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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但於異不知道,他也不耐煩去對付個老女人,當然,這老女人若來他面前撒潑又例外,他可沒有什麼不打女人的想法,無論老人女人小孩,惹他惱了都打。
“姓張的。”於異暴叫一聲,恰如半天中打一個暴雷,手一長,一手就揪著張重義一把頂心毛給提了起來,提到半空,怒叫道:“你竟敢逼我嫂嫂嫁人,你不知道於異沒死嗎?”說著左手復又伸出,抓著了張重義一條腿,右手鬆了頂心毛,再又抓住了張重義另一條腿。
他要做什麼?
所有人心中都閃過這麼個念頭,隨即馬上就明白了,他這是要大撕活人,要把張重義撕了。
“不要。”高氏尖叫。
“饒命。”張重義駭叫。
周圍更有一片驚呼聲,那是張府下人和義字幫幫眾,圍著的人雖多,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這裡面的人,就算沒有親眼見過於異大撕活人的,至少也聽說過,而且自己也十有八九對外人吹噓過,如何不知道於異,又如何能不怕。
於異呲牙一笑,雙手慢慢張開。
“不要。”呆看著的張妙妙終於動了,她猛地撲過去,卻在背後抱住了於異的腰,叫道:“小叔不要,他到底是我爹,我親爹。”
張妙妙地話終於起了作用,於異回頭看她,眼中怒火如洶湧的岩漿,雖是在強自抑制,卻隨時可能噴發。
“不要。”張妙妙淚臉上含著悲苦:“小叔,不要,他是我爹呀!”
“可你是我嫂嫂,豈有逼女兒反覆嫁人的爹?”於異始終不肯甘心。
“於異,嫂嫂求你了。”張妙妙叫,她瞭解於異的性子,跟他說理往往說不通,惹他惱了,有理沒理通通扇你兩巴掌,但只要他在乎你,跟他說情最管用。
果然,她這麼一求,於異一腔暴戾再發不出來,恰如猛獸進了籠子,哼了一聲,把張重義往地下一丟,猛地一聲狂叫,雙臂變長,照著張家照壁就是一掌拍下去,可憐那照壁上次給他打塌了,還是不久前新徹的,這會兒又成了一堆碎磚爛瓦。
只打塌照壁,於異心中的戾火仍消不得,手掌不停,見屋砸屋,見牆毀牆,只是頃刻間,佔地近百畝,富麗堂皇威武雄壯的張家大宅就給他砸成了一堆碎磚爛瓦。
張重義幾人站在一邊,戰戰兢兢,親眼看著自己家宅被毀,卻再不敢吱半下聲氣兒,不過張重義也巧,他這會兒扶著了袁氏,一手扶著還一手摟著腰,到底是在江湖中廝混了這麼多年的老混混了,看得清楚理得明白,於異這凶神是真火了,屋子毀了算個屁啊!保得住命就行,於異在乎張妙妙,袁氏卻是張妙妙的親孃,他摟著袁氏,這條命就是鐵鐵的,所以看似他是在護著袁氏肚子裡的孩子,其實是在借袁氏的大肚子給自己保命——雖然於異放下了他,可這種凶神的心理,天知道會不會反覆,先前給於異抓著雙腿往外撕的感覺,他這一輩子都忘不掉。
“姓張的,你記好了,再有下次,碎的就不是這破磚爛瓦,而是你一條老命,我嫂嫂若有事,我把你張家老小個個撕做碎片,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記住了。”張重義點頭不迭,心下暗籲口氣,今天這條老命看來是保住了,他實在是給於異嚇得狠了,這會兒點著頭,膝蓋兒也有些發軟,竟彷彿是要跪下去了,其實若不是邊上的袁氏,只他一個人站著時,他說不定就真跪下去了,但袁氏這會兒卻反過來扶住了他。
袁氏並不傻,一輩子活在高氏的陰影下,小心翼翼,用盡心機,到是把一顆心肝兒磨勵得水晶也似,這會兒感覺到張重義想往下跪,她反手扶了一把,同時眼光就瞟向張妙妙,使了個眼色。
張妙妙先前激動之下,抱住了於異,後來於異發火砸屋,她到是放開了,也只能呆立著,看於異把張家大宅毀掉,她一點兒也不覺得痛心,反有種特別痛快的感覺,彷彿不是於異在毀,而是她親手在砸,那個痛快呀!這會兒突然看到袁氏對自己使眼色,她也是個聰明的女子,立時就明白了,腦子裡略略一轉,開口道:“小叔,你其實誤會我爹爹了,他是被逼地,有人抓了我兩個哥哥去,逼著要我嫁給他,否則就要殺了我兩個哥哥,我這是自願的,雖然有些對不起你,可那是我哥,我也沒有辦法,又找不到你,讓我怎麼辦?不過我也想好了,我會拼死殺了那個人,然後自殺,無論如何,不會失了貞節,有辱於家門風的。”
她為什麼這麼說呢?這是她的聰明處,先前於異發威,她不阻止,借於異之威,正可撐起自己的氣勢,但萬事有度,因為無論如何,袁氏是要跟張重義過一輩子的,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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