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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勒是個面有病容,目戴眼鏡的人,沒有受過正式教育,能夠獨立思考,但是頭腦偏狹,思想混亂,文章固然寫得不好,演講更是糟糕,他當時在慕尼黑鐵路工廠工作。1918年3 月7 日他組織了一個“獨立工人委員會”同自由的工會中的馬克思主義作鬥爭,鼓吹為德國爭取“公正的”
和平。實際上,這是在北德建立的“根據工人階級路線促進和平協會”這個運動的一個分支機構(德國當時和後來一直到1933年都有不少這種名字起得十分堂皇的行施壓力的團體)。
德萊克斯勒所拉到的會員從來沒有超出40個,1919年1 月,他的委員會同一個叫做“政治工人集團”的差不多的團體合併,後者原來是由一個名叫卡爾·哈勒的報社記者領導的。新組織的成員不到100 個,名叫德國工人黨,由哈勒擔任第一任主席,希特勒在《我的奮鬥》中很少提到他的一些後來無聲無息的早期同志,但是卻恭維哈勒是個“正直的”和“確實很有教養的”人,不過對於他缺乏“演講天才”表示惋惜。也許哈勒之所以有此一筆帶過的光榮,主要是因為他頑固地認為希特勒演講拙劣,這種看法使這個納粹黨的領袖一直很惱火,他在自傳中一點也沒有隱諱這一點。無論如何,德萊克斯勒似乎是這個規模很小、默默無聞的德國工人黨的主要推動力。
第二天早上,希特勒仔細閱讀了德萊克斯勒塞在他手中的小冊子。他把當時情況詳細地寫入了《我的奮鬥》。當時是清晨5 時,希特勒醒了,按照他所說的習慣,躺在第二步兵團營房裡的床鋪上,看著耗子啃齧他總是在前一天晚上撤在地上的麵包屑,“我一'37'生嘗夠了貧困的滋味,”他沉思道,“因此我很能夠想象小生物的飢餓和快樂。”他記起了那本小冊子,就取出來閱讀。小冊子的書名叫《我的政治覺悟》。叫希特勒驚異的是,它反映了他本人在過去幾年中確立起來的很多思想。德萊克斯勒的主要目標是建立一個要以工人階級群眾為基礎,然而不像社會民主黨,卻要保持強烈民族主義的政黨。德萊克斯勒曾經參加過愛國主義的祖國陣線,但是不久就對它那似乎與群眾毫無聯絡的中產階級傾向感到幻滅。我們前面已經說過,在維也納的時候,希特勒也為了同樣的原因瞧不起資產階級——他們完全不關心工人階級家庭和他們的社會問題,因此,德萊克斯勒的主張肯定引起了他的興趣。
那一天,希特勒後來又驚異地接到一張明信片,通知他,他已被接受參加了德國工人黨。“我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後來臥憶說,“我絲毫無意參加一個現成的政黨,我要自己組織一個。他們對我的要求未免大自作主張了,根本不能考慮。”他正要這麼寫信作復,但是“好奇心又佔了上風”,他決定去參加他們邀請他出席的委員會會議,親自說明他不參加“這個荒唐可笑的小團體”的原因。
舉行會議的酒館是一家開設在赫倫街、名叫老羅森巴德的下等酒店??我穿過燈光陰暗、闖無一人的餐廳,開啟門到後面的一間屋子裡,同委員會打了一個用面。在一盞昏暗的煤氣燈下,圍著桌子坐著4 個青年,其中就有小冊子的作者,她一見我進去就馬上非常高興地招呼我,歡迎我這個德國工人黨新黨員。
說真的,我非常吃驚。他們先讀了上次會議的記錄,對秘書投了信任票。接著司庫作了帳目報告——這個組織一共只有7 馬克50芬尼的經費——也對司庫投了信任票。這也記入了會議記錄。接著第一主席讀了給基爾、杜塞爾多夫和柏林的來信的答覆,人人都表示同意,接著是就收到的來信作了一個報告??
討厭啊,討厭!這是最糟糕不過的俱樂部生活!難道我要參加這個組織嗎?但是坐在這間燈光昏暗的後室裡的這些小人物身上卻有什麼東西吸引住他:那就是“渴望組織一個不僅僅是通常意義的政黨的新的運動”。那天晚上,他回到營房,“考慮我一生中最難回答的問題:我是否應該參加?”他承認,理智告訴他要推辭。但是??正因為這個組織無足輕重,一個有精力和思想的青年人就有機會“進行真正個人的活動”。希特勒再三思考他能夠“給這個任務”幹些什麼。
我不名一文,沒有收入,這一點在我看來倒是最可以忍受的,而比較困'38'難的則是,我是個無名之輩,僥倖活著或者死去,連最近的鄰人也不會加以注意。此外,還有由於我缺乏教育而必然引起的困難。
經過了兩天傷盡腦筋的思考以後,我終於決定我必須採取這一步驟。
這是我一生中最有決定意義的一個決定。跨出了這一步以後,就再也沒有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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