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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萍萍是女孩子,還是寡婦,所以每到宿營,馬車就獨宿一處,就離著於異這些人也有三四十丈距離,但於異抬高了聲調,高萍萍又是修有玄功術法的,自然聽得到,就紅兒似乎也聽到了,鑽進了馬車裡,似乎是在告狀,隨後出來,往這邊狠狠地瞪了一眼,當然,這也要於異這樣的眼光才看到清,即然告了狀,於異就等著高萍萍來開訓,結果卻沒來,連馬車都沒出。
第四天,晌午時分,前馬打探的一隊武士突然狂奔回來,看那惶急白臉的樣兒,於異便暗笑:“來了。”
果然,武士回報,前面山口有山賊攔路,前三天沒人來理高萍萍,這會兒好象又想起了,秦時節為首,一幫子人齊擁到高萍萍馬車前,請高萍萍到前面展旗開路,一切好說,奉上一筆財物也可以。
於異斜眼看著,在他想來,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高萍萍性子雖然弱了些,但給冷落了三天,便不說撒手不管,至少也要拿捏一下吧!不想高萍萍幾乎想也不想就答應了,還當場允諾:“只要高字旗在,馬賊就休想動得了商隊絲毫。”
於異一直以為,高萍萍雖然一路打著高字旗跟隨,也就是借個旗而已,能借旗蒙過去,那是個大人情,如果真有那不開眼的,她也只會袖手旁觀,就她一個女人帶著這區區一哨人馬,也管不了啊!但聽了高萍萍這話,竟是他想錯了,高萍萍竟是真的要以這一哨人馬充當商隊的保鏢,這已經不是老實仁善,而是純粹的犯傻了,於異幾乎當場就要罵出來了——世上有這樣的傻女人嗎?
不止他這麼想,對她的表態,就是秦時節他們也有些發傻,都呆看著高萍萍,嘴巴要張不張的,象一群半乾死的魚——張嘴無聲了。
高萍萍並沒有注意這些,自己翻身上馬,對於異道:“柳哨頭,打上旗子,我們到前面看看。”說著一打馬,當先衝了出去。
“好,有氣勢。”於異真給她氣樂了,雖然記著白道明的吩咐,於異儘量的保持低調,但之前他一直想,真要犯到高家,他還是會出手的,他身為高家武士,拿了高家一份銀子,那就得替高家出一份力,拿人錢財而不替人消災,以後傳出去,可就壞了名頭,但這會兒卻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不會出手:“你就傻吧!我到看你的傻氣兒能不能把天撐起來。”
前出數里,果見一大群山賊攔在山口,看那聲勢,怕不有上千人,魔界的山賊和人界的不太一樣,內中很混了些兒妖魔精怪,半人半獸的,呲牙咧嘴,膽小地未免看了腿腳發軟,於異卻只是冷眼斜睇而已,古怪的是,大撕裂手運功會痛,可一碰上這場面,胸中卻還是有股想撕人的衝動,還好厭著高萍萍,否則於異還真想試一下,再撕幾個人,看看還會不會痛,或許這會再撕,不會痛了也不一定呢,而且就算痛,可能過了撕人的癮啊!他心裡真的有這麼股衝動,哪怕事後痛,也先撕個痛快再說,就如酒鬼,哪怕第二天早上頭痛欲裂,今兒個也要一醉方休。
見了山賊,高萍萍勒馬,手一招,肖胖子手中的高字旗霍一下飛上半空,迎風展開,而且突地變大了,本來不過半人高的三角旗,這會兒卻高達丈餘,天風一吹,裂裂作響,頗有幾分威勢。
旗子一展,高萍萍揚聲叫道:“這裡是高家商隊,前面是哪路朋友,還請借條路過,我高家必有一份小小心意奉上。”
聽了她這話,一個魔怪打馬而出,這怪身子魁梧,手臂差不多有於異的大腿粗,大腦袋暴牙齒,正頂上還生著一隻角,有半尺來高,還帶著彎兒,做人看是真難看,若是做妖怪看,到勉強還看得過。
那怪到是個識字地,仰頭看了半天旗子,咧嘴笑道:“高家,我找的就是高家。”
於異一聽樂了,行,還不是衝商隊來的,就是衝高家來的,這樂子大發了。
高萍萍到是不懼,一抱拳:“請問閣下是哪路英雄?”
“英雄?”那怪愣了一下,咧嘴樂了:“哈!我是英雄,本英雄大名彈角王。”說著摸一下自己頭頂的角,伸指去角尖一彈,錚的一聲,聲音竟是頗為清脆“好不好聽?”這怪還一臉笑意地問。
“好聽。”高萍萍顯然也沒想到彈角王會問這個,略一猶豫,點頭。
那怪越發得意了:“好聽是吧!那我再彈一段你聽。”
他手中本掌著一根狼牙棒,這時把棒往馬鞍上一掛,雙手上舉,竟就在自己角上叮叮鐺鐺彈將起來,彈了半天,眼巴巴看著高萍萍:“我這一曲怎麼樣?”
高萍萍這會兒反應過來了,沒猶豫,直接就擊掌了:“好,清音繞耳,真是好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