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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是龍,右手是虎,充溢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他猛地揮爪抓向百丈外的一處山峰,爪到處,山石碎裂,一座石峰竟給他一爪抓去半邊,山石碎裂中,伴隨著狂猛地虎嘯。
以前於異用大撕裂手,只能撕人,雙爪上的功力其實還遠不如絕狼爪,可這一爪,威力之強,簡直不可思議,絕狼爪若與這一爪比,真如瘦狼比猛虎,完全不是個頭。
“還真不是作夢呢。”於異揉揉眼睛,卻猶是難以相信:“怎麼突然之間不但解了禁制,還一下長到百丈長呢。”
凝思間,他突地記起先前插穿胸口時,血洞中透出的紅光,低頭看時,胸前的五個血洞都已經閉合,雖然血肉模糊,到不至於再有紅光射出來,不過於異已經明白了,那縷紅光,是他的心射出的光,他以前練功時,透過內視,看見自己的心如一個琉璃燈盞,以前還猜疑是幻視,這會兒到是得到了確證,燈妖果然就住在他心裡,他的心,果然就是一盞琉璃燈,要是外面的皮肉破了,燈光就會射出來,便如牆壁破了人家的燈光會溢位來一樣,只是射出來的燈光不但解了龍虎雙環的禁制而且讓雙臂暴長百丈,卻是完全讓人無法理解。
“莫非是師父在天之靈也氣憤無比,所以不但替我解了禁制,還讓大撕裂手更進一層?”於異仰首向天,繁星點點,他彷彿看到了柳道元晶亮晶亮的雙眸。
他卻不知,心血相印至於極處時,任何禁咒都要失靈。
“我知道了,師父,你放心,明日我就去撕了謝和聲那狗賊。”
於異在山石上坐下來,解下酒葫蘆喝酒,柳道元這酒葫蘆頗具靈力,看模樣也就能裝五六斤酒的樣子,其實一次可裝五六十斤酒,於異每每一次裝滿了,足夠喝半個月的,他也懶得去打什麼山雞野兔了,就那麼喝著光酒,至於胸口的傷,那更是小事,理都懶得理,直到東方微白,他把葫蘆往背後一背,便往京城飛去。
京中高手如雲,且佛寺道觀林立,內中更不泛高僧異道,於異不敢孟浪,離城十里便收了風頭,本來就這麼飛進去也無所謂,好端端的御風而行,不會有人來管,但他所謀者大,不想生出任何意外,所以寧可早早收風,便如猛獸撲擊之時,往往遠遠的便貓下身子收斂爪牙。
奔到城牆前,天還沒亮,自然不可能開城門,他翻牆而入,隨即又把自己咒成狗,直奔謝宅,到謝宅門前,他卻又停了下來,心下想:“我若這麼跑進去撕了他,別人不知,且不解恨。”
便不進謝宅,只是在謝宅前門巷口蹲下來,靜靜等著。
天矇矇亮時,謝宅中門開啟,一隊親衛僕役擁著一乘大轎出來,大轎以紫呢為面,八人相抬,雖然於異並沒看見謝和聲,但也知道這必是謝和聲的轎子,看著轎子往皇宮去,他便在後面遠遠跟著,謝和聲轎子前後護衛多達近百,內中不泛高手,不過還是那句話,沒人會來注意一條狗,尤其在於異把所有罡氣盡數收斂,沒有絲毫靈力外洩的情況下。
於異一直跟到皇宮前,這時的宮門前非常的熱鬧,所有趕著上朝的官員都要在宮門前下轎,人多轎子擠,偏偏天還沒亮,黑燈瞎火的,你叫我嚷,不象百官趕朝,到彷彿是菜市場賣菜。
“相爺到,讓讓,讓讓。”謝和聲的護衛在前面一通趕,八抬大轎直抬到宮門前,轎簾打起,謝和聲走下轎來。
這時的謝和聲,與於異見過的謝和聲又自不同,於異見著的謝和聲,還只是侍中,雖然清貴,卻無實權,而且是對著於異白道明這樣的江湖人物,所以沒有半點官架子,雖有貴氣,卻清和而文雅,恰如一句古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而這時的謝和聲,卻已高居相位,位高權重,臉還是那張臉,卻板得如釘著大銅釘的宮門,眼還是那雙眼,看人時,卻不再是溫柔的眼波,而是逼人的寒芒。
他就那麼一站,本來喧譁如菜市場的宮門前竟是一肅,剎時間鴉雀無聲。
上位者的威嚴,在這一刻顯示得淋漓盡致。
但在於異眼裡,卻恰恰相反,以前的那個謝和聲,讓他心生好感,隱隱的敬佩中甚至帶著微微的自卑,自卑的不是出身,不是官階,不是權勢,而是那種溫潤斯文,讓人如沐春風的氣質,那種氣質,就是打死於異,他也學不來。而現在的謝和聲,官架子端著,看似威嚴,落在於異眼裡,卻只是一條仗了人勢的狗,別說敬佩,別說自卑,甚至是化狗都不願與其為伍,所以於異一念咒,立刻變回人身,口中同時大喝:“謝和聲,慢走。”
第078章 生撕活人
謝和聲剛要邁步進宮,聞言猛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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