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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熟嫻於胸中,將之靈活運用。”
“你指的是船舶的排程?”
“是的,每當鬧起船荒,各分舵的兄弟急吼吼的呼叫船隻,結果造成多少空船在江上行駛,白白糟蹋了那段航程,然而鏖雙在交配那些船隻的時候,往往能將那些無形的浪費減至最低。您記不記得前年,許多船隻都調到上江各分舵,結果所有下行的貨都在等上行的船隻回來時,是鏖雙以銘思木材行準備運交至杭州的木材,染成木筏,將一些緊急而不怕水浸的貨以木筏運至鄰近地點,再配合該地的船隻,轉承出去。那一回的機智應變,鏖雙保住咱們船塢多少的生計,贏得僱主多少的讚賞。”
“嗯,這件事,鏖釜的確辨得很漂亮,我記得那一年我給他的獎賞十分豐厚。”
“爹,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就是任何行船之人視為畏途的急流險灘,也是咱們展家的船最容易出事折損的地方,若是由鏖雙出面指揮,那些損失也必然銳減,關於這方面您可以從船隻的修繕用度中察覺出來。”
第十三章
展毅臣神色一動,重新翻閱手頭上的文卷。
“如果我們將這些開銷單純與某個人做比較,我們或許可以聲稱那是鏖雙幸運,得天獨厚,所以當他在場時,適巧那天的江流就很平順,可是十四年來,年年風順,年年蒙天眷寵,未完說不過去吧!”
“這一點我的確忽略了,鏖雙他是怎麼克服那些先天上行舟的困難及危險?”
“爹,我們首先必須承認這是鏖雙無可比擬的天賦。鏖雙懂得顴察天候,注意江湖,他甚致能將各處險灘的暗礁摸得一清二楚,所以他研判舟船何時該行,何時該止,而且一向十分準確,尋常的人,哪能做得到。爹,坦白說,這一點我自嘆弗如。”
展毅臣頷首道:“不錯,關於鏖雙的才能,你的確說動我了,那麼抱琴呢?”
“如果說,鏖雙的才華主外,那麼抱琴的才幹則主內了。我們不妨就人,就事,就財,就物,再就法,這五方面來談。”
展毅臣不禁一笑:“你倒分得十分詳細。”
展千帆也回父親一抹微笑:“外顯而內,不分細點兒,恐怕讓抱琴不公平。”
“好吧!說下去。”“就用人而言,我列舉了抱琴所引進或薦舉的人員清單,爹,您對那張名單有什麼看法?”
展毅臣仔細流覽那份名單,他想了一下,醒悟道:“這些人絕大多數都已成氣候,可以獨當一面了。”
“是的,爹,這其間還有一層十分重大的義意,那就是抱琴至今仍舊獨身末娶,他薦舉人才,非常公正,完全不摻私情。”
展毅臣的臉色倏沉,他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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