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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即如此,大家就是一哨兄弟了,有酒沒有,大家酒桌上說話。”
肖胖子忙道:“大家湊錢,給哨頭接風。”
“湊什麼鳥錢。”於異隨身去兜裡一掏,其實是做個樣子,神念一動,螺殼中隨手就摸了個銀元寶出來,到中途卻想著太大,不是捨不得,而是覺得太招風了,他來應聘一個低階武士,在家半吊錢,出關入北蠻魔地也不過二兩銀子一月,結果一手掏一個百兩的銀元寶出來,也太不正常了,所以又是一捏,捏掉一半,拿出來一個銀團子,也還有一二十兩左右,塞給柳二道:“去大四喜,叫幾桌席面來,讓他們撿好的上,銀子不夠再補,記得要好酒啊!”
說實話,於異新人一個,初來乍到不但不服管,反而打了老人,雖然高基讓他做了哨頭,卻沒一個心服的,口中叫著拜見,心裡都在暗轉念頭,要怎麼收拾於異,不想於異不但功夫高,而且賊大方,請客不但不要大家湊錢,而且一出手就是二十兩銀子,二十兩啊!他們去北蠻跑一趟,大半年下來,還掙不到這個數呢,這還有什麼說的,銀子面前,是人矮一頭,於是真心拜服,把個柳哨頭叫得比新春裡的鞭炮還要響脆。
外頭聽說的,到底沒有裡面的人說得詳盡,一番酒下來,於異算是徹底摸清了高家商隊的根底。
086 哨頭
先說武士,三隊武士,於異所在的第三隊共六個哨,每哨五十人共三百人,正如外頭傳的,這一隊最沒出息,乾的活計,就是逢山開路遇水架橋安營扎帳這一類的雜活,裡面沒高手,拿的錢也最少,當然,相對來說也較為安全。
第一隊也是六個哨,每哨也是五十人共三百人,這個隊盡是精銳,乾的是前後哨探往來傳信的活計,銀子拿得也多,若及時傳警立下功勞,家主往往是五十一百的打賞,看得人眼熱。
第二隊也是六個哨,每一哨卻不是五十,而是五百,六哨合起來就是三千人馬,這個隊即不管哨探,也不管住宿,就是前後警戒,碰上蠻兵蠻騎甚或妖魔鬼怪,那就是他們的事,人在貨在,貨亡人亡,拿的月例並不是最高的,卻極為穩定,在家二兩,出關五兩,戰則加倍。
別的不說,光這些武士加起來,就是小四千人,也只有這樣的武力,才敢闖北蠻,這中間還不包刮重金禮聘的高手。
高家商隊每次出關,武士加管事加車把式等一些雜色人眾,合起來至少要過五千人,數百輛馬車,排成的隊伍,前後能拖成數里。
除了本家商隊,然後就是跟著高家商隊一起走的小商小販,這些商隊,有的一二十人,有的三五十人,有的甚至能多達百人以上,但都沒有獨自闖北蠻的能力,只有跟在高家後頭,也惟有高家商隊才允許他們跟在後頭。
本隊加這些小商隊合起來,每次出關的規模能高達一萬人左右,但這並不是去北地最大的商隊,有些大商隊,象何家吳家,有時一次可以組織兩三萬人的大商隊,那規模才真叫驚人。
於異先前始終有些想不清楚,北蠻是強盜加妖魔,年年入人界劫掠,打生打死,怎麼還會有人去做生意,又怎麼保證安全,難道憑著這幾千武士,真個就可以強搶魔界,酒席上忍不住問出來,才弄明白,原來無論北蠻還是西夷,雖然什麼都搶,惟一不搶的就是商隊,因為商隊能給他們帶去生活的必須品,而搶掠是無法完全滿足的,甚至這裡面有一個說法,就是因為商隊帶去的東西不夠,所以他們才要搶掠,如果有足夠的商隊,帶去足夠多的東西,他們根本都不用冒著生命危險來叩關搶掠,當然這裡面也還有個潛臺詞沒說,他們的資源有限,即便商隊真地帶去了足夠的商品,他們也沒有足夠的東西來交換,所以還是隻能搶,哪怕丟掉性命,但沒人會搶商隊,也沒人敢搶商隊,原因只有一個,哪個部族若是壞了名頭,商隊從此不去了,那這個部族就完蛋了,當然,這是明面上的,暗地裡或許也有起歹心的,不為人知罷了。
蠻夷是需要商隊帶去商品貨物,那朝庭為什麼又允許商隊出去呢,這就是利益驅使了,蠻夷跑一趟,利潤何止翻倍,甚至是成十倍上百倍,例如極北的北珠,在那裡,一匹綢就可以換十粒,而帶回這邊呢,一粒北珠可以換五十匹綢,這是多重的利?這樣的利,誰能阻止?誰敢阻止?也正因為利潤豐富,所以才在朝庭形成兩派的爭執,也才有了謝和聲的詭謀。
可以說,直到這一席酒後,於異才算真正把朝庭爭執的根源看清楚——利益,一切只為了利益,無論是西攻北守還是北攻西守,為的不是土地,不是百姓,只是利益。
而熱血,只是得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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