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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伶牙利齒的,說得快,卻不清楚,於氏隨後補充,於異才弄明白原委。
於氏的丈夫鼓越是鹽鐵司設在西夷郡巡檢道衙門的一個巡檢,專司巡查往來於西夷與內地之間的商旅,以免不法奸商向西夷走私茶鐵等違禁之物,不想前段時間給人陷害,說他與不法奸商勾結,走私精鐵,於氏小時得逢異人,學有一身異術,知道丈夫被陷害,千里追查,竟給她捉到了陷害鼓越的小人,拿到了證據,交來巡檢道衙門,不想這巡檢道主官見她美貌,竟起了歹心,茶中下藥,想要擒下她淫辱,於氏雖及時發覺,想帶著銀玲兒衝出來時,卻給網網住了,若於異不來,有閻公業在,銀玲兒只怕也逃不了,母女倆都會落在狗官手中。
大致說了經過,於氏道:“那狗官得意時說了一句,說我郎君太不識相,自己找死,所以我懷疑狗官和他們是蛇鼠一窩,陷害我郎君的,也有那狗官一份。”
於異揮手:“這個容易,揪了那狗官來,一問就知。”
“我帶路。”銀玲兒踴躍爭先,三個人進去,在床底下把巡檢道主官揪了出來。
巡檢道主官姓呂,呂雙清,名字到是不錯,長得也人模狗樣的,只不過鑽床底沾了一臉灰,有些兒狼狽,於異揪過來往地下一慣,一運功,手臂忽地脹大,一隻胳膊眨眼脹得有水桶大小,抵在呂雙清鼻子前:“想死,小爺我就成全你,想活,那就老實交代。”
水桶大的胳膊,這對於不識玄妙的普通人來說,可是太駭人了,呂雙清全身顫抖,汗如雨下,連連點頭:“要活,要活,老實交代,老實交代。”
於氏猜得沒錯,彭越被陷害,背後的主使還真就是這個呂雙清,原來這所謂的巡檢道,從上到小都與奸商有勾結的,上下其手,大發橫財,偏生彭越卻是個異類,不貪財,不畏權,屢次查扣走私的違禁物,奸商有意見,呂雙清也很惱火,於是上下勾結給彭越設了個局,於氏找了證據來請他申冤,只是送羊入虎口,至於見於氏美貌而起淫心,只是捎帶的。
於氏氣得全身顫抖:“果然是這樣,你這狗官,我郎君呢。”
呂雙清給她喝得一縮:“在牢裡,我立即命人放他出來。”
“你帶路,親自去。”
呂雙清帶路,幾個人到牢裡,把彭越放了出來,彭越三十來歲年紀,中等個頭,單單瘦瘦,方框臉,稜角分明,聽於氏說了原委,雙目噴火,瞪著呂雙清道:“精鐵走私到西夷,蠻夷打造了兵槍,便來殘殺我朝百姓,這麼多年來,蠻夷年年入侵,難道你沒看到,你這狗官,為了幾個錢,居然置朝庭百姓於不顧,你還是人不是?”
他身子雖然單瘦,怒火卻如海潮噴發,呂雙清嚇得不住叩頭:“我不是人,我該死,彭大人饒命啊!”
於氏卻也怕彭越憤怒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握住彭越的手,道:“官人,你莫氣壞了身子,為這等狗官奸商生氣不值到,自有朝庭律法制裁他們。”
彭越點頭,看著呂雙清道:“殺你髒了我的手,我自會上書朝庭,給你一個應得的下場。”
於異卻想起一事,道:“外面那傢伙是風雷宗的啊!怎麼給你幫手,是你請來的,還是奸商請來的。”
呂雙清道:“閻少俠是肖家請來的,肖家堡有一批貨,請他押送,先來打招呼。”
彭越低呼一聲:“肖家。”
於異奇道:“怎麼,這肖家很出名嗎?”
彭越臉色有些忡怔,似乎是憤怒,又似乎是畏懼,更彷彿因了畏懼而更加憤怒,好一會兒才點頭:“肖家是西夷郡最大的家族,據說背後是四閥之一的張閥。”
肖家於異不知道,說到四閥之一的張閥,於異卻是知道的,皇權衰落,門閥治國,諸候林立,而最有影響力的,則是虞、謝、張、王四大門閥,四閥把持朝政,門人弟子遍佈朝野,這個天下如其說是皇帝的天下,不如說是門閥的天下,任何朝政的推出,都是諸閥相互鬥爭相互妥脅的結果,而四閥則是諸閥之首,張閥在其中位居第三,實力之強,影響力之大,難以估量,難怪彭越臉色這麼古怪。
第050章 隱情
於異知道張閥,卻也沒當回事,他素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地,哼了一聲:“張閥有什麼了不起?”眼珠子一轉,卻突地想到一件開心的事,對呂雙清道:“你說那姓閻的來做什麼?也是想走私?風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