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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自顧自掏了酒葫蘆出來,灌一口酒,又還丟了一塊熟牛肉到嘴裡,他喝酒愛下個零嘴兒,螺殼中蚌女自然隨時準備著。
過不多久,鎮子上空突然飛起個人來,張重義這時已經恢復過來了,立即一指道:“那人便是胡作非。”
這時胡作非已經飛了過來,後面還跟著幾條漢子,張重義介紹是鐵舟幫飛魚幫的什麼幫主,於異也懶得理,只拿眼看那胡作非。
胡作非三十多歲年紀,單單瘦瘦,青白一張臉,臉郟深陷進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裡來的病鬼,但一雙眼睛極為凌厲,看人時,如劍出鞘,森然發寒。
他背上背一口大劍,看不到劍身,但劍柄古樸,靈氣湛然,張重義在於異邊上低聲道:“姻侄,你要留心他那把劍,那鬼劍可以變大,長達十餘丈,一劍下來,千石的船能攔腰劈做兩截,我手下好幾個舵主都是給他一劍劈死的。”
義字幫中,張重義玄功不是最高的,他手下很有幾個身手高出於他的舵主,卻沒人能擋得了胡作非一劍,所以驚怕。
於異卻漫不在乎,眼睛看著胡作非,耳中聽張重義說,嘴裡卻還在嚼著熟牛肉,然後仰頭灌了一大口,這才慢悠悠塞上塞子。
年輕人輕狂,身為幫主,張重義平時最看不得的就是這種不穩重的年輕人,但於異這個樣子,卻不但不讓他心生厭蹭,反到有一種心安神定的感覺。
胡作非飛到三十丈外便停住了,於異在看他,他也在看於異,道:“你就是那個生撕活人的凶神於異?”
“凶神?”於異倒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沒錯,我就是於異,凶神於異,哈哈!我喜歡。”
“聽說你曾將落馬幫霍家父子撕做兩片,還生撕了數百落馬幫無辜的幫眾?”
胡作非這態度語氣,讓於異有些糾結了,怎麼跟他師父柳道元當年一個味道啊!說實話,於異還蠻討嫌這一類人的,當然,他師父柳道元除外,不過最初他對柳道元也是討厭的。
“你廢話什麼?”於異叫了起來:“你背上的劍不是紙糊的吧!想動手就出劍,不敢打就自己抹了脖子,吱吱歪歪的象個娘們。”
“找死。”於異說他象個娘們,胡作非徹底給激怒了,也不見他手動,背後古劍忽地飛了起來,到真是好劍,不出鞘,只覺得靈光隱隱,出了鞘,這才見殺氣森森。
胡作非雙手齊伸,抓住劍柄,舉劍向天,他一直冷眼看著於異,這時仰首向天,一聲長叫:“昊天神劍,劍斬邪魔。”
隨著他的叫聲,劍上忽地射出七彩光芒,劍身同時變大,剎時竟變得有七八丈長短,寬若門板,而同時間,胡作非的身子卻縮小了,於異先以為是對比的問題,劍大了,所以才顯得身子小了,後來細一看,不對,胡作非的身子是真的變小了,劍由出鞘時地三尺變成了七丈,他身子卻由七尺變成了兩尺不到。
“這什麼玩意兒,御劍術不象御劍術,駛劍術不象駛劍術的。”於異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看劍。”胡作非厲叱一聲,大劍凌空,猛然一劍劈了過來,這不是刺,真的是劈啊!一柄七八丈長門板寬的巨劍,居高臨下這麼當頂劈過來,不說威力如何,只說這聲勢,就能嚇得一般膽小的人尿褲子。
“小心。”張重義駭叫,同時飛身後退,他見過手下舵主給一劍斬做兩截的慘象,生怕給劍鋒沾上。
於異本來還並不怎麼把胡作非放在心上,但看了這一劍,眼睛瞪時就亮了:“咦,這個有點意思啊!”
他自學會大撕裂手以來,也碰了幾個頂尖的高手,第一個當然是他師父,然後是薛道志等人,還有白道明幾個,但都沒動過手,真正動過手的,只有一個韋擴,那一手金剛伏魔圈,威力確實驚人,至於這段時間碰上的妖怪,無論人界魔界的,都不足論,上不得檯面,所以真有點兒手癢了,而這胡作非,居然也真的是個高手,不說與韋擴比,至少比他這段時間碰到的妖怪要強得多,僅是這一劍,與柳道元當年那一槍,韋擴那一圈,氣勢上就頗有相似之處。
“到要試試你有多少斤兩。”於異一聲長嘯,右手一揚,大撕裂手發出,臂長十丈,迎將上去,卻是爪不見爪,而是一隻白虎,怒聲咆哮,外面一個青光熠熠的圈子,與韋擴當日的伏魔圈到有幾分相似,不過他這個不是伏魔圈,而是手上的虎環。
柳道元用來禁制於異的這龍虎雙環,實乃道家異寶,所以白道明當年才一眼認得,只不過柳道元沒把這龍虎雙環的異處告訴於異——栓猴兒的,再告訴猴兒這栓子其實能撐天塌地,那他不更加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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