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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都頭盯著他呢,一見他這一閃,好麼,趙都頭直接就一竄,竄到柱子後面去了。他們幾個的小心思小九九還有小動作,於異全都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理睬,周家家丁往上一衝,他胸中殺氣霍一下就竄了起來,還好手一動,總算想到了這是在清肅司,自己是老大呢,還有王子美等人在邊上看著,這要大開撕戒,未免說出去不好聽,他這人很有趣的,即不把別人的看法放在眼裡,卻又還好個面子,所以終是按捺住了心中衝動,卻把眼睛一瞪,手一指:“殺。”
宋祖根和身後二十一名神兵早蓄勢待發,一聽到這個殺字,齊齊撥刀,列出絕狼陣,宋祖根一馬當先,厲喝一聲:“殺。”一刀就把衝在最前面的一個家丁劈做了兩半,身後二十一個神兵也不客氣,二十一把刀齊劈下去,便如斬下一道刀牆,剎時間血光飛濺,鬼哭狼嚎,彷彿這不是清肅司的大堂,而是閻王殿的刑牢。
絕狼陣有個絕字,一旦發動,不留活口,周家家丁有七八十人,但神兵加宋祖根有二十二把刀,平均下來,每人也就是四五刀而已,刀牆平推,一衝而過,隨後反折回來,左右包抄,只不過數息之間,堂上再無一個活口,只剩一堂死屍一地鮮血。
宋祖根收刀抱拳:“絕。”
身後二十一名神兵齊吼一聲:“絕。”
堂上所有人,本來都看呆了,這一聲吼,週四虎先就嚇得雙腿一軟,跌翻在地,全身發抖:“你——你。”他只是一個紈絝而已,平日欺男霸女,自以為狠辣,到這會兒,呼吸之間,數十條人命化為血水,他才知道,什麼叫一個狠字,這會兒直接就把膽嚇裂了。
青青母女自然是不用說了,抱做一團,青青先前還膽大,這會兒也嚇到了。
趙都頭和一干衙役也差不了多少,便是王子美,早知道於異是個刺頭了,卻也沒想到這刺如此扎手,一時也張開嘴做聲不得,心下只叫:“難怪鄧大人如此著緊,這人的膽子,實在是鐵打的,近百條人命,說殺了就殺了,這可是昊天城裡天帝腳下呀!天爺。”
這時於異卻問他話了:“王都司,你即掌文案,這指使家丁衝擊衙門,該是個什麼罪啊?”
殺了近百人還不甘休,還要往死裡整了?王子美幾乎都有些不忍心了,但隨即把心一硬,道:“按律令,執槍弄棒衝擊衙門者,以謀反罪論處,斬。”
“那就給我拖出去斬了。”於異牙一呲:“還有那條狗,腦袋砍下來,跟這周狗頭的腦袋掛在一起。”
“遵令。”宋祖根一揮手,幾個神兵架了週四虎就往外拖,週四虎徹底嚇癱了,他這會兒才知道,什麼是真正地狠人,拖了兩步才拼命嚎叫:“大人饒命啊!小人知錯了,饒命啊!”
他這一世,也就是這一回認自己是小人,可惜再沒機會了,給拖到衙門口,一刀砍了腦袋,跟那狗頭掛在一起,然後於異又命把那些家丁的腦袋也都砍了,一排掛在了衙門前面的柱子上,近百顆腦袋掛著,那叫一個恐怖,清肅司所在這條街本來是條主街,人來人往的,第二天卻絕了道,只有兩端圍觀的,沒有敢從衙門口橫著過的。
於異卻行若無事,處理了週四虎等人,看青青母女,青青躲在她娘懷裡,偷偷拿眼瞄他呢,於異一呲牙,問了青青她孃的名字,居然和他是本家,也姓於,夫家姓齊,只不過早死了,就孃兒倆過活,於異道:“於嫂子,你這一時半會只怕回不去了,即便案子了了,周家事後只怕也要找你的麻煩,這樣吧!我這手下都是些粗坯漢子,卻少個煮飯清洗縫補的,你來幫忙,我一個月給你十兩銀子,你看如何?”
於氏在夜市賣混飩,也不過就是孃兒倆混個溫飽,一月十兩銀子,這等好事,哪有不答應的,更何況於異說的是事實,事因她而起,周家便奈何不了於異,還奈何不了她們母女,當下帶了齊青青拜謝。
於異對天一老道道:“即來了清肅司,那就住下吧!我看那狗不錯,叫於嫂子整治了,喝酒吃狗肉。”又對王子美道:“王都司可有興致,也來喝上一杯?”wχɡ!
天帝腳下,一夜殺了近百人,這是天大的禍事,他卻還興興頭頭要吃狗肉,王子美眼珠子幾乎都不會轉了,還好腦子裡還能轉一下,忙道:“多謝大人,不過下官上了年紀,腸胃不太好,晚間不能吃東西。”
於異當然不會強拉他,與天一老道吳承書等自去後堂,王子美先令趙都頭帶人清洗大堂,自己則一溜煙往鄧承志府上來。
王子美的心思,於異是不會去猜的,不是他傻,是他不耐煩,但吳承書卻是猜得到的,他以前就是在這樣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