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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土要求。
希特勒否認還要攫取領土的宣告看來對告辭回國的英國首相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為他隨後在下院發表的報告中,曾強調指出希特勒作這番表示時“懷有極大的誠意”。
當張伯倫在將近凌晨2 時回到旅館時,有一個記者問他:“先生,局勢是不是已經絕望了?”'396' 張伯倫回答說:“我並不想這樣說。現在一切要取決於捷克人怎麼辦了。”
十分明顯,他根本沒想到,局勢也要取決於德國人和他們那種荒謬絕倫的要求。
事實上,首相在9 月24日回到倫敦後,就馬上設法做他曾告訴希特勒他不會做的事情:說服英國內閣接受納粹的新要求。不過,這次他碰到了沒有料到的反對。海軍大臣達夫·古柏堅決反對他。令人驚訝的是哈利法克斯勳爵也反對他,雖然十分勉強。張伯倫已控制不了他的內閣了。他同樣也不能說服法國政府,後者在9 月24日拒絕了戈德斯堡備忘錄,並且在同一天下令部分動員。
當達拉第總理率領法國部長們在星期天'9月25日' 到達倫敦的時候,兩國政府都已知道了捷克政府正式拒絕戈德斯堡建議的行動。法國人除了重申他們將履行自己的諾言在捷克斯洛伐克受到攻擊時予以援助而外,再沒有別的路可走。但是他們還得了解一下英國人打算怎麼辦。在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情況下' 或者看起來是這樣的情況下' ,張伯倫最後同意通知希特勒,如果法國由於履行其對捷克人的條約義務而與德國交戰的話,英國也將感到必須予以支援。
但是,他要先向德國獨裁者作一次最後的呼籲。希特勒原定9 月26日要在柏林體育館發表演說。為了勸誘希特勒不要把文章做絕,張伯倫又一次趕寫了一封親筆信給希特勒,並且在9 月26日下午由他的心腹霍拉斯·威爾遜爵士乘專機趕送到柏林。
9 月24日凌晨張伯倫離開德萊森飯店以後,德國人就陷入了優慮之中。戰爭現在看來就在面前了,他們中間至少有一些人並不怎麼高興,這天凌晨作者留在旅館休息室裡還在吃著頭一天晚上耽誤了的晚飯,戈林、戈培爾。裡賓特洛甫、凱待爾將軍和地位稍次一些的人物都站在附近,說得很起勁,看來,戰爭的前景使他們感到有點茫然。
就在這一天,我後來到柏林的時候,發現希望又漸漸在復活了。在威廉街,人們的感覺是,既然身居英國首相之尊的張伯倫已經同意把希特勒的新要求轉達布拉格,就必須假定這位英國領導人是支援希特勒的建議的。我們已經看到,這種假定——就假定的範圍而言——是完全正確的。
9 月25日是星期日,這是柏林一個可愛的風和日暖的日子。毫無疑問,這年秋天只有最後這麼一個氣候宜人的週末了,因此,全城居民倒有一半都湧到郊外的湖畔和森林中去。儘管有訊息說,希特勒因為聽到戈德斯堡的最後通牒被巴黎。倫敦和布拉格所拒'397' 絕而暴跳如雷,柏林並不感到有什麼大的危機,更談不上有什麼戰爭狂熱。那天晚上我在日記裡寫著:“簡直很難相信會打仗。”
到緊跟著來的星期一,局勢突然惡化了。下午5 點鐘,霍拉斯·威爾遜爵士在漢德遜大使和英國大使館一等秘書艾馮·寇克派特里克陪同下,帶著張伯倫的信到了總理府。他們發現希特勒脾氣極壞——很可能是故意在醞釀情緒,準備在3 小時後在體育館發表演說。
施密特博士開始翻譯這封信,其中說到捷克政府正如張伯倫在戈德斯堡時曾經預言過的那樣,已經通知首相,戈德斯堡備忘錄“完全不能接受”。這時,據施密特說,希特勒猛一下跳了起來,一邊叫:“再談判已毫無意義!”一邊就向門外走。
照施密特的說法,這真是令人難受的一幕。“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親眼看到希特勒完全失去理智。”照在場的英國人的說法,元首後來又大步回到椅子上,不斷大聲叫嚷地打斷施密特的翻譯。“把德國人當黑人看……到10月1 日我就要捷克斯洛伐克乖乖地聽我的話。法國和英國要是決定干涉,那就隨它們的便……我一點也不在乎。”
張伯倫在信中建議,由於捷克人已經情願把希特勒所要的蘇臺德區交給德國,捷克斯洛伐克和德國應立即各派代表舉行會議“達成協議”來解決“移交這塊領土的辦法”。他還說,他願意讓英國代表也列席這次會議。希特勒的答覆是,只有捷克人先接受了' 他們剛剛拒絕了的' 戈德斯堡備忘錄,並且同意德國在10月1 日佔領蘇臺德區,他才肯同他們談判細節。他說,他一定要在44小時內——在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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