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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恭敬的抱拳應命。
“我也要去。”青青一聽要她回去,叫了起來。
“你去幹嘛?”於異牽著她手。
“我去幫任姐姐,大人捉到那奸賊後,我去啐他一口。”
“行啊!有膽子。”於異哈哈一笑:“不過先回去問你娘。”扯了她騰空而起,青青還擺了個姿勢,一手展開如翼,因為於異前不久開始教她真水大法,不過還沒入門,罡氣是沒有的,姿勢到是象模象樣了。
任青青看著於異主僕兩個飛走,心下暗叫:“外界傳聞,這位大人性如烈火,狂野不忌,但看他對青青的態度,即耐心又寬容,與傳聞可是大大不同。”
於異回去,青青自去找她娘於氏,於異則去翻清肅司的案卷,想看看任時文的案子,可惜,任時文的案子不歸清肅司管,或許說,這百十年來,清肅司就沒管過什麼象樣的大案子,任時文的案卷都在刑部,第二天,於異便讓王子美去刑部討要了任時文的案卷來,清肅司察奸糾匿,有隨時調看各衙門案卷文件的權力,而且說就算沒有這個權力,刑部也不會拒絕,現而今昊天城裡各大衙門,說實話都有些怕了他,這種怕,不完全是畏懼,更多的是帶了一種無可奈何的厭蹭,就彷彿他是個瘟神,這些人的態度,於異當然也知道一些,不過他不在乎,他也從來不和任何同僚交際來往,討厭也好害怕也好,總之不來惹我就好,反到是吳承書交遊廣闊,他在嶽王府中便混成了人精,這會兒再借著於異的虎皮,當真混得風生水起,好不威風,不過他到底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從於異身上來,所以無論怎麼做,先還是想想於異的反應,當然,他對於異地性子也有了相當的瞭解,他們這種衙門中混出來的人,最善於察顏觀色揣摩人心,打了這段時間交道,對於異的性子可說已揣摩得十足,所以雖然做下了許多交易,卻從沒有觸怒過於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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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異看了任時文的案卷,正如任青青所說,是以勾結苗方之名族誅,理由是,任時文將芒州的荒地劃出來,招攬苗方之民耕作,更給與牛犁鐮耙等必備的農具,朝庭認為他這是養賊自寇,而任時文的辨解是,苗方之所以時來擄掠,便是因生活無著,若給以田地,使其有所居有所養,自然也就不會再行擄掠叛亂之事,久而久之,可使苗方蠻夷之民自化,再無侵邊之事。
於異雖然不問政事,但也知道任時文說的有道理,可惜任時文的辨解給說成了詭辨,還是族誅,至於任青青說的,任時文舉報鬱重秋走私的事,案卷中一字也無,任時文給捉拿進京受審時,肯定是說了地,不過案卷裡沒記載罷了,這也正常。
於異同時也把鬱重秋地卷宗調了來,先行了解一下——他知道查案之前,先看卷宗先了解情況,實在已經是大大的進步了,他當了這官,還是有些變化的。
鬱重秋今年五十五歲,官宦子弟,少不習文而好武,先以良家子充禁軍,後外放,由佐尉做起,三十年間,做到了權重一時的大都督之職,天界的官職和下界是一樣的,或者說,下界一切本就是學的天界,州牧同樣是正二品,管民事,大都督為從二品,管一州軍政。
天界與下界不同的是,十萬天兵,只能由天兵府調動,得由天帝下旨,天兵府發符,除此任何人無權調動,五十卒離轄區三百里,便是抄家滅族的重罪。
芒州雖近苗方,但只有五千天兵,而且鬱重秋還無權調動,那鬱重秋這個大都督豈不是個空架子?不是的,天兵是固定的,由朝庭供養,但各州郡是可以養鄉兵的,尤其是一些邊遠州郡,幾乎每郡每縣都有鄉兵,所謂鄉兵,就是本鄉本土的兵,或者說,就是不離鄉土的兵,有事則集而為兵,無事則散而為民,這樣即可以在緩急之時可仗之為用,又不廢朝庭糧餉,其實是個好辦法,當然好辦法到後面往往變了味,那又另說。
芒州因地近苗方,所以鄉兵的編制比較大,在冊的鄉兵居然有六十萬之眾,這個六十萬是怎麼個說法呢,就是五戶取一丁,也就是五戶人家中,至少要抽一個鄉兵出來,也就是要五戶養一個鄉兵,說是聚則為兵散則為民,但打仗要兵甲器具啊!出征要吃用睡裹啊!這些錢從哪裡來,就是從這五戶人家來,當然這只是在冊的,平時不可能把這六十萬人聚起來地,那還了得,但平時不聚兵,錢卻要繳的,即然不聚兵,錢哪去了?這就是善政用歪了成弊政了。
鄉兵是輪流值更的,六十萬在冊鄉兵,分為六班,每班十萬人,值更兩月,這就是鬱重秋的手中,隨時有十萬鄉兵在握,緊急之時,一聲令下,可抽取六十萬鄉兵,當然,鄉兵裝備簡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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