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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何必說瞎話呢?馮副總領胸懷大志,焉能稱小,忒謙了。”
馮志尚目射殺機。
“摘下你的帽子,讓馮某見識見識閣下究竟是何方神聖?”
“對不起,我說過,我羞於見人。”
“那縻就讓馮某代勞,替閣下剔除情怯。”
馮志尚身形暴起,自腰際抖開一波銀光,直罩蒙面客的笠帽。
蒙面客縱身反彈,避開劍鋒,他顯然顧忌從招式中躇底蘊,故而一味避敵,不敢出招反擊,不過,從他遊走的身法中,可以確知他的武功底子不差,且見馮志尚舞劍如風,催動著凌厲無比的劍鋒網,一屑又一層的迫罩蒙面客,而蒙面客卻從容不迫地在劍幕中閃避,像魑影虛幻一般,飄忽東西,難以捉摸。
馮志尚幾次急攻未見奏效,他的神情迅速的轉狠,在一肚子的火氣衝擊之下,他不顧一切,厲聲道:
“大多兒併肩子上,把那個王八羔子纏住了,我要斬斷他的斗笠,看看這個傢伙究竟是哪座廟堂的牛鬼蛇神。”
圍觀約三名勁裝漢子立刻掄刀而上,齊攻蒙面客。
蒙面客承受的壓力驟然增加,他的身法略顯頓挫,而天際的餘暉漸逝,光線也慢慢暗淡下來了。就在這個時侯,一抹疾影,乘風掠至,看其奔勢若流星劃空,視其威勢如雷霆咆哮,剎時間,三名圍攻的漢子,哀號著便一齊往地上倒下去!
馮志尚面現驚容,招式遞退得亂亂無韋,而身法也變得遲鈍失常了。
“是二——。”馮志尚駭然嘶喊。
他的語聲未已冷觸電閃而至,就覺得右臂一涼,一股劇痛陡地襲來,幾乎撕裂了他的心肺。
馮志尚大叫一聲,整個人顛跛衝至一棵桃木的樹幹旁,那棵桃木受到震動,立刻抖落一陣葉雨,馮志尚在一片繽紛的落葉中,看見一道快影掃向一隻斷臂,那隻斷臂迎面飛來,撞擊在他的臉頰上。馮志尚全身簌簌顫慄,他瞪著那道疾電繼續逸射至蒙面客那邊,而此時,斷臂的劇痛也征服了他的一切意志,馮志尚昏厥過去,他就倒在自己的斷臂旁,傷口的血猶汨汨流出。
至於蒙面客,他才覺壓力減輕,卻還來不及喘一口氣,另一股勁風又強烈的卷襲而來。
那股力量十分巨大,直可排山倒海,與原先蒙面客所感的壓力相比,那簡直是皓月與螢光爭輝,完全不可相提並論了。
蒙面客心中大駭,極盡全力避免觸及那道力量,然而他閃的快,但那股暗流更快,立刻間他的笠帽被狂飆掃奪而飛上了枝頭。
“伯英!”一縷驚喝倏然傳湯。
勁風戛然而止,原本鼓鼓猛烈的罡烈頓時盡,彷若滾燙的熱水在霎時間凝結成冰,突兀得教人難以適應。
失去斗笠的蒙面客,露出一張憨厚天成的面容,他有一雙濃黑適中的眉毛和一對清正的眼睛,長而略方的下頷配上方方的嘴唇。然而這張憨厚的臉型下卻隱含著一付精明又熱忱的心懷。
那個蒙面人壓抑住心中的驚異,注視眼前那位白髮蒼蒼的老人。
“前輩是什麼人?為何逕呼賤名,莫非是寒家的故交知己?”老者的唇角牽動出奇怪的神韻。他尚未回答,又見兩道人影飛衝而至,一人衝向老者,另一人則直奔蒙面人。
“邢伯英,照打!”但看一對鐵拳交錯著向蒙面客,直襲過去!
老人身旋如風,避開了來者,並且揮拳阻遏那名殂擊邢伯英的人。
“達仁伯,這是誤會。”
“二少,不可——。”
“二少,我饒不過邢家的賊父子!”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是嚴厲焦灼的女音,一道是激動憤忿的男音,看外表他們都是六旬以上的老者,然而老婦人的聲音卻年輕得令人瞠目結舌。
“宗二伯父,邢大公主乃是澄清芷芳屈死的恩人。”
“什麼?”宋達仁失聲怪叫。
此時,林中有一柱火光迅速接近他們,而那柱火光映照出邢伯英一臉的詫異。
“老天,你是千帆?”
展千帆剛啟動雙唇,他看見滿面寒霜的白髮老婦人,所有到口的話又被逼回去了。
連絲藕走到展千帆的前面,眼中暴射出怒芒。
“二少君,你顯然把大夥兒的關懷和交代當作驢肝肺了。”
展千帆有些狼狽:“怎麼會,我——。”
“你縱使有千百種的理由,像你這般的不懂得珍惜自己,你摸著自個兒的心說,你對得起誰?”
展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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