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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狩獵,身著微服來到藍田。董祀、蔡琰、獻帝、曹夫人聞報連忙出迎,將其讓到內室。劉備屏去左右,道:“仁祿呢,快叫他出來見朕。”
賈仁祿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道:“微臣秘密前來,就好像耗子一般見不得光,不能出去迎接皇上,還請皇上見諒。”
劉備道:“沒用的就別說了,你不是在前線麼,怎麼突然跑到這來?”
賈仁祿對在場諸人說道:“我有幾句話要單獨對皇上講,請你們暫且迴避。”
眾人都十分識趣,退了出去。
賈仁祿道:“此次對鮮卑作戰,皆因匈奴而起。按理說匈奴應該與我大漢同心同德,共同進退,共抗強敵。臣剛出長安,便差人支會匈奴單于呼廚泉,請他率隊北上,與我軍協同作戰,共守圜陰。氣人的是呼廚泉遲遲不予以答覆,直到臣的隊伍抵達圜陰的時候他才差了一個叫魁壹的傢伙來軍中對我說,他們的部落才剛到新地方,丁壯都在搭建氈包,以便麾下族民平安過冬,實在無法來援……”
劉備將手中茶碗重重一放,發出啪了一聲響,茶水四濺,道:“胡扯,上郡、西河兩郡太守早在匈奴人抵達前就各自上表詳細稟報了各自的準備情況。表章上說,兩郡早就在預定的匈奴居住地搭建了足夠二十萬人居住的氈帳,並準備了數十萬斛糧食。匈奴人一到那就可以安居,怎麼還要搭建氈帳,簡直是扯淡!”
賈仁祿道:“可不是麼,臣沿途所經之處正好是匈奴新的居住地。一路行來,臣的所見所聞,和匈奴使者所說截然不同。匈奴人顯然起心不良,想坐山觀虎鬥,讓我們與鮮卑人拼個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人之利。”
劉備瞪圓雙眼,瞧著茶碗,過了良久,方長嘆一聲,道:“悔不該不聽你的話,引狼入室。”
賈仁祿道:“行軍途中,臣見匈奴舉動不測,便留了一個心眼,暗派哨探,伺查動靜。哨探來報,匈奴人最近一段時間頻繁調動人馬,膚施、離石、藺縣一帶,多是老弱之眾,以胡弄當地官差。而青壯主力盡皆集中在高奴、橋門、定陽一線,甚至還有一支騎兵駐紮在漆垣,離長安僅百里之遙。”
劉備伸手在案上一拍,道:“呼廚泉這是要幹什麼?”
賈仁祿道:“臣也正納悶,雖說他是皇上的老丈竿子,可拱衛京畿說什麼也輪不到他,臣覺得味道不對,像是要出大事,便星夜兼程趕了回來,提醒皇上小心得防,以免中了奸人詭計。”
劉備道:“你為什麼不直接回城見朕,而要兜這麼一個大圈子。”
賈仁祿道:“臣估計匈奴人已在通往長安的大小道路上佈下細作,故而不敢直接回長安,而是喬裝而行,來到藍田,託董夫人上書通知皇上。”
劉備道:“乾的好。臥榻之側豈可許他人鼾睡,朕當初一時不明,將匈奴人引人臥榻,致使其心存僥倖,妄圖顛覆我大漢江山,而今事態緊急,你有何高見?”
賈仁祿道:“臣派出的哨探已打聽備細,匈奴連遭喪敗,加上美稷一帶近來久早不雨,草場枯萎,人畜多死。匈奴可用的兵馬不到五萬人,長安城高池深,又有十數萬將士,拱衛京畿,匈奴人想要硬攻那是死路一條,就怕他們乘著月黑風高殺人之夜,偷偷溜將進來,殺人放火,搞七搞八,那咱可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這花花江山要是由一幫啥也不會,只會涮養肉的匈奴人來顛而倒之,倒而顛之一番,那可有得瞧了。”
劉備冷笑道:“想謀奪朕的江山,可沒那麼容易,朕這就草詔,令城門校尉張苞嚴加盤查入城之人,一旦遇到可疑人等,不必稟報,立即拿下,交京兆尹議處。”
賈仁祿點點頭,道:“可再令駐紮京郊的將士嚴加戒備,廣遣細作探查四周,以防不虞。”
劉備點了點頭,道:“嗯,就這麼辦。對了,你回來了,營中之事由誰打理?”
賈仁祿笑道:“姜維姜伯約。”
劉備全身一震,道:“什麼,這不是胡鬧麼?”
賈仁祿道:“皇上不是說這小子精明練達,是個大將之才麼?”
劉備道:“話雖如此,可他還未經琢磨,如何能當大用?”
賈仁祿道:“就是因為他沒琢磨,有稜有角,才可大用。倘若琢磨了,鋒芒盡失,銳氣全無,就變得瞻前顧後,畏首畏尾,這樣的人朝中一抓一大把,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要來何用?當年韓信從一介布衣直接成為漢軍大將,不也沒經過任何琢磨麼,結果不照樣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劉備笑道:“你呀,總有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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