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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有個關礙,天一老道本來是忌惡如仇的,他怎麼肯幫著吳承書做這些事?因為吳承書跟他說了一句話:“大人狂野,但我們做下屬的,得給他留一條路走。”
天一老道想想有道理,他雖性如烈火,也還有幾分入世之心,其實就本心裡來說,還是希望於異建功立業,官越做越大,最終名垂千古,那麼他也跟著沾一點點光,但於異這麼個搞法,不是長久之計,天帝能容忍扶持得一時,容不得一世,雖然天一老道並不能猜到天帝是要扶持雷部來打壓鬥神宮,帝王心術過於隱晦,一般不知內情的還真猜不到,但俗話說得好,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等天帝覺得於異沒用了,不再支援於異,那時就麻煩了,所以這會兒多留條路,終是好的,因此也幫著吳承書上下其手,掃蕩普通幫會,他五雷法辣手無情,但若牽涉到背景深厚的權貴子弟,只要吳承書那邊開了口,他這邊就會留手,高舉輕落,吳承書那邊再暗遞訊息,案犯自然知道怎麼說,上下其手,人不就撈出來了?
吳承書天一老道上下其手的事,於異知不知道呢?於異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當回事,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清官,更不是什麼清正廉潔鐵面無私的人,他就是圖一個痛快,而不是真恨了世間的醜惡,而且他是個非常護短的人,只要跟他說得來的,哪怕就是十惡不赫,他也根本不在乎。
還是那句話,如果說,柳道元白道明等七鬼面曾稍稍喚起他一點良知的話,薛道志李道乾加上後來的謝和聲則成功地打散了這點良知並激起了他的戾火。
是的,現在的於異,就是一蓬野火,烈,而無心。
到是宋祖根知道點兒事,他還有些兒看不慣,不過僵著吳承書尤其是天一老道的面子,不好明說,後來有一回跟於異喝醉了,還是說了一句,說吳承書撈得太不象話了,一兩個月時間,宅子七八座,美婢數十,金銀更不知道有多少。
結果於異怎麼說:“跟著我的人,當然要落點兒好處,你為什麼不撈,傻啊!”於是後來宋祖根也撈了。
而當於異手下都開始撈的時候,昊天城中權貴對於異地罵聲也輕了些,但這些是暗裡的,在明裡,百姓對於異的讚譽非常高,權貴子弟暗裡罵於異叫於瘋狗,而百姓卻叫於異於青天,於異的牌子,算是打響了。
與此同時,雷部也開始擴張,鄧承志大展拳腳,連連招人,不過招雷丁容易,要招雷將卻有些難,先前雷部勢衰,本應有的三十六員雷將,只有七員,要再招二十九員才能招滿,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即為雷將,至少也得有個三流身手吧!說起來很多人瞧不起三流高手,其實三流高手也是高手啊!真要一傢伙招二三十人,到底不是菜市場上的大蘿蔔,不那麼容易,兩個月時間,不過招了七八個人,雷丁到是招滿了,這也不錯了,鄧承志同樣非常開心。
然而兩個月時間裡,鄧承志還沒和於異見過一面,最初第一次,是於異去拜見鄧承志,鄧承志躲著不見,再後來,情勢照媚娘猜測的一步一步發展,鄧承志到覺得可以見見於異了,偏偏於異卻不再上門了,哈哈!這個人,他拜見上司,就是走個過場,走完了就完事,到底見沒見到,那他不管。
這一點上,鄧承志到大度,後來招雷將,他到是想先去見見於異,到清肅司視察一番,不過這會兒他習慣了萬事先問媚娘,所有決定都是在小妾的肚皮上做出的,到也香豔,而媚娘在這件事上卻反過來,認為他不要去。
“為什麼?”鄧承志不明白:“於異現在可是我雷部最大的助力,我去清肅司巡視一番,與他說上幾句,別人不更覺得我雷部上下一心,更不敢輕視嗎?”
“官人錯了。”媚娘對他的政治覺悟實在有些無語了:“於異是一把鋒利的刀,天帝用他,只是不得已,一旦用完了,終究是要收起來的,你見過時時刻刻把刀子拿在手裡的嗎?”
“這個到是有理。”鄧承志點頭,一時便有些猶疑不定:“那,你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媚娘搖頭:“要猜天帝的意思,天帝這時不惜餘力支援於異,目地是為了扶起雷部,雷部一旦起來,於異便可以拋開了,於異行事實在是太過於肆無忌憚,我可以肯定的說,只要雷部基本上能抗衡鬥神宮,天帝必會拋棄於異,如果現在官人與於異走得太近,以後怎麼撇清。”
“有道理,有道理。”鄧承志連連點頭。
魰心閣論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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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借於異的手鼓風,我們乘風而起,而當風不颳了,我們已經高高飛起來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