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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造就十足強健的體魄”。
但是,更重要的,他在這本書裡強[249 ]調過爭取青年和訓練青年,為“一個新的民族國家”服務的重要性,這是他在成為德國的獨裁者以後仍舊常常談到的一個問題。他在1933年11月6 日的講演中說,“當一個反對者說,‘我不會投向你那邊的’,我就平靜他說,‘你的子女已經屬於我們了??
你算什麼?你是要死的。但是,你的後代現在站在新陣營裡。在一個短時期後,他們就將不知道別的,而只知道這個新社會’”。1937年5 月1 日,他說,“這個新國家將不把它的青年交給任何人,而是自己管青年,自己進行教育和撫養”。這不是空口說白話,當時實際發生的情況確是如此。
德國學校,從小學一年級直到大學,很快就納粹化了。教科書匆忙地重新編寫過,課程也改變了,《我的奮鬥》被奉為——用教育工作者的機關報《德意志教育家》的話說——“我們在教育方面的絕對正確的指南星”,看不到這種新的星光的教師則被清除出去。大多數教師都是感情上或多或少納粹化的,如果說不完全是黨員的話。為了加強他們的思想,他們被送到特別的學校裡去集中學習國家社會主義的原則,重點是希特勒的種族理論。
從幼稚園到大學的每一個擔任教職的人,都必須加入國家社會主義教師協會,這個協會根據法律有“責任按照國家社會主義的理論對全體教師實行思想上和政治上的一體化”。1937年的公務員法案規定,教師必須是“黨所支援的國家的意志的執行者”,並且準備“隨時無保留地保衛國家社會主義國家”。早些時的一項法令已把他們列為公務員,從而受到種族法律的支配。猶太人不用說是禁止任教的。所有教師都宣誓“效忠和服從阿道夫·希特勒”。後來,凡是沒有在衝鋒隊、勞動服役隊或者希特勒青年團服務過的人都不能教書了。要想在大學裡任教,必須先在觀察營裡呆六個星期,在那裡,他們的見解和性格由納粹專家加以研究並報告給教育部,教育部根據申請者的政治“可靠性”發給教書憑證。
在1933年以前,德國公立學校是由地方當局管轄的,大學則由所屬各邦管轄。現在所有學校都置於全國教育部長的鐵腕管轄下。大學裡的校長和院長統統由他來任命,而以前是由全體教授選舉的。他還任命全體大學生都必須加入的大學生聯合會的領導人員,以及任命全體講師都參加的講師聯合會的領導人員。在者練的納粹分子嚴密控制下的國家社會主義大學講師聯合會,在選擇由誰來任教和務使所教的內容符合納粹理論方面起著決定性作用。
如此納粹化的結果,對德國教育和德國學術極其不利;在新[250'的教科書裡,在教師們的講課中,都對歷史大加歪曲,甚至到了荒唐可笑的程度。
把德國人捧成主宰種族、把猶大人說成是世界上萬惡之源的“種族學”的講授,則尤其如此。單是在有過許多偉大學者任教的柏林大學,一個獸醫出身的衝鋒隊員新校長就在Rassenkunde(種族學)方面開設了25種新課程,到他真把柏林大學搞得烏煙瘴氣的時候,他竟開設了86項與獸醫有關的課程。
德國多少年代以來一直非常傑出的自然科學的教學也迅速地退化了。如像物理學方面的愛因斯但和弗朗克,化學方面的哈伯爾、威爾斯塔特和瓦爾堡這樣卓越的教授,都解職了或者退休了。還在任教的人中,有許多則被納粹的邪道所腐蝕,企圖把這種邪道也運用到純粹科學上去。他們開始講授他們所謂的德國物理學、德國化學、德國數學。1937年還出現了一種叫做《德意志數學》的刊物,它的第一篇社論就一本正經地宣稱,凡是認為數學是沒有種族性的任何想法,其“本身”就包含著“毀滅德國科學的胚種”。
這些納粹科學家妄幻之深,使得即使在外行看來也是難以相信的。海德耳堡大學教授菲利普·萊納德是第三帝國較有學識、在國際上受到尊重的科學家之一,他曾問道:“德國物理學?有人會回答說,‘但是,科學現在是而且永遠是國際性的’。這是不對的。實際上,科學像別的每一項人類所創造的東西一樣,是具有種族性的和以血統為條件的。”德累斯頓物理研究所所長魯道夫·托馬希克則更為荒唐。他寫道,“現代物理學是(世界' 猶太民族用來毀滅北歐科學的一種工具??純正的物理學是德國精神的產物??事實上,整個歐洲的科學是亞利安民族的成果,或者說得更確切一些,是德國思想的成果”。德國國家物理科學研究所所長約翰內斯·施塔克教授也認為如此。他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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