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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的勞作,什麼也沒有,但那些狗一樣的玩意兒,卻高居其上,不但盡情地亨受著百姓辛勞的果實,還頤指氣使,役民如馬牛。
於異一行走的是直道,進天門到昊天城,有五千餘里,若是普通人,走路都要走半年,上個天,不易啊!於異一行是飛的,宋祖根等人功力雖還低點兒,但配了御神牌,飛起來也快,卻也飛了近三天,才看到昊天城巨大的城廓,中間自然經了不少城廓哨卡,過了不少山川河流,也不必細說,其實還是那句話,所謂天界,真正上了天,窺得真面目,和下面人界,沒有兩樣。
宋祖根等人先前還極為新奇,尤其是過南天門時,一個個幾乎都屏聲斂氣小心翼翼了,但一路看下來,卻就迷惑了,宋祖根忍不住悄問於異:“大人,這天界的景象,怎麼和下界差不多啊!我們不是會走錯路了吧!”
“怎麼會走錯路,這不是直道嗎?”於異呲牙一曬:“不是走錯了,是天界就是這個鳥樣。”
於是宋祖根和一干神兵都不吱聲了。
不過昊天城還是把包刮於異在內的所有人都震了一把。
昊天城周長三百六十五里,城高十丈,寬六丈,屹立在昊天原上,便如一個雄偉的巨人,靜靜地坐在那裡,熊視虎踞,讓人打心底裡生出一股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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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有點樣子。”便是於異,也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而宋祖根等人臉上則更是重又現出南天門前的表情,甚至更為驚駭——南天門很雄偉,但與昊天城比,也不過就是一隻壯蛤蟆與大象相比而已。
就在於異等人在昊天城外驚歎逡巡之際,昊天城內,一個人翹首西顧,卻是愁眉苦臉。
這人姓鄧,全名鄧承志,這名字平常,很多人不知道,不過說出他的官位,大部份人應該就知道了,尤其是在下界,那幾乎是如雷貫耳,為什麼如雷貫耳,因為他就是當代雷公。
環佩叮鐺,香澤微聞,一個女子從側門進來,這女子大約二十五六歲年紀,身材高挑,瓜子臉,不是特別漂亮,但一雙眼睛卻極為靈動,顧盼之際,波光流轉,本來並不特別出色的一張臉,也因之而增了三分顏色。這女子叫媚娘,本是城西如意坊的歌妓,無意中給鄧承志撞見,喜她顧盼流姿,便替她贖了身,但鄧承志娘子奇妒,且孃家勢大,鄧承志別說納妾,便是碰一下身邊的丫環都不行,當然不敢把媚娘帶回家,便養在外頭,隔三岔五來一趟。媚娘不但歌舞俱佳,床上媚態橫生,尤難得的是,腦瓜子極為靈活,又最會哄人,鄧承志每每心煩的時候,到她這裡,給她三五句話一開解,往往煩憂盡去,稱之為解語花。
“官人。”媚娘手中託了一盤梅子,在几上放下,纖手捏了一顆,送到鄧承志嘴邊,道:“這梅子昨夜新熟,妾身剛剛親手摘來的,官人且嘗一顆看。”
她十指纖纖,捏著鮮紅的梅子,紅白相襯,分外鮮明,不過鄧承志這會兒卻無心欣賞,勉強笑了一下,搖搖頭:“你吃吧!我不想吃。”
他不吃,媚娘也並無失意之色,把梅子重又放入盤中,靈動的眼波在鄧承志臉上繞了兩繞,道:“官人為什麼事煩憂,莫非還是為那於異的事?”
鄧承志嘆了口氣,仰頭靠在椅上,眉頭鎖得更緊了,媚娘繞到他身後,在他太陽穴上輕輕揉著,好一會兒,鄧承志道:“算著那魔障這幾天該來赴任了,這麼一個天魔星,偏生打發來我雷部,這要是闖下禍來,卻又如何是好?唉!偏生我連上三本,卻怎麼也推不掉,昨日反受了天帝斥責。”說到這裡,他猛地無名火發,在椅上重重拍了一板:“這必是高觀那老兒的詭計,他鬥神宮本是我雷部一脈,如今得志,難道真要將我雷部拆了不成。”
高觀便是當今鬥神宮之主,鬥神尊者,一向與鄧承志不睦,本來鬥神宮自從雷部分出後,就一直與雷部明爭暗鬥,但到了鄧承志與高觀這一代,更是勢同水火,高觀對雷部的打壓,從來是不遺餘力,而鄧承志性子懦弱,明裡鬥不過高觀,只能背地裡發火,最近由於那個大魔頭於異給發配到雷部一事,他更是煩得心火上升,尤其惱了高觀,便在媚娘這裡,罵高觀也罵了幾次了。
於異的事,媚娘也是聽鄧承志說的,知道那是下界一個無法無天的大魔頭,不但虐殺上官,甚至抗拒天兵,偏生法力高深,鬥神宮出動了兩大星君調派了數千天兵,竟仍然拿他無可奈何,偏生下界百姓愚昧,受他所騙,還給他立下血願靈符,血冤驚動天帝,天帝不得不處理了搖光王和一幫子神官,又給於異升了官,這才安撫住民心,散了血冤。
天帝雖然處理了搖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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