,要什麼給什麼,甚至苗人想不到的,他還主動提出來,當然隨後也附帶了一個小小的條件,希望於異能不禍及家人,或者至少給他留個孫子,留下鬱家一點血脈。
於異大方,一句話:“我跟你無仇,是任時文的女兒任青青要告你,然後我來抓你進京,就這麼回事,至於抄家滅族,那不是我的事情。”
他這話,鬱重秋立馬就聽明白了,喜出望外,物資隨後加倍奉上,同時把自己的家小秘密轉去了其它地方,林蔭道其實問過任青青,如果任青青想要滅鬱重秋九族,那他也可以代為動手,於異的態度很明朗,他不是來抄鬱重秋九族的,但如果林蔭道他們要動手,他也不會管,但任青青搖頭拒絕了:“殺我爹孃的是鬱重秋,讓鬱重秋遭了報應就夠了,抄家滅族地事,就為了咱們的孩子,我也做不出來。”
於是皆大歡喜,苗人固然很開心,真正的滿載而歸啊!而苗州軍民也很高興,打敗了,卻沒有受什麼劫掠,至於把苗州城搬空了,說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