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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顫巍巍出來,看著毛舉,道:“我們不想造反,只想把於大人的冤情上達天聽。”
說著,他咬破中指,在左手符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冤字,老年人血氣已衰,寫到一半,血幹了,他又咬破食指,寫完,他看著毛舉,道:“你們是天兵天將,想要我們這些老百姓死,容易得很,但你殺得了我們地頭,滅不了我們心中的冤。”他鬚髮蒼蒼,實已衰老不堪,但這會兒嗔目而視,激聲而言,卻自有一股凜然之色。
“對,你殺得了我們地頭,滅不了我們心中的冤。”
老者地話激起了圍觀百姓的義憤,紛紛圍上來,面對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披甲執戈的天兵竟有些慌了,陣腳鬆動,微微往裡縮。
“你們要做什麼?真的想造反嗎?那是要誅九族的重罪,你們知不知道?”毛舉大叫,面前的百姓都是空手,他卻把刀抽了出來,面色雖厲,心裡其實已經虛了。
“我們只是要喊冤。”一箇中年人叫著,咬破中指,也在手中地符紙上寫了大大的一個冤字。
“對,我們只是要喊冤。”眾人紛紛在自己手中的符紙上書下血願,有個年輕人沒拿到符紙,急得叫:“誰有符,給我一張符。”
邊上另一個年輕人道:“沒符,不過你可以寫在我衣服上,於大人的冤不伸,我這衣服死也不洗。”說著背轉身,那年輕人也不猶豫,卻把兩個指頭同時送進嘴裡用力一咬,然後在那人衣服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冤字。
看著激憤的百姓,何克己心下激動,道:“民心如此,天亦開眼。”
宋祖根也非常激動,執刀的手都有些顫抖了,顫聲叫道:“萬民助力,於大人的冤情一定會上達天聽。”
毛舉卻在一邊冷笑:“一幫屁民,哭天喊地的,有個屁用啊!”
便在他冷笑聲中,忽聽得哄的一聲,百姓們都叫了起來,毛舉嚇一大跳,急把刀舉了起來,心下暗驚:“難道真想造反了?”“靈符成了。”
“是個冤字。”
“好大的冤字。”
毛舉扭頭看去,剎時間瞪大了眼睛,城外不遠處,一道血光直衝蒼穹,那血光足有數人環抱那麼粗,而在血光的盡頭,則是一團豔紅的血雲,有小山那麼大,細看,那團血雲組成了一個字,一個巨大的冤字,再細看,那個大冤字卻又是由無數的小冤字凝聚而成,就如小螞蟻凝成了一個大蟻團,但螞蟻雖小,凝成蟻團卻也驚人,更何況這是血字,那些小血字在不停地翻滾湧動,就彷彿無數的人在喊冤,毛舉一時間毛骨怵然。
“血冤,天爺。”他低叫一聲,也顧不得抓何克己兩個了,帶了天兵急急趕回去稟報。
“天兵跑了。”宋祖根大喜。
何克己一直在激動地看著天空中的那個血字,卻沒注意毛舉一行人,聽得宋祖根叫,他冷然一笑:“屁民雖微,但民心如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任他強權如鐵,虐民以殘,終究會給淹沒。”
何克己兩個回到城隍衙門,天一老道已去了張品生身上的天燈符,兩人也在看著天上的血字,都一臉的興奮,見張品生沒事,何克己吁了口氣,把宋祖根的猜測和兩人的行動說了,張品生猛拍額頭:“是我疏忽了,我就說了,老百姓如此痛恨那些狗官,怎麼可能不願喊冤,卻原來是他們不識字,看不懂文告。”
“一個上午不到,二十萬血願了,而且還在增加,每半個時辰差不多就可以增加一千,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天一老道連連搖頭,一臉感概。
“民心如鐵。”張品生仰望蒼天:“我看誰敢逆天而行?”
何克己突地想到一事,擔心地道:“天兵並沒有全部撤走,還留有人手在蕩魔都尉府和城裡,先前就有天兵天將要來拿我們,他們看到血符,若是來毀了靈符怎麼辦?”
“那個不必擔心。”天一老道傲然搖頭:“靈符已成,他們即便把我們都殺光了,把幡也毀了,只要冤屈不伸,靈符就不會散,這個血字就不會消失,因為這是萬民之心,你細看那血光中,那一個個細細的冤字,每一個冤字,都代表一個以血發願的百姓,以血發願,天不斬,地不折,無物可毀。”
張品生肯定的點頭:“民心不可逆。”
“那就好。”何克己就怕毛舉帶天兵趕來抓走甚或殺害張品生幾個,聽到這話,懸著地心放了下來,卻又擔心起於異來:“不知於大人怎麼樣了?”
宋祖根擔心卻要輕得多,道:“於大人肯定沒事的。”
198章 血願靈符
木德星君和水德星君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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