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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根生宣佈宗族大會開始,然後看白長腳,白長腳一直沒說誰才是晉天巫的人選,馬根生以為白長腳是不好意思直接推薦自己,要借他的口,所以只看了一眼,就要宣佈本屆大會推薦白長腳為晉天巫,不想白長腳一抬手,道:“馬長老,稍等一下。”說著,白長腳站到臺前,對七星玄玉門這面道:“請七星玄玉門掌教神巫白骨神巫上臺。”
於異要白長腳玩的花樣,事先叮囑過白長腳不要說給任何人聽,所以聽到他這話,黃年水馬根生都有些兒迷惑,不知他是什麼意思,到也沒阻攔,也不敢阻攔不是?雖然馬根生和三十六洞洞主沒吃鑽心螺,但從相熟的七十二寨一些寨主口中,已經知道有鑽心螺這麼個東西,也知道這白長腳給大石頭神附體後,很有些蠻橫不講理,他要做什麼,還是聽著就是了,螞蟻不必攔在大車前面。
“要十七上臺做什麼?”聽到白長腳的話,七星玄玉門這一面的迷惑還甚於黃年水馬根生,白銀神巫先就叫了起來,白針神巫同樣眉頭一鎖,不過好沒吱聲,只是轉眼看白骨神巫,在白針神巫心裡,她們這一輩中,最聰明地就是死了的白芷和麵前的白骨神巫了,她想不明白,但白骨神巫應該想得明白,然而白骨神巫臉上平靜如波,竟然什麼表情也沒有,身子一起,凌空飛上了天靈臺,到讓白針神巫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白骨神巫認定白長腳就是於異變的,也知道這個賭局自己已經輸了,而且在昨夜她也改了心態,認賭服輸了,不過面子上,卻還要端起來,冷著一張臉,半點表情也沒有,可惜她還是心虛,不敢去看白長腳,如果她細看一眼,或許就會有所發現。
白骨神巫上臺,即不看白長腳,也不吱聲,她卻不知,白長腳著實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其實不止是白長腳,就是黃年水馬根生這兩個七老八十的,老眼也剎時亮了一下,沒辦法,白骨神巫實在太漂亮了,雖然她身上沒有一件裝卸品,但烏鬢如雲,白袍如雪,就那麼俏生生地站在那裡,卻彷彿佔盡了天地間所有的顏色。
本來谷中有些喧鬧,人多了永遠是這樣,即便是這樣的宗族大會,可白骨神巫往臺上一站,谷中猛然就是一靜,那一剎,彷彿天地凝滯了,隨後才響起低低的吸氣聲,那聲音雖低,卻如海潮悄湧,綿綿不絕,是讚歎,也是在詢問打聽,因為認識白骨神巫的人到底不多,尤其一些隔得遠的,先前沒聽清,更想知道這白衣如雪貌比仙子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人,這樣的聲浪一迭加起來,自然就聲如潮湧了。
這時白長腳開口了,他可沒於異一喝震雷的本事,扯大嗓門叫道:“這位是七星玄玉門的掌教神巫,白骨神巫。”
不過他雖然沒有於異那種喝聲如雷的本事,一開口,整個谷中還是立即就靜了下來,一則他這七十二寨總寨主三十六洞總洞主本事就是個傳奇,二則所有人都想知道白骨神巫到底是什麼人,白長腳請她上臺,到底又是為了什麼,大傢伙自然就都閉上了嘴巴扯長了耳朵。
白長腳續道:“我請白骨神巫上臺,是想拜白骨神巫為師,請大家做個見證。”說完,也不管臺上臺下一片驚咦之聲,走到白骨神巫面前五步外站住,叫道:“白牛寨白長腳,願拜在師尊門下,還請師尊收錄。”說著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叩了三個頭。
他說拜就拜,所有人都傻了,不僅僅是黃年水馬根生等人,包刮七星玄玉門白針白銀白音等人在內,全傻了。
但真正最吃驚的,是白骨神巫。
看著白長腳跪下,然後一個頭一個頭的叩下去,白骨神巫腦中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在我面前跪下了,他在給我叩頭了——”
白骨神巫雖然知道和於異的賭局是自己輸了,也願意認賭服輸,在最隱秘的內心深處,她甚至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身體還在期待著這個結局,然而她的心裡,終究有幾分屈辱,即便事後認輸,即便認輸後嫁給於異,即便以後在他的身下得到身體的歡娛,即便為他養兒育女,生同床而死同穴,那一份內心深處的屈辱也絕不可能完全消除,然而在這一刻,看著白長腳跪下去,一個頭一個頭的叩下來,她心中那一份屈辱那一絲糾結突然之間就散得乾乾淨淨。
“他欺負了我三次,給我叩了三個頭。”想到這裡,她本來冷冷的板著如深秋寒霜的臉,突然間就綻開了一絲微笑,確實只有一絲微笑,但這一絲微笑啊!恰如早春桃尖兒上的那一個花蕾兒,是如此的讓人心曠神怡。
可惜她還是垂著眼眸的,她不知道,白長腳叩了頭起來,往她臉上悄看了一眼,那絕世容顏所綻放的春光,差點兒讓他又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