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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百年前就有南湖老怪了啊!”宋祖根猶是不信:“那會兒單狗官只怕還沒出孃胎吧!”
“南湖老怪是百年前就有。”張品生道:“但我先前調查過,中間有很長一段時間較為平靜,雖然偶有妖怪興風作怪,我也查了一下,不會是南湖老怪,只是一些新生的小妖,然而老百姓不知道,喊南湖老怪習慣了,有妖怪就一定以為是南湖老怪,結果就給單狗官借用了。”
“應該是這樣。”何克己點頭。
“那單狗官這就是借南湖老怪之名斂財了。”宋祖根一臉激憤:“難怪那狗官總是不給蕩魔都尉府撥足錢糧,他是怕蕩魔都尉府招足了兵,掃蕩小妖時把他的底給掃出來了啊!”魰心閣論曇!
“必然是這樣。”何克己一臉恍然:“我先前到是沒想到這一點,原來是這樣,那就都連得起來了,單狗官借小妖鬧事來搜刮民財,怕蕩魔都尉府兵力強了掃滅小妖漏了他的底,就想盡辦法不給蕩魔都尉府撥付錢糧,蕩魔都尉府無兵,平不了妖,他就永遠可以借妖事搜刮民財,難怪當年老大人舉報說根本沒有南湖老怪,他氣急敗壞要把老大人做瘋子關起來了,原因在這裡啊!”
“這狗官。”張品生激憤怒罵:“克己,你說這些年你收集了不少證據,都有些什麼證據,有單狗官和妖怪勾結的證據沒有?”
“我沒有直接的證據。”何克己搖頭:“但我偷偷留意過,有幾艘船,應該是單家的私船,每年秋末,都會偷偷裝幾大船財物走,聽說是去新洋湖一帶,而單狗官的老家就在那邊,然後每年鬧妖我也都記下來了,收夠了錢糧就風平浪靜,錢糧不足就興風作怪,每縣收的錢財,我也有大致打聽了記了下來。”
“這個好。”不等他說完張品生就叫了起來:“單狗官說他收的錢糧都用來跟妖怪買平安了,那就該有筆帳,他收了多少錢,花了多少錢,一查就知道。”
說到這時,張品生忽地離席而起,長揖到地:“於大人,老夫我為民請命,請於大人向嶽王府舉報,徹查慶陽府帳目,誅除此獠。”何克己忙也跟著站起,在張品生身後跟著抱拳,宋祖根也站起來,他卻有些猶豫,只是站著沒動。
於異也沒動,道:“老大人的意思是,要我向嶽王府舉報?”
“必要拜託大人。”張品生用力點頭。
“這個帳只怕不好查吧!”於異雖然不太懂這中間的門道,但大致能猜得到。
“不然。”張品生搖頭:“單狗官會做假帳是必然的,但他一個人成不了事,同黨必多,只要嶽王府下決心徹查,審審他的同黨,再抓幾個收了錢糧的妖怪來問問,兩方對證,必然水落石出。”
他說的有一定道理,於異卻想到了吳承書說的單簡在嶽王府人脈極廣的話,道:“如果確如老大人所想,可能是查得出,但嶽王府一定會下決心徹查嗎?”
這話頓時把張品生問住了,一愣之下,猛然間鬚髮戟張,道:“嶽王府若包庇於他,那就上天庭去告,我就不信整個天庭全都是黑的。”
看了他激怒憤發的樣子,於異到也暗暗佩服:“給當瘋子關了近二十年,卻仍是這麼大火氣,這兩根老骨頭,還真是硬扎呢。”
“老大人先別激動。”於異舉杯:“來,先喝酒,為一狗官而耽擱喝酒,那也太划不來了。”
張品生顯然很贊同他這話,復又到桌邊坐下,先幹了一杯,然後眼光炯炯地瞪著於異,道:“於大人,你敢不敢舉報單狗官,若你不敢舉報,那請你幫個忙,放老夫出去,老夫舍著這兩個老骨頭不要,誓要將單狗官拉下馬來。”
“不急,不急啊!”於異搖了搖頭:“先喝酒,我再想想。”
張品生卻不肯再喝了,甚至拿手捂著杯口,一雙老眼瞪得圓滾滾的,死死地盯著於異,顯然於異若不肯答應,他絕不會輕易罷休,果然是薑桂之性,老而彌辣。
於異也不理他,喝一口酒,仰頭向天,喃喃道:“舉報,徹查,若嶽王府不肯徹查呢?就算查,一定查得出嗎?而且查也沒我們什麼事,不好玩,太不好玩了。”又喝一口酒:“最好的辦法,是拿到證據,直接拿下單肥豬,再把所有人一網打盡——一網打盡。”
反覆念叼,他腦中霍地一動:“玩把大的。”
前後一想,越發興奮,猛地一拍桌子,道:“我有個主意。”把心中所想說了,不過瞞住了真實目地,只把大致計劃說了,張品生幾個見識了他的神通,都覺不錯,七嘴八舌一補充,便定了下來。
於異道:“只是要委屈張老大人再在這洞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