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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洗雪了馮·弗立契將軍個人的罪嫌,但是並沒有使他復任[355 ]原職,也沒有使陸軍恢復它以前在第三帝國中有一些獨立性的那種地位,因為這次審訊是秘密進行的,所以公眾並不知道這回事,也不知道其中所牽涉到的問題。3 月25日,希特勒致電弗立契,祝賀他“詼復健康”。僅此而已。
這位被黜的將軍在法庭上不願指控希姆萊,現在卻採取了一個最後的無益的姿態。他要跟這個秘密警察頭子決鬥。由貝克將軍親自嚴格按照過去的軍人傳統擬就的挑戰書,交給了馮·倫斯德將軍,要他作為陸軍年資最長的高階軍官轉交給黨衛隊頭子。但是倫斯德有點害怕,把這封信在口袋裡放了幾個星期,最後竟給忘了。
馮·弗立契將軍,以及他所代表的一切,很快就從德國生活中消失了。
但是他最後到底代表的是什麼?在12月裡,他寫了一封信給他的朋友瑪高特·馮·舒茨巴男爵夫人,從信裡可以看出,他像許多其他將軍一樣,在思想上陷入了多麼可悲的混亂狀態。
儘管元首在過去幾年中取得了無可爭辯的成功,但仍有許多人對前途愈來愈感到擔心,這真是奇怪的現象??
在戰爭結束後不久,我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如果德國要再度強大的話,我們必須在3 個戰鬥中取得勝利:1。對工人階級的戰鬥——希特勒已經打贏了這一仗。
2。對天主教教會,或許說得更明確些是對教皇絕對權力主義。
3。對猶太人。
我們正處在這些戰鬥的過程中,而對猶太人的戰鬥是特別困難的。我希望每個人都能認識到這個戰鬥的錯綜複雜性。
1939年8 月7 日,正當戰雲密佈之際,他寫信給這位男爵夫人說:“不論是在和平時期或者是在戰爭時期,在希特勒先生的德國都沒有我的份兒。
我將同我的團在一起,只是作為一個活靶子而已。因為我不能呆在家裡。”
這確實就是他所做的。1938年8 月11日,他被任命為他的舊部第十二炮兵團的名譽團長,這是一個完全名譽性質的職銜。1939年,9 月22日,他在圍攻華沙的時候,成了一個波蘭機槍手的靶子。4 天后,在一個寒冷、陰暗的雨天早晨,他在軍事榮譽儀式下被埋葬在柏林。據我的日記所載,這是我在柏林的整個期間天氣最糟的一天。
隨著弗立契在20個月以前被免去了德國陸軍總司令的職務,希特勒已經對德國可能反對他的最後一個堡壘——老派的、傳統的陸軍軍官階層——取得了完全的勝利。現在,在1938年的春天,由於他在奧地利的妙計獲得成功,他又進一步控制了陸軍,表現出他的大膽的領導才能,強調出只有他一人才能作出外交政策方面的決定,陸軍的作用僅僅是提供武力或者武力威脅而已。而且,他不費一兵一卒就使陸軍獲得了把捷克斯洛伐克在軍事上置於無法防禦地位的戰略位置。必須趕緊利用這種有利的戰略位置。
4 月21日,納粹在奧地利舉行公民投票後的11天,希特勒召見武裝部隊最高統帥部長官凱特爾將軍討論綠色方案。
第十二章 通向慕尼黑的道路
綠色方案是對捷克斯洛伐克發動突然進攻的計劃的代號。我們已經知道,它當初是馮·勃洛姆堡元帥在1937年6 月24日製定的。後來,希特勒在11月5 日向高階將領講話時,又詳細地作了說明。他告誡他們“對捷克人的突襲”應當“以閃電式的速度來進行”,而且可能“早在1938年”即予執行。”
顯然,由於輕易就征服奧地利,綠色方案已成為一項當務之急;這一計劃必須立即根據當前形勢加以修訂,各項準備工作必須也隨之開始。希特勒在1938年4 月21日召見凱特爾正是為了這樁大事。第二天,新任命的元首軍事副官魯道夫·施蒙特少校,就整理好了一份討論總結,內容分為三部分:“政治問題”、“軍事決策”和“宣傳”。
希特勒拒絕了“不必有藉口或理由就憑空進行戰略進攻的建議”,因為他認為“世界輿論的反對可能引起嚴重的局勢”。第二個辦法是,“在經過一段時期能逐步導致危機從而導致戰爭的外交談判之後再採取行動”,希特勒認為這也“是不足取的,因為那樣以後捷克' 綠色' 方面就會有所防範”。元首認為,至少就當時而言,還是採取第三個辦法為好,即“以一個偶然事件' 例如,在一項反德示威中殺害德國公使這樣的事件' 為藉口,發動閃電進攻”。我們記得,過去也曾計劃