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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頭一起,便一發不可收拾,和賈仁祿玩得不亦悅乎。一時之間歡笑之聲,響徹九霄,貂嬋心中所有煩惱也都隨之煙消雲散。
沐浴已畢,貂嬋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方哄著賈仁祿睡著,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賈仁祿,嘆了口氣,心道:“仁祿雖然瘋了,卻因此能無憂無慮,過得開開心心。不用再面對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也不用再中夜苦思,輾轉不眠。如此說來,瘋了未始不是一件好事。他也因之而得脫大難,若非如此現今多半已是性命不保。”
次日一早,賈仁祿尚未醒來,貂嬋一人於前院打掃,聽得門外一陌生男子叫道:“有人嗎?”
貂嬋應道:“誰啊?”
那人回道:“我是隨朝太醫吉平,丞相念仁祿病重,特令我前來診病。”
貂嬋一皺眉,道:“仁祿身體已無大礙,不勞太醫掛心,吉太醫還是請回吧。”
吉平道:“既是有病,焉能諱疾忌醫。再者丞相十分關心仁祿病情,於相府立等回話,我若空來空回,於丞相面前不好交待。”
貂嬋心知曹操沒安好心,卻又無計可施,只得應道:“來了。”說完放下掃帚,走上前去,開啟門來。吉平走進門來,一見貂嬋,便問:“不知仁祿現在何處?”
貂嬋道:“仁祿昨夜深夜方始入睡,身子睏乏,至今仍未醒來。”
吉平道:“且帶我去看看。”
貂嬋也不多說,領著他便進裡屋,吉平來至床邊見賈仁祿正在熟睡,仔細端詳了片刻,伸出手來,便欲給他號脈。豈料賈仁祿啊地大叫一聲,一跳醒來,縮身向後,靠於牆邊,雙手護頭,表情驚惶,嘴裡嘀咕道:“壞人,別過來!神仙姐姐,我怕!”
吉平和氣地道:“我不是壞人,我是隨朝太醫吉平,奉丞相之命前來診病。”
賈仁祿道:“我沒病,我不看醫生。我怕吃藥,怕打針,怕吊瓶,怕開刀。好疼好疼,我怕疼!我不要看病,我沒病!”
這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話說將出來,聽得吉平和貂嬋如墮五里霧,吉平疑雲滿面,道:“我就給你號下脈便了,不會疼的。”說完便欲抓他的手。賈仁祿撥開他的手,閃向一旁,避了開去,跳下床來,跑到貂嬋身後躲了起來。貂嬋安慰道:“相公,別怕,那是太醫,不會害你的。”
賈仁祿小聲嘀咕道:“我怕疼,我怕疼,我不要看病,我不要看病!”
吉平笑呵呵地來至近前道:“仁祿別怕,不會疼的,號個脈便了。”
貂嬋道:“相公別怕,不疼的。”
賈仁祿問道:“真的不疼嗎?”貂嬋衝著他點了點頭,賈仁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吉平右手伸出食、中、無名三指,輕輕的搭在賈仁祿地腕脈上,號了半晌,愁眉莫展,搖了搖了頭,對貂嬋說道:“仁祿的外傷倒好治,我這有上好的金創藥在此。但他的瘋疾,恕我愚魯,未知端倪,想來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才有此反常的舉動。”
貂嬋回頭看了一眼賈仁祿,嘆了口氣,道:“還請太醫好好想想,看有何良法可醫得我相公。”
吉平搖了搖頭,道:“未得其法,估且開副藥試試。”
貂嬋道:“有勞太醫了。”說著便去取簡筆來,放於案上,來到一旁為其研磨。吉平思索片刻,便欲提筆開藥方。怎料賈仁祿先已搶筆在手,提起筆來,沾了點墨,嘿嘿傻笑道:“呵呵,做學問,考狀元嗎?請問你讀幾年級了?我今年讀一年紀,叫傻蛋,你叫什麼?”
吉平一句話也沒聽懂,眼見著賈仁祿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嘆了一氣,搖頭苦笑。貂嬋一皺眉,道:“仁祿,別淘氣,快放下筆,讓吉太醫開方子。”
賈仁祿應道:“喔。”便慢慢將筆放下,驀地裡趁人不備,回過頭來,迅捷無比的在吉平的左右兩頰之上各劃了三筆,笑道:“大花貓,喵!喵!喵!”
貂嬋怒道:“仁祿,別胡鬧!”
賈仁祿仍不罷休,提起筆來,便欲往吉平眼邊畫去。吉平一驚,側頭閃過,向後退得一大步,道:“看來那方子也未必救得仁祿,恕我醫道淺薄,無力迴天,你還是另請高明吧。”說完一拱手,轉過身來,頭也不回的走了,邊走還邊嘀咕:“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瘋成這樣子了,真是蒼天不佑啊!”
貂嬋瞥了一眼賈仁祿,忙欲搶上前去相送,卻不料賈仁祿也在她的臉上劃了三撇鬍子,然後再邊上喵喵喵的亂叫。貂嬋盛怒之下,無所顧忌,提起小手來,便往賈仁祿臉上扇去。賈仁祿啊的一聲怪叫,縮身向後,躲到牆邊,蹲下身來,雙手抱頭,不住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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